緹雅在菲涅爾教的圣經(jīng)中是月神的名字,象征著寧靜與皎潔。
《菲涅爾福音》第三百四十八章:
“太初,天上無月。神覺得這不合適,采下一粒草籽化作費里尼月;取來一粒碎石化作納維斯月;取一縷光輝點綴其上,照亮萬物,后有神識,神命名為緹雅。”
在古代諾拉索菲語中費里尼就是草芥之意,納維斯就是礫石之意。
不過后人都忘了。
圣歷1190年。
十年一屆的魔法學術(shù)評比大會在魔法之都芬尼舉辦了。
笛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開幕式。
邀請了各界大咖來作開幕致辭,不過他并感興趣,因為這些字詞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
自圣歷500年舉辦第一屆以來這是第70屆,每年的致辭都是相似的風格。
不過每年都有一些有趣的成果在這里第一次發(fā)表,這是他一直關(guān)注這項活動的原因。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本來他不想?yún)⒓拥模拖裣惹耙粯?,不過在學院的推選下被迫參加。
由于被認為是一個年輕的不知名的教授所以在所有與會者中位列末席。
金秋風颯颯,涼爽而恬靜。
第一位是一名歷史學家他闡述了一個假說,在塔克斯利亞魔法文明前還有其他文明,而且可以稱得上是超魔法文明,但是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觀點很有趣,但是支撐觀點的材料卻幾乎為零?!?p> 第二位是一名魔法學家他證明了不管怎么樣努力第四階梯外的人是無法使用原初魔法的,用了一大堆公式和數(shù)據(jù)證明。
“很有意義,但是沒有什么實用價值?!?p> …………
倒數(shù)第二位是一位不知來歷的銀發(fā)女孩在不知明的安排下上來了這個舞臺。
她拿出一張畫了很多符文和圖形的紙。
“那是失落的古代技術(shù)?!?p> 笛一眼便認出。
古代可以通過物來承載魔法,像一些實體的物體,比如紙,地面,石柱,還有像虛幻的物,空間甚至是時間。
不過后來失傳了。
在她的咒語的催動下,紙上的陣法散發(fā)出淡藍色的微光,在吸納空氣中的魔力,最后投射出夏季星空的星圖。
全場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一位在這個領(lǐng)域深耕多年的老教授甚至感動得熱淚盈眶。
眾人的歡呼聲中笛走上臺,當然這歡呼聲不是屬于他的。
他拿出了一個形似玻璃球的東西,這個球里細細密密刻上數(shù)十層繁雜的咒文,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用力一拋,拋到較遠的地方。
“天降甘霖?!?p> 頓時玻璃球破碎,化作漫天雨水。
目瞪口呆,觀眾席上的教授們都驚呆了,這么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居然能將這個失落的技術(shù)復(fù)原到這個地步。
如果說那個女孩的投影是初出茅廬,那么這個年輕人的魔術(shù)就是大展宏圖。
至此大會結(jié)束。
在最后一縷日光消散前,頒獎儀式開始了。
三等獎:丹(那位歷史學家)
二等獎:汀·道威爾(那位魔法學家)
一等獎:凱瑟琳·納姆露絲(那位銀發(fā)女孩,這里不是真名)
特等獎:笛
一系列笛最討厭的冗雜的儀式后,頒獎結(jié)束。
他很想和她討論她在這個領(lǐng)域的研究思路。
不過聽人說她不在專用酒店,去了塞西湖畔。
那是一個深水湖,很深。
傳說湖底有神秘的寶藏,不過沒有人真的得到過,也許是因為太過美麗,自然而然形成的美麗的傳說。
湖邊有一條環(huán)湖小路,青石板鋪成。
小路邊是琉璃翠竹,隨清風搖曳。
月光下,湖是近乎黑色的藍。
靜靜。
笛一個人沿著湖邊走,終于看到那個女孩。
一襲白裙隨風舞動,銀色的發(fā)絲在月光下更加潔白。
她似乎在欣賞湖光月色,貌似是來排解一下被他搶去風頭的憤懣之情。
笛悄然接近。
“嘿,你好!”
她嚇了一下,退了一步將要落水。
于是笛抓住了她的衣服上的掛墜。
不巧,斷了。
這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了上來。
“哼,別以為我能原諒你?!?p> “這個仇我已經(jīng)記下了。”
笛燦燦笑道:
“確實,想必你是第一階梯的人?!?p> “瞬間就能施展魔法,確實是我自作多情?!?p> “你怎么看出來的?”
“畢竟周圍的都沒有看出來我的身份。”
“秘密”
“好了,這個吊墜還你,挺精致的,想必不菲。”
“這種東西,我區(qū)區(qū)第四階梯可承受不起?!?p> “不行,那是你的罪證,不可以銷毀證據(jù)?!?p> 略帶嗔怒。
“好吧?!?p> 笛賠笑道。
那個夜晚,月光與笛聲共舞。
后來,笛和那個女孩互相了解。
笛也知道了她的真名叫“緹雅”。
不過再后來也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也許她在究極魔法之道,沒空。
也許高貴的第一階梯而且是王族的她和平凡的第四階梯的他本就不應(yīng)該有太多的交集,因此幾百年未曾聯(lián)系。
大會之后,賦予物魔法的技術(shù)重見光明,也有許多附魔的武器,不過質(zhì)量參差不齊罷了。
在芬尼的那個夜晚,笛又夢到那個夜晚。
“不過都是往事了?!?p> “唉,現(xiàn)在可沒有那種和平安寧的機會了。”
天明。
笛留下了一封信,大概說了一些告別的話,還有一些感激的話。
“也許她會在背地里罵上幾句,不過還是這樣比較好?!?p> 于是笛帶上了凱默默離開了。
“我我們繼續(xù)向南,那里被人稱為世界之根基?!?p> 笛似乎聽到一聲不易察覺的“好”。
凱也換上了笛送的新的繃帶。
笛欣然一笑。
那里有棵樹被人稱為世界之樹,世界之樹周圍有世代居住在那的祀民,他們信仰樹是萬物之源。
奇特的情況:
世代居住在這棵樹周圍的民眾的“名”永遠保持的統(tǒng)一性,仿佛“名”被留傳下去一般。
百萬年后的人與百萬年前的名居然驚人一致,這在塔克斯利亞世界是不可想象的。
或許這棵樹確實有其神奇之處。
或許是這棵樹周圍的祀民的虔誠感化了神明。
這個守護“世界之樹”祀民的后裔,建立了一個王國,納菲爾德森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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