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白從清嶼山回到城外宅子中,里面一名老者和戴著黑色面具的玄衣男子候在院落里。
秦問白似是有些恐慌,往后退了幾步。
“問白,我們一家人許久未見,見到我們就躲是什么意思?”那名老者轉(zhuǎn)過身看向門口神色慌張的秦問白。
“是?。「绺?,我們找了你這么久,原來你在這里??!”玄衣男子突然到了他的身后,向前一推將他帶到了那個老者面前。
“你們!”秦問白心中的恐懼重現(xiàn),條件反射一般想要向后退,可是看到后面秦問玄阻擋了他的去路,“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秦相上前眼神狠厲地看向他:“我讓你去完成任務(wù),你竟然多管閑事,你知道違拗天意會如何嗎?”
秦問白看向他,他們不是一路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犧牲別人:“父親,不能這樣做?。∧氵@樣是毀了四個無辜之人,甚至更多人??!”
秦問玄湊到他耳邊低語:“哥哥,安朝先帝安黎清同林驍,可是毀了我們整個秦家,你怎能背叛秦家,去幫助他們的孩子呢!”
說罷,秦問玄突然對著身旁男人的后背胸口處重擊過去。
秦問白發(fā)覺到身后的力量,迅速使輕功閃到一遍:“那是他們上一輩的過錯,他們又有何辜呢!你們說我違拗天意,既然秦家如此是天意,你們又為何要苦苦相逼!”
“放肆!”老者跳到空中往秦問白的方向伸出手向他的身體重重擊去。
秦問白凝聚力氣伸出手接下他的攻擊,卻無法抵過他,被重重擊退砸在了墻上跌落在地上:“可惡,我竟然無法使用力量……”
秦問玄見他如此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心中的嘲諷:“哥哥,看來你還是無法克服對父親的恐懼?。≡诟赣H面前你永遠都無法使用你全部的能力。你可別忘了,你我的能力,無論是占卜、武術(shù),還是那微薄的法術(shù)都是父親教給你的,你如何打得過父親,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秦相看著他那無力的樣子,甚是滿意:“如今安黎清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再能阻止我了!這一切應(yīng)該是我秦相的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你就安心待在父親身邊,看著我們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吧……”
秦問白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那一掌將他的力量束縛了!怎么辦?
“你們的東西?這天下可是朕的,還妄想從朕手中奪走朕的江山?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安皖翼了!”皇帝那冷靜深遠的聲音在夜幕的靜謐中格外惹人注意。
秦問白感應(yīng)到安皖翼和皇帝意識的交換,卻沒有想到他這時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安朝皇帝?你怎么會在這里?”
秦相看到坐在樹上看了半天熱鬧的皇帝,不敢相信,明明安黎清已經(jīng)去世,他的力量已經(jīng)消散了,他怎么會?
皇帝見他不敢置信的表情甚為可笑:“秦相,你是覺得占卜是分毫不差在意料之中的嗎?貌似,你要失望了……這天下如何能落入你這樣的人手中!”
說罷,他從樹上跳下將秦問白帶到離他們稍遠的地方。
“什么!這不可能!”
皇帝抽出腰間的佩劍,將劍鋒指向他們兩人:“既然,找到你們了,那么你們這些秦家遺留的臟東西就徹底消失吧!”
“莫塵!洛齊!”
皇帝的聲音不大,卻足見皇帝的狠厲,話音剛落,莫塵和洛齊已經(jīng)從暗處來到了他的兩側(cè):“屬下在!”
“去!殺了他們!”皇帝冰冷的語句落下,莫塵和洛齊已經(jīng)隨著劍鋒所指的方向沖上前去同他們扭打起來。
秦相和秦問玄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只能用身軀去抵擋他們的攻擊,可是他們顯然低估了這兩個暗衛(wèi)的能力,若秦相的功力有十成,他們也不少于七成:“喂!安朝皇帝,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會法術(shù)的嗎?如今安黎清已死,你又如何打得過我!”
皇帝覺得他真是為了報仇瘋掉了,長袖一揮兩枚銀針均擊中在秦相和秦問玄的胸口:“你以為朕不知道嗎?先皇與你的大戰(zhàn)中,你們二人均已喪失了你口中所謂的法術(shù)……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何下場嗎?”
“啊!”秦相和秦問玄感覺身體開始無力起來,他沒有占卜之術(shù),怎么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兩人無力癱在地上,而莫塵和洛齊兩人的劍也已經(jīng)架在了他們的脖頸處。
“皇帝,你不能殺了我們,我們可是幫你找回來你最心愛的林晚竹,你怎么能殺我們呢!”秦問玄覺得這樣一個冰冷無情的皇帝,唯有那個女人才是他心中唯一的良知,“她若是知道你殺人,會不會覺得你很可怕呢!”
皇帝聽到他提到林晚竹,提著劍走到他面前將劍指向他的臉,將他的面具挑到外面,看見他這張俊美的臉下了狠意:“你說什么胡話,小晚在朕的身邊好好的,何須你們來找?她又怎會知道朕殺了你們……”
“問玄,他不敢殺了我們!無需怕他,卜言顯示,他的內(nèi)心早已動搖,就算沒有我們,他也終究不得好過!”
聽到秦相的話,皇帝嘴唇微勾,他們是在拖延時間,雖然他們最后還是必須要死,但是,若是就這樣死了也太無趣了:“依朕看,秦相你還是別太信那些卜言,你不就是因為太相信你的卜言,而輸給了先帝嗎?”
說罷他手中的劍劃向秦問玄的臉頰,俊美的臉上迅速多了一道紅色的刀痕,深可見骨,聽到劍下男子捂著臉因疼痛大喊的樣子,臉上的微笑浮現(xiàn):“臉上沒有傷痕怎能對得起這黑色的面具……”
“??!我的臉好痛!”
借由院落的燭火燈光,不難看到他臉上那傷口處流出來的是暗紫色的血,分明那劍上是有毒的!
“皇帝!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相想要掙脫洛齊的禁錮,耐何因為皇帝刺入他們身體的毒銀針沒有絲毫的力氣,只能看著心愛的孩子在地上痛苦翻滾。
“殺了你們,太便宜你們了……”皇帝將手中的劍鋒指向另一邊的秦相,而他手上的藍寶石戒指吸引了秦相的注意。
秦相指了指在不遠處臺階上坐著的秦問白:“你這個背叛秦家的孽障!你竟敢竊取家中的圣物!”
秦問白瞳孔微震,有些回避,他是整個秦家遺留的三人中唯一能夠有召喚靈魂,穿梭時空之力的人,也是從小兄弟二人中受排斥的那個。
他不想被親人當做棋子來滿足私欲,傷害他人,所以,前兩日在返回清嶼山時將幾件可使用的器物帶了出來:“我和你不一樣,有你在我永遠是你復(fù)仇的棋子……”
皇帝聽到秦問白的話,又看向面前的兩個人:“你們?nèi)齻€之間,秦相你和你的小兒子在朕這里的可信度都比不上這個恐懼你的人。這個你眼中的弱者……”
“哈哈哈哈!秦問白,你背叛秦家,背叛老夫,你畏懼我,方才連內(nèi)功和那一點點法術(shù)都施展不開,那一掌也傷了你,恐怕你也再難使用你那微薄的法術(shù)了……”
秦問白方才接下那掌的時候已經(jīng)意識到,他如今已經(jīng)看不到現(xiàn)代的安皖翼和林晚竹在醫(yī)院的狀況:“即便沒有法術(shù),我也要阻止你!”
皇帝見他們兩人對話,他的劍鋒已經(jīng)刺向秦相的脖頸,一絲鮮血已經(jīng)沾染上去:“你們的話未免也太多了……”
“皇上!小心!”秦問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此時周圍有劍影襲來,皇帝揮出劍抵住最近所來的攻擊,洛齊和莫塵上前,將他們擊退。
皇帝使了輕功到秦問白前面:“秦公子,你可得護住自己??!”
身后煙霧四起,秦相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我怎會就這樣死在你的手中,再會咯!我會親手奪回你手中的江山……”
皇帝見情況不妙,和兩個暗衛(wèi)一起將面前的六個偷襲之人擊退。
煙霧彌漫到眼前,消散之后只剩下了他們四個。
本以為皇帝會覺得不甘心讓人追上去,沒想到他的臉色道淡定的如同他布下的棋盤一般,勝券在握:“看來秦家的余孽還真不少啊……”
見洛齊和莫塵要去追,皇帝卻阻止了他們:“不用追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是。”兩人低頭回到他的身后待命,兩人不約而同盯著那邊受傷坐著的秦問白,“皇上,這個人怎么處置?”
皇帝收起手中的劍放回劍鞘,他心中還有疑惑未解除,不會輕易動他的:“帶回圣宸宮地牢?!?p> “遵旨。”
說罷兩人上前扶起了秦問白帶到了皇帝的面前。
“你為何不殺我?”
皇帝伸手將他臉上的白色面具扯下,落在他眼中的是同方才秦問玄那一模一樣的臉:“朕不殺你自然有朕的打算,疑惑未解,自要留你。不過若你有半句虛言,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問白心中一沉,安朝皇帝的心機詭計同秦相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現(xiàn)在要面臨的是一個比秦相還要難纏的人物。
樹懶Sena
法術(shù)只是跳板,不會很多出現(xiàn)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