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年了,那少年怎么還未醒?”湖州炎山窟外,一名壯碩男子不禁郁悶道。
“我哪里知道,在一年前我就突破到七品了。若不是老祖突然下令讓我守著這少年,我早就回靈獸之森了,哪里還用在這兒守著?”
炎山窟外那名紅衣女子也有些郁悶,這小孩不是死了吧?
兩人正是奉老祖之命前來炎山窟突破的燕尾凰和金翅雕。
兩人已來湖州三年,燕尾凰早在一年前便突破到了七品,便興致沖沖的告知老祖,誰知老祖開口卻道:“你就一直在炎山窟呆著,直到那少年蘇醒為止?!?p> 無奈之下,燕尾凰只好留在了炎山窟一直守候著那沉睡的少年,至于金翅雕則一直陪著燕尾凰。
“算了,明天這小子要還不醒,我就回去了,在這里太無聊了?!苯鸪岬裨俣扔魫灥?。
聽到金翅雕此言,燕尾凰也頗感無奈。
何止是金翅雕想回靈獸之森,她也想回靈獸之森。
在靈武院,他們二人有諸多不便。靈武院中人本就不喜靈獸,若不是靈武院院長開了金口,他二人恐怕連進炎山窟都困難。
聽著遠處的騷動,金翅雕不禁撇撇嘴嘀咕道:“那幾人又來了?!?p> 燕尾凰也有些頭疼,在他們逗留炎山窟這幾年,炎山窟已然停止對外使用。對于這件事靈武院眾人自是不滿,但院長開口,也沒辦法。
隨即靈武院的幾位厭惡靈獸的老師便將有靈獸逗留炎山窟的事告知了學生,靈武院學生聞言頓時不滿,隔三差五便聚眾來此鬧事。
對于這群最高只是靈候高階的學生,金翅雕是真的很煩,本來想直接殺了了事,但被燕尾凰勸住了。
燕尾凰原話是:“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上不要太過分,咱們走了沒事,那老祖帶來的少年還沒蘇醒,被趕走了怎么跟老祖交差?”
一想到此金翅雕便十分為難,但那些學生卻以為他們是怕了自己,于是便愈加過分。
一想到還要再忍一段時間,金翅雕就憤怒不已。
“你們是?”金翅雕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連忙回頭,看到一名少年騎著流紋虎出了炎山窟,好奇看向自己。
少年正是昏睡三年的任宇,在經(jīng)過了三年之后,任宇的靈魂終于蘇醒,但神魂之力卻只恢復了一點點。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金翅雕頓時淚流滿面,苦等三年終于有了結果,旋即看向燕尾凰。
那眼神十分清楚,他醒了,我走了,你自己玩吧。不等燕尾凰反應過來旋即化為原形飛回靈獸之森了。
燕尾凰愣了半晌有些無奈,旋即走過去對任宇道:“老祖曾言,讓我守到你蘇醒,現(xiàn)在你既已醒來,那我便回靈獸之森了。”
任宇聞言恍然大悟:“哦,對。我想起來了,是我讓老王八把我送到這兒的?!?p> 燕尾凰聞言一愣,老王八是指老祖嗎?
“你回去吧,替我多謝那老王八。他還知道讓你倆守著我,也不枉我走一趟通天塔替他救回那小龍?!比斡铍S口一句卻聽得燕尾凰稀里糊涂,隨后燕尾凰道:“那我便走了?!?p> 任宇擺擺手:“走吧走吧,這里沒你事了?!?p> 這不耐的神情看的燕尾凰一陣不滿,旋即冷聲道:“我不知你是何人,但我看在老祖的面子上與你多說一句,縱然你會御獸法陣又如何?在我眼中,你仍是靈獸之森可有可無之人。若逼急了我,我就算殺了你,老祖恐怕也不會過重責罰于我。”
燕尾凰此言純屬是發(fā)泄不忿而已。當初突破七品之后回到靈獸之森,若不是因為這少年,她早就回靈獸之森逍遙去了,還用得著在此處受了一年悶氣。
而今少年好不容易蘇醒過來,卻連一句感謝話都沒有,還稱老祖為老王八,這她如何忍得,所以開口便說出了這番話。
而且任宇如今醒來,神魂之力盡失,肉體修為也不過靈師,燕尾凰殺他更是是易如反掌。
但任宇聽聞此言卻是淡淡一笑,自他借肖老怪之軀登臨靈圣之后,心境有了質的變化,也不再如先前一般了,此時聽聞此言微微躬身笑道:“有勞兩位了?!?p> 燕尾凰見狀甚是滿意,旋即看向任宇胯下那只流紋虎道:“既然你這么識相,那我就不帶小老虎走了,留給你防身吧?!?p> 說著燕尾凰化為原形,也離開了靈武院。
待燕尾凰走后任宇摸摸流紋虎的頭笑道:“那你也得能帶走啊。”說著拍了一下流紋虎的頭,笑道:“大貓,走了?!?p> 大貓拱了拱任宇的手,也慢慢悠悠往前走了。
流紋虎在這三年內也突破到了五品,相當于靈王境界。
遠處的靈武院學生看到炎山窟有兩只靈獸先后飛上天紛紛加快腳步趕了過來,卻看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騎著一頭靈獸,好不自在。
領頭的一名學生看到任宇騎著流紋虎很是瀟灑的樣子,旋即上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道:“你這頭靈獸怎么賣的?”
任宇聞言一愣,旋即笑道:“不賣。”說完摸摸大貓的頭,那學生見狀頓時冷道:“我再說一遍,你這頭靈獸是怎么賣的?”
話音落下,那人淡淡的靈壓便朝任宇壓迫上來。
任宇見狀不覺有些好笑,一個四品靈候而已,居然也沖自己釋放靈壓了,旋即一拍胯下靈獸的頭。
流紋虎頓時知曉了主人的意思,冷冷盯著那人,五品靈獸的威壓若隱若現(xiàn),那人旋即被嚇得狼狽而逃。
任宇一陣愕然,“就這?”
旋即無奈搖頭,繼續(xù)乘著流紋虎慢悠悠的走向靈武院后門。
還未到靈武院后門口,遠遠地又看到了那個學生,這次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老師。
“就是他!”那學生指著任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