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兄!改進這訓(xùn)練之法倒是不難。
只是此法對弟兄們來說仍是極為艱辛,長此以往怕是難以為繼。”
隨華雄回到營帳后,李存孝開門見山的提醒了一句。
“賢弟無需擔(dān)心,你此番傾囊相授之舉,對弟兄們恩同再造!
我華雄另可看他們累死在校場之上,也好過因?qū)W藝不精而喋血沙場!”
華雄聞言毫不在意。
次日校場上,華雄便令將士們開始了今日的訓(xùn)練。
即便李存孝和華雄為他們簡化了訓(xùn)練科目,弟兄們也是苦不堪言。
但是當(dāng)看到華雄下場親自演練,并且完全是按照李存孝本人的強度!雖然累的齜牙咧嘴,但手上動作卻沒有一絲停頓,仍在咬牙堅持!
飛熊軍性格本就堅韌,所有人不再抱怨,埋頭苦練。
李存孝看的不住點頭,之前真是小覷了這幫飛熊將士。
能有此等毅力,即便受傷也都是一聲不吭。
戰(zhàn)場上有這樣一支精銳之師,是所有敵軍的噩夢!
李存孝這幾日便一直陪著華雄和飛熊軍的將士們不停的訓(xùn)練著,還專程命李三從家中送來了不少肉食。
這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光靠軍中的糧草很難維持身體所需的能量。得到李存孝的解釋后,華雄大手一揮,給訓(xùn)練又增加了一項任務(wù)
——狩獵!
每日安排一屯騎兵去林中狩獵,獲取肉食補充能量。
直到第五日。
這日剛過未時,便見李儒親自來訪!
相邀李存孝和華雄,一同前往首陽山下的一處馬場,原來是西域商人攜良駒已至首陽城外。
董卓本就喜愛華雄,便讓李儒將其一同帶到馬場挑選。
對于前番李儒上供的虎皮,他也是愛不釋手。
李存孝如今雖未立軍功,此番也是特許他一同前來。
幾人馬不停蹄的趕到馬場,在馬廄中終是尋到了董卓。
只見董卓身后跟著一群穿著奇特的外域男子,在翻譯官的帶領(lǐng)下侃侃而談,向董卓不住的吹噓著西域的特產(chǎn)如何珍稀。
董卓在看到李儒幾人到來后,支開這群西域商人,臉上才緩緩露出笑容。
眾人依次作揖,拜見董卓。
“這群天殺的西域佬!
嘴上一口一個良駒的吹噓著,我看了一圈下來,也沒發(fā)現(xiàn)一匹滿意的!
定是以次充好,糊弄于我!”
董卓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是白送的。
而且這馬場上所見的駿馬也并不比西涼鐵騎的戰(zhàn)馬差,只是大多都過于普通,但你也沒辦法定人家一個欺辱之罪吧?
眾人陷入沉思,這西域商隊千里迢迢來到大漢境內(nèi),必攜有真正的寶馬良駒,但人家不愿拿出來,有何辦法?
縱是足智多謀的李儒,此刻也是一言不發(fā)。
“伯父勿慮!
小侄有一計,定叫這幫商人向伯父賠罪!”
此刻的李存孝計上心來。
“哦?不知賢侄有何妙計,不妨道來。”
董卓饒有興趣的看向李存孝。
“伯父!此事便交予小侄處理,您與諸君在側(cè)觀之便可,如何?”
......
一群西域商人,董卓自是不看在眼里。
“好!若此番讓某家滿意,重重有賞!”
董卓說罷,便與眾人靜待李存孝的表演。
只見李存孝喚來這群西域人,就是一通訓(xùn)斥。
“爾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竟敢以次充好,欺瞞董涼州!
此等劣馬,便是涼州一稚童也不屑騎之!
爾等安敢稱為良駒?
如此欺辱西涼男兒,是要試試吾西涼兵器是否鋒利嗎?”
一通問罪,說的董卓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而反觀西域眾人此刻也是惶恐不安,臉上還帶著一絲迷?!?p> 眾人入涼州后,也曾對比過涼州境內(nèi)的馬匹優(yōu)劣。
商隊獻出的這批馬,雖不算千里良駒,但也絕對和劣馬扯不上關(guān)系。
眾人嘰里呱啦商量了一番。
“這位公子是否有誤會?
我等上供的可都是上品戰(zhàn)馬!
比之董刺史麾下的戰(zhàn)馬,也不遑多讓。
莫非你的意思是,西涼軍中都是劣馬?”
那領(lǐng)頭的翻譯率先發(fā)難。
若是李存孝今日不給個說法,說不定還會惡了董卓。
而李儒此刻也是后背發(fā)涼,這頂帽子扣下來,李存孝的名聲可就臭了。
他也在期待李存孝如何應(yīng)對。
“爾等倒是善于逞那口舌之力。
即是爾等所言,此等劣馬可比西涼戰(zhàn)馬,那便讓爾等看個明白!
將這群劣馬拉過來!
容我一匹一匹的相給爾等瞧瞧?!?p> 說罷便立于馬廄大門中心處,命令馬夫和將士們,將這上百匹戰(zhàn)馬統(tǒng)統(tǒng)拉出馬廄,并依次走向李存孝的位置。
前世的李存孝相馬便有個習(xí)慣,喜歡把手放在馬背上發(fā)力,尋常戰(zhàn)馬基本上按之即倒。
此刻便看到為首的一匹白馬,被馬夫拉著緩緩走近。
觀此馬,通體雪白,雜毛極少。背高八尺,身長九尺有余。
馬腿粗而有力,比之尋常戰(zhàn)馬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著響鼻,步伐有力的來到李存孝身側(cè),李存孝則是面無表情的瞅了瞅。
“我觀此馬,華而不實,腳步虛浮,腳力怕是連尋常駑馬都不及也。
這等貨色也配稱良駒?諸君請看!”
話音剛落,便已將右手舉過頭頂,輕輕按在馬背之上,掌心處微微發(fā)力,那白馬便感到背上何止千斤?
吃痛之下,一聲慘叫!
再看已是倒地不起,瑟瑟發(fā)抖,面容驚恐地看著李存孝……
此刻,在李存孝身前圍觀的董卓等人,哪還不明白其中道理?
一個個瘋狂的憋笑,嘴角也是不住的抽搐。
而反觀西域商人一側(cè),眼神中則是充滿著疑惑,在他們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可不覺得李存孝能一掌壓倒一匹戰(zhàn)馬,畢竟在場眾人,確實未見李存孝有何發(fā)力的舉動。
隨后的幾匹馬都是相同的情況,被李存孝極盡嘲諷。
一下說這匹馬年老體衰,一下又說那匹馬天生體虛。
總之,能走到李存孝面前的馬,就沒有一匹能站起來的。
直到此時,西域商隊哪還不明白,這李存孝就是故意找茬!
但是一沒證據(jù),二來也是攝于李存孝的勇力。
只能啞巴吃黃連,不住的向董卓告罪。
表示就在往東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型的馬場,馬廄中有十來匹真正的西域良駒,絕對讓董大人滿意!
此刻的董卓,心情舒暢,即找回了面子還有額外收獲。
大笑著領(lǐng)著眾人,來到東側(cè)的馬場內(nèi),眾人看到場中的駿馬,眼中也是充滿歡喜。
這個時代的男子,又有誰能抵住此等良駒的誘惑?董卓豪氣干云,大手一揮,
“賢侄今日立下頭功,便讓賢侄先挑選吧!
無須客氣,看上哪匹直接騎上便是!”
李存孝聞言大喜,道聲謝后,走近一觀。
發(fā)現(xiàn)這十來匹良駒當(dāng)?shù)纳锨Ю锺R之名!尤其是正中心的一匹黃驃馬。
只見此馬背高八尺有余,長一丈有余,威風(fēng)凜凜,遍體黃毛,如金細卷,馬頭上有白毛,狀如滿月。
再看馬肚到兩肋之處皆有白點,肋條顯露在外。
此馬當(dāng)?shù)纳鲜邱R中極品!李存孝也不藏私,一是對此馬雖喜愛,卻無渴望之情,此馬性格較為溫和。
二是如今身居董卓麾下,再不可行那功高蓋主之事。
于是喚來眾人,向董卓介紹了一番。
——“伯父!此馬乃黃驃馬中的王者!光是尋常黃驃馬便可比肩西域良駒,請伯父觀此馬兩肋之間,肋條在外,別名透骨龍,此馬全稱為——黃驃透骨龍駒!
安曾聽聞,此等神駒素有忠勇之名,極通人性!如此神駒非伯父不可得,還請伯父三思!”
董卓也是擅相馬之人,聽聞李存孝的一通介紹后,再看那黃驃透骨龍駒,當(dāng)真是愛不釋手。
也不再客氣,
“賢侄能忍痛割愛,將此等神駒薦于老夫,當(dāng)真是一片忠心!子健,李安如今現(xiàn)居何職?”
董卓確實是被李存孝這番操作感動到了,觀整個馬場中,這匹馬絕對是最好的那一匹!李存孝卻能相讓給自己,光是這一份氣度就令董卓極為欣賞。
華雄聞言也是忙回答道:“稟主公,李安現(xiàn)為我曲中隊率之職?!?p> 董卓沉思了片刻:“那便升為屯長!”
“李安多謝伯父!”
李存孝拜謝完董卓后,繼續(xù)在馬場中挑選著。
期間也是給兄長李儒和華雄各自挑選了一匹良駒,李儒選的是一匹通體雪白的白馬,名白龍駒。
華雄則是一匹通體烏黑的戰(zhàn)馬,名踏雪烏騅!
唯獨自己挑來看去卻是不見心儀的坐騎。
而一旁的西域眾人此刻也是知道了李存孝的本事,再不敢輕視。
“這位公子,看你并未相中良駒。
此番我等前來,本是有一神駒,欲上供給大漢天子,然此馬烈性難訓(xùn),已經(jīng)傷了不下幾十名馴馬高手。
如今只得以鐵籠困之。若公子有意,倒可一試,若真能馴得此馬,便贈與公子,以結(jié)善緣?!?p> 李存孝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催促西域眾人帶他過去。
來到馬廄旁的一所庫房內(nèi),馬夫緩緩打開倉門。
便見一鐵籠內(nèi)立有一神駒,觀此馬,蹄至背有九尺高,頭至尾有丈二長!寬胸脯,小肚子,高蹄背,大蹄腕,鬃尾亂奓,毛色跟黑緞子一樣,通體如墨,無一絲雜色,毛梢都閃烏光。
————當(dāng)真是一匹神駒!
而李存孝看到此馬后,早已淚灑當(dāng)場。
“大黑,好久不見......”
雷利冥王
李存孝一生有兩匹坐騎,一為墨麒麟,二為五名駒。感情最深的當(dāng)屬墨麒麟。下一章便會給出解釋,還請觀眾老爺們奉上推薦票,你的支持才是我的動力!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