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澤卻是一抬手:“不必謝朕,此事本就是朕疏忽了,倒是朕要多謝你的提醒了!”
隨后,周平澤又與陳萬里和周祐祖一起商量了一下關(guān)于剛才陳萬里提出的“丹藥謀國”之策的具體執(zhí)行方法,畢竟想法雖然不錯,但是現(xiàn)實與想象中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想要達(dá)到理想的效果,有許多細(xì)節(jié)的問題需要提前想到和解決。
從宮中出來之后,陳萬里便第一時間回府將喜訊告之了李孤鴻,沒想到李孤鴻這個鐵一般的漢子竟然雙眼泛紅,淚濕了眼眶,跪倒在地叩謝道:“李某,拜謝家主大恩!”
陳萬里也不禁為之動容,趕忙扶起了李孤鴻,說道:“老李,你別這樣,畢竟這本就是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只是在完成自己對你的承諾罷了!”
李孤鴻隨后又面朝北方拜了三拜,灑下了一壺酒,以告慰北燕關(guān)八萬將士的亡魂:“弟兄們,你們在九泉之下總算可以瞑目了!”
……
蒼南山,玉劍門。
這段時間里,玉劍門里卻發(fā)生了驚天的巨變——掌門任夜山遇刺,死了!
這也是為什么玉劍門作為冀州區(qū)域的頂尖修煉門派,卻沒有去參加今年丹盟的原因。
任夜山一死,僅憑任惜雪這個小姑娘,可是鎮(zhèn)不住玉劍門里的一眾長老和堂主的,調(diào)查刺客身份,為任夜山報仇之事沒人上心,掌門之位的交替,卻是都十分積極。
玉劍門的規(guī)模不比摘星宮,掌門之下只有“天”、“地”、“人”三個長老,下設(shè)“忠劍堂”和“義劍堂”兩個堂主。
其中天字長老任潛虬與任夜山是本家,論起來還算是任夜山的堂兄,同時也是除了任夜山之外,在玉劍門修為最高,最有話語權(quán)的一位,只不過任夜山活著的時候,他刻意表現(xiàn)的十分低調(diào),顯得沒有什么存在感。
如今任夜山死了,任潛虬的野心便也隨之膨脹,對掌門之位的垂涎之意昭然若揭。
地字長老和人字長老實力都不如任潛虬,加之任潛虬之前也早在私下做了許多工作,培養(yǎng)了很多親信,所以即便地字長老和人字長老有想法,也不敢跟任潛虬去爭斗。
因而任夜山的葬禮剛辦完,整個玉劍門已經(jīng)落入了天字長老任潛虬的手中,任潛虬已然成為了玉劍門的實際統(tǒng)領(lǐng)者,他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登上掌門之位的由頭和機會,而擋在任潛虬和掌門寶座之間的,便是任夜山的獨女任惜雪!
任惜雪最近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tài)都非常不好,她還沒有從父親任夜山離開的悲痛中緩過神來,就震驚地發(fā)現(xiàn)整個玉劍門已經(jīng)落入了任潛虬之手,而且更過分的是,任潛虬雖然沒有打算除掉自己,卻也在千方百計地想將自己趕出玉劍門去。
這段時間,任潛虬以任惜雪世伯的身份,頻頻與他熟識的世家和門派往來,極力想要與其中某家促成婚約,將她趕緊給嫁出去,這對于剛剛失去父親的任惜雪是絕對難以接受的。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還手之力,任潛虬將她軟禁在宅院之中,命高手“保護(hù)”,實力僅有玄階中期的任惜雪已經(jīng)插翅難逃,只能任人擺布。
任惜雪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這么絕望過,作為玉劍門掌門任夜山的掌上明珠,從小她便受到任夜山的百般疼愛,長大之后因其天人之姿,又是各家少主、公子仰慕的對象……
可是如今,她只是一只籠中小鳥,是任潛虬換取利益的籌碼,她的前路已是一片黑暗!
她不想就這樣在痛苦中度過余生,絕望萬分的任惜雪曾想過自我了斷,可是她又做不到,因為現(xiàn)在父親畢生心血都落入歹人之手,自己但凡還有一線希望,都要想方設(shè)法把玉劍門給奪回來才對,否則到了九泉之下,她又該如何去面對父親?
任惜雪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命苦,竟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她曾無數(shù)次地想過,若是當(dāng)時陳萬里沒有拒婚,自己嫁給了他,父親說不定便可第一時間獲得更好的療傷丹藥,父親不在的時候,也絕不敢有人敢這樣對她……
可是那陳萬里為什么,又憑什么拒絕自己,自己到底哪里配不上他?難道說真的是因為陳萬里的夫人趙花楹,那個普通世家之女在從中作梗?
任惜雪最終苦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想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別說普通的世家之女,就是連個庶女都比不上,任潛虬壓根兒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把她當(dāng)做為自己謀求利益的商品,誰家開得價位高,他就把自己扔給誰家,至于自己的死活,他哪里管?
若是這樣,還不如豁出去了,用自己這身子去拼一把,博一個扳倒任潛虬,奪回玉劍門掌門之位的機會出來。
任惜雪終于擦去了眼邊的淚痕,臉上露出堅毅而冷峻的神情來,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守門的兩個玉劍門女弟子見狀,瞬間便抬手擋住了房門,兩柄長劍交叉攔住了任惜雪的腳步。
“小姐,長老有令,為了您的安全,請您不要隨意出門走動!”
任惜雪面無表情,冷聲說道:“那就去告訴任長老,就說我要見他,有事想要跟他說!”
兩名女弟子看著與之前判若兩人的任惜雪,都感覺有些奇怪,可還是對院中侍立的弟子吩咐道:“去請任長老過來,就說是小姐想要見他!”
任潛虬最近因為任惜雪的事情也很犯愁,不說那不靠譜的親戚關(guān)系,就說這任惜雪畢竟也是任夜山的獨女,自己也不好直接對她下手,省得引人猜疑,落下口舌。
既然不能來硬的,唯一的方法便是給她找個夫家,趕緊把她給嫁出去,只要這任惜雪離開了玉劍門,他便可順理成章的在眾人的推舉下繼任掌門之位。
可他沒想到這任惜雪還挺不好擺弄,自己三番幾次讓她去相親,她都拼命抗拒,以至于他找了好幾個適齡的世家公子和各派少主,都難以促成婚事。
即便他作為任惜雪在這世上唯一一個長輩,但想要不顧任惜雪反對,強行給她安排一門婚事,也很難做到,他很擔(dān)心自己強行逼婚,這任惜雪一個想不開,再把喜事變成喪事,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正在任潛虬苦惱之時,一名弟子進(jìn)門來報:“稟告長老,小姐說想要見您!”
任潛虬突然聽到這話,頓時驚疑不定地坐直了身子,盯著報信的弟子問道:“你說什么?你是說任惜雪那小妮子說她要見我?”
那弟子被任潛虬問得有些緊張,十分惶恐地答道:“是,是小姐親口說的,說是有事想要跟您商量!”
伸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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