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好不容易安樂公主這些日子以來在民眾面前刷的那些好感值,一時之間,便再次化為烏有。
或許,說完全沒有了,還是有失偏頗的。但是,人們對于這一位公主,也確實是有些怨言的。
其實,我倒也能理解。畢竟,之前的那個宅院到底還是武崇訓和安樂公主的家,她又嫁了一次人,自然得換了個房子。
這對于公主和駙馬來說,都是好事。其實,太平公主當初,也是這樣的。公主,也確實不止一套房子。
要知道,之前的那套房子,肯定充滿了前一任駙馬生活的痕跡。不論是,安樂公主還是新駙馬武廷秀,根本都不希望看見。
再加上,安樂公主還養(yǎng)了那么多男寵。那些男寵們,也需要住的地方,又不可能立刻跟著新駙馬離開。
然而,世人皆知,安樂公主在別的地方也是有房子的。完全可以再裝修或者再買一套房子,這是做得到的。
因而她沒必要用臨川長公主的房子。臨川長公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并且,她更沒必要占用民房。
我之前多次提醒過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大肆地搜刮民脂民膏。這樣做的代價,她應該也會知道。
只是,她向來不是一個看重民眾的人,我也知道這一點。她對人民做的那些事情,其實更多還是裝出來的。
因而,她演不了太久的戲,很快便會被拆穿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可能就是她的本性。
但是,很顯然,如果真的要當皇帝,即便是演戲,也需要演一生一世。如此一來,這個王朝才能延續(xù)得更加長久。
不過,她也不見得能當上皇帝。武則天,在那個時代,是最優(yōu)秀的,甚至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因而武則天才能登上帝位。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只能想辦法給那些百姓以相應的補償。用官方的方式,我給了他們房產(chǎn)和錢財。
如此一來,不愿意搬家的他們,才勉為其難地接受了不得不離開原有地方的情況。
既然是以王朝的實力來做這些事情,我對他們肯定是相當大方的。因而,可能心理層面不甚愿意,但是物質(zhì)上的補償絕對是足夠了的。
有時候,確實也會厭倦自己的這一身份,每一次都是這樣,他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卻偏偏需要我來給他們善后。
其實,如果我不給他們善后,或許我的人生會輕松很多。但是,如果我不做,那些受到損害的百姓,可能永遠都得不到補償。
我也只能,自己來做這件事。我不愿意,可我卻需要為人民考慮幾分。
不過,所幸而今我身邊的官員越來越多,我在扶持他們往上走的時候,我也會要求他們多對百姓做些實事。
只是,這樣的日子,有時候確實也會厭倦。跟在武則天身邊的時候倒還好,她拎得清,也做得到一些事情。
而且,雖然她沒有那么愛百姓,但是她為了她的明君目標,也還是會好好對待百姓的。
只可惜,安樂公主不是這樣,李顯也不是。看在安樂公主而今剛在結(jié)婚,我還是不過多打擾了。
然而,在結(jié)婚的同時,對于武崇訓的孩子也不能太過于虧待。畢竟,都是武家的人,也不能厚此薄彼。
于是。武崇訓之子年僅數(shù)歲,就授職太常卿,封為鎬國公,享受實封五百戶。這可謂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之后,等她過了新婚時期,我也還是硬著頭皮去勸勸她。畢竟,名聲對安樂公主來說很重要,這也是為了我的民生大計。
一見到她,我便對那位新駙馬表示了深深的同情。新婚不久,她的身邊就已經(jīng)跟上了一對男寵,不過武廷秀應該早有預料才是。
我跟安樂公主聊了很多,關于現(xiàn)在的處境和情況,我也提醒她,駙馬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需要乘勝追擊了。
她那么聰明,應該要明白我的意思。而后我便把侵占民房的事情告訴了她,果不其然她是知道的,只是不以為然。
在她對我表示了感謝之后,我也提出,她以后更加不能這么做了。同時,我也讓她盡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拿出政績。
而在安樂公主再度結(jié)婚之后不久,安樂公主如愿以償?shù)爻蔀榱嘶侍H欢?,我卻也知道,這才剛剛開始。
而這一次,雖然保守派的觀點還是頗為尖銳。但是,李重俊那樣一個前車之鑒就擺在那里,不得不讓他們得以退讓。
畢竟,李重俊從某種意義上還是符合保守派那些人的要求的。再加上,當初不少官員可是經(jīng)常拿李重俊當擋箭牌的。
因而,提到李重俊,也就是告訴他們,要么支持要么死。畢竟,可以把李重俊的罪名給他們也扣上些許。
不過,這也可以反應些許,士大夫們雖然有著舍生取義的傳統(tǒng),但是大多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
滿朝官員,居然無一人出聲反對,這連我都感到大吃一驚。可能是因為,沒有第一個站出來的人,也就沒有人站出來了。
雖然,我也很快反應過來,或許沒過多久之后,他們會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不過,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于是,安樂公主終于如愿以償?shù)爻蔀榱嘶侍?,木已成舟。李顯和韋氏自然是非常的高興,進行了大肆地慶祝。
只是,在安樂公主的勸阻下,稍微縮減了規(guī)模,只是稍作慶祝。這也是來自我的建議。
畢竟,安樂公主剛剛結(jié)婚的那種盛況,已經(jīng)足夠盛大,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而緊接其后的皇太女冊封,也就沒必要這么盛大了。
而且,李重俊當初的皇太子之位,可是來得既沒有任何儀式感,又非常隨便,拿來比較不太好。
果然,安樂公主這一舉動,得到了保守派很多官員的支持,他們也沒那么反對了。這也才是我的真實目的。
而且,勸阻歸勸阻,反正李顯和韋氏也沒有聽那么多?;侍膬x式,最后還是持續(xù)了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