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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沉,簡直做了無數(shù)個夢,夢里的內(nèi)容我不記得,只覺得在夢里已經(jīng)把前半生都重新走過了一邊,那是我的前半生,但是又不是我的,因為多了很多不屬于我本人的經(jīng)歷。
不算噩夢,在最近如此顛簸的旅途中,能做出這么安穩(wěn)的夢,已經(jīng)算睡得很香的了。
夢醒時分,我恍惚間以為現(xiàn)在是在某年過年,客廳里多了一些不熟悉的聲音,他們在說話交流。
而我像是過年沒人叫醒,親戚都滿座我還在呼呼睡大覺的那個時候。
我很尷尬,于是掙扎著啊掙扎。
從沉睡中醒來,只需要一瞬間。
這一瞬間,是我聽到了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是在過年親戚滿座的夢境中聽到了李澤的聲音。
只在聽清楚李澤聲音的下一秒,我的心臟開始以另一種節(jié)奏跳動。
他離我大概一墻之隔,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情況。
心臟跳動的幅度巨大,每一拍都仿佛要沖出胸腔。
雖然我還沒有動,但是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雞皮疙瘩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臉頰上。
李澤在外邊小聲的說道:“還沒醒?”
有個女生說道:“對”
“我先進(jìn)去看看”
來了來了,他推門進(jìn)來了。
我的天
李澤走路很輕,鞋底的聲音一聲一聲向我逼近。
我更慌了,身上是蓋著被子的,我小幅度的動了動手指,發(fā)現(xiàn)手指都是酸的。
渾身上下都是酸的。
但是脖子不疼,只是腦袋有點暈暈的,頭也有點疼疼。
這就是說明我在這里已經(jīng)躺了有一段時間了,并且沒有換姿勢,血液不流通,導(dǎo)致肌肉發(fā)酸。
李澤,這丫的竟然在我身邊站著不動了。
老天,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裝下去了。
即使沒有看鏡子,我也能猜到自己的臉色現(xiàn)在要么是煞白,要么就是緊張的通紅通紅。
他停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睛被扒開了。
幸好啊幸好,我見過電視劇里裝死的人是怎么裝的,也看過一些醫(yī)院的紀(jì)錄片,醫(yī)生是怎么扒開昏迷的病人查看瞳孔的。
主打一個無神,什么也不看,或者盡量看自己的下眼瞼。
這樣就顯得比較呆,仿佛看不到東西一樣。
還好李澤動作很迅速,他似乎不是為了看我有沒有裝睡,而是看我死沒死。
然后就走了。
在他松開我的眼皮之后,腳步聲利落的響起,他甚至沒有故意放輕腳步聲。
然后是門,“咯嗒”一下,關(guān)了起來。
我的這間屋子,又安靜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煎熬,真的太煎熬了。
可是我連眼睛都不敢睜,萬一這里邊有攝像頭呢?
不睜眼我還能多裝一會兒。
嘴巴里邊有一種苦澀還酸的感覺,我舌苔都感覺是干的。
更別提嘴巴里,不僅干,還干的發(fā)皺,皺的像八旬老太太臉上的褶子似的。
肚子在咕嚕咕嚕叫,睡著的時候夢里是有夢到自己在大快朵頤,滿桌子都是好吃的,沒有感覺到餓。
但是醒來之后,消化系統(tǒng)也跟著醒來了。
巨大的咕嚕聲此起彼伏,沒多久,我這胃直接餓的疼了。
“別裝了,想吃點什么?”
冷冷的聲音響起在不遠(yuǎn)處。
李澤根本沒出去!
止于顏
統(tǒng)一回復(fù),明天更新。 -----202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