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執(zhí)念?婆婆,你不要說這些云里霧里的話?!蔽揖璧乜粗先?,雙腳卻不自覺地往前走,坐到了老人旁邊的椅子上。
“好,我問你,你最恨的是誰?”
“格桑?!蔽野櫚櫭碱^,回答了。
“真的嗎?”老人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你再好好想想,這里可是你的執(zhí)念啊?!?p> “難道我最恨的不是格桑?那是誰?”
老人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悠哉悠哉地站起來走了幾步。
“執(zhí)念,乃人之靈智化也,或喜或悲,或美如仙境或斷壁殘垣,你覺得,這里美嗎?”
我皺皺眉頭:“這個……這里挺好的?!?p> “好罷,還是我來說罷。這間屋子,就代表著你的心房,你的心房外表看來密不可透,實際早已千瘡百孔,知道為何如此嗎?”
我抿抿唇,沉默著。
“你活得太累了,你自己感覺到了吧。你必須要驕傲矜貴,做好自己一國郡主的身份,大瀛滅了,你要陪葬,你這么覺得的?你真這么覺得?”
“不然呢?我——”我剛要說話,老人打斷了我。
“——你是郡主,對吧?其實你在幾個婢女里最喜歡格桑,因為你們骨子里是同一種人?!崩先硕⒅业难劬Γ坪跻盐铱赐?。
我咬著牙堅持:“不是,我怎會是她那種人?滅國,殺戮……”
但是我心里是知道的,我和格桑,骨子里都是驕矜,我們兩,真的是最像的。
老人不語。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突然又清醒起來。
“希望你能想明白?!?p> “我不懂你說的話,我恨透了格桑?!?p> “你要坐以待斃嗎?”老人又轉(zhuǎn)了話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坐以待斃?那我該怎么辦?”
老人嘴張合了幾下,我卻什么也聽不清了,意識也漸漸模糊。
……
“她怎么樣?”
“回郡主,她……身子太虛了,又從那兒摔了下去,得好好將養(yǎng)著?!?p> 聽到“郡主”二字,我陡然睜開眼,格桑穿著一身大氅,身上還裹挾著一身冷氣,握著我的手。
我即刻揚手打開她:“你起開!離我遠點!”
格桑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旁的大夫囁嚅了幾下,她深吸一口氣,強硬地拉住我的手。
“落虞……陳沉!你聽我說!”格桑見我不配合,冷聲呵道。
我根本沒什么力氣,胡亂掙扎間一巴掌貼上了格桑的臉頰。
屋內(nèi)更加寂靜了。
格桑的怒氣在她眼中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她一只手便抓住了我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揮起來似是要打我。
我頭一偏,疼痛卻沒有到來。
格桑咬著牙放下手,叫婢女拿來布條將我的手縛上。
“你離我遠點!我都已經(jīng)點火自盡了,你為什么還要救下我!你骨頭這么賤嗎?!”
“我想通了,陳沉,”格桑冷靜下來,那雙平素多情的眼眸充滿冷淡的直視著我,“好歹……主仆一場,本郡主留你一命,你做我的貼身婢女,等你四十歲,我自會還你自由?!?p> 我停下掙扎,倏而輕笑一聲,格桑眉目舒展了一些。
“我憑什么聽你這個賤骨頭的?”
攬盈
好久不見呀嘻嘻,雖然沒人看,我也可以自娛自樂呀!雖然是高中牲了……不過現(xiàn)在情節(jié)構(gòu)思好啦,放心等我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