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找到你了。”
白宵站在原地,毫不在意上半身流淌著鮮血,對著柴立平露出一個微笑,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噗?。?!咳咳......”
對面的柴立平又是噴出一口鮮血,刀陣被破,柴立平受到了很嚴重的反噬。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柴立平詫異的道。
在刀陣中的柴立平,是無時無刻不在移動的,甚至有多道虛假幻影在其內,剛剛的柴立平并不是被白霄踢中,而是在即將出現(xiàn)的一剎那,被白霄捕捉到了真實身影。
面對白霄全力踢出的一腳,沒看到之前踹李益的時候,連盧長老都出手阻攔,這代表白霄這一腳,對于李益來說足以致命,柴立平一個魂修可不敢硬接,誰知道這一腳踹到身上會怎么樣。
所以,柴立平只好在瞬間轉移即將完成的時候強行中斷,并第一時間再次使用,瞬移到此刻的位置。
而隨著柴立平脫戰(zhàn),刀陣也不攻自破,瞬間轉移的反噬、刀陣的反噬,也讓柴立平受傷不淺,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蕩。
柴立平可不覺得白霄那一腳是碰運氣,白霄這一腳看似隨意,但其內蘊含的能量及其龐大,且角度十分刁鉆,完全是奔著下陰去的。
白霄可不會給柴立平任何穩(wěn)固傷勢的機會,也沒回話,直接一跺地面,消失在原地。
遠處的柴立平強壓內臟的傷勢,再次瞬移消失。
前沖的白霄再次閉上了雙眼,奔跑中猛地一拳向空無一物的左側砸去,而柴立平的身影仿佛被白霄從虛空之中砸了出來,如一個炮彈般被擊飛出去。
“咚!?。 钡囊宦暰揄?,柴立平被白霄一拳捶到了地上,在擂臺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這次,白霄沒有急著再進攻,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柴立平。
柴立平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半跪在地上,右手按住被白宵錘擊的胸口,劇烈地喘息著。
這次,柴立平真正確定了,白宵剛剛確實是從刀陣中找到了自己,甚至能夠看穿自己瞬間移動的落點,這未免有點兒過于離譜了。
要知道,瞬間移動之所以叫瞬間移動,就是因為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移動,能夠在一瞬間之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絕不是靠著反應能力能夠完成的。
所以柴立平才疑惑,白宵怎么可能預判到自己的落點?
其實白宵當然反應不過來,就算反應再快,白宵也抓不住柴立平的身影,可白宵要找的不是柴立平,而是空間波動。
白宵在虛無界內被項前輩用空間匹鏈抽了兩年多,對于空間之力的熟悉程度,不比自身氣血之力差,雖然無法調用,但是感知還是能做到的。
瞬間移動是通過空間的轉換完成瞬移,需要提前溝通落腳點的空間之力,連接自身所在空間,進行空間轉換的。
所以,在空間轉換前,是一定會有空間波動產生。
因此,在刀陣中的白宵不需要找到柴立平在哪兒,而是感知到身周哪兒有空間波動,哪里就一定有攻擊產生。
之所以在刀陣中感受了良久,主要是白宵需要分清柴立平瞬移產生的波動和空間鏡像產生的波動的差異。
在硬抗了幾刀之后,白宵便分清了兩者的差異,自此,柴立平再想要通過瞬移或者空間鏡像攻擊白宵,只要白宵全神貫注,就逃不過白宵的感知。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柴立平想要戰(zhàn)勝白霄,除非遠程轟炸,想要近身?錘不死你。
可長時間的瞬移加空間鏡像的施展,雖然都是比較基礎的空間術法,消耗不大,可連續(xù)施展下來,柴立平的精神力也所剩不多,而且柴立平也不擅長威力巨大的空間術法。
“我輸了......”
柴立平也很灑脫,輸了就是輸了,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贏白霄機會已經不大了。
“師兄,承讓!”白霄雙手抱拳,微微行禮。
說完,白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痕,一把扯下身上零零散散的布條,擦了擦身上滲出的血水,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很可惜的是白霄太白了,顯得沒那么勇武。
“我想知道我怎么輸?shù)目梢詥幔俊辈窳⑵铰詭Ш闷娴目粗紫?,畢竟?zhàn)陣被破,如果不知道原因的話,一旦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這種情況,柴立平可就危險了。
白霄略一思索,也明白了柴立平的想法,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白霄向柴立平傳音道:“我跟......別人,可能不太一樣,我...反正這方法也就我自己能用,師兄放心,其他人就算我教都教不會?!?p> 白霄沒有細說,畢竟有些東西,給其他人知道了,白霄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反正大長老說過,言多必失,能不說就不說。
柴立平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雙手一抱拳,直接閃下了擂臺。
白霄回到擂臺一側,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吐出。頓時,自白霄口中噴出一道濃郁的白色匹練,陣陣雷鳴聲從白霄的口中傳了出來。
“這天山還有正常修士嗎?我們是魂修,不是體修!”遠處露臺上有長老開口,這兩場的打法,對于魂修來說,屬實是有點兒有辱斯文啊。
“話雖然這么說,可戰(zhàn)斗、征戰(zhàn),要什么風度,魂修又怎樣?瀟灑?飄逸?到了戰(zhàn)場上,能勝、能活著就行?!币灿腥瞬恢每煞?。
陸平秋沒有在意身邊眾人的爭論,看了看被二人砸的千瘡百孔的擂臺,眼角抽動了一下,幾十年都沒被破壞的擂臺,此刻到處都是裂痕,尤其是刀陣所在之地,形成一道環(huán)狀的深坑。
陸平秋看了一眼盧萬祥,盧萬祥假裝沒看見。陸平秋又轉頭看了一眼白州,白州眨了眨眼,一臉疑惑的看著陸平秋。
陸平秋用余光看了看其他人,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沖白州伸出五個手指,白州皺了皺眉頭,伸出一個手指。陸平秋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再次伸出四個手指。
白州思索了一下,伸出了三個手指,陸平秋看了看白州,攤開了手掌,也不見白州有什么動作,一道若不可見的白光閃過,陸平秋的手上出現(xiàn)三顆淡金色的丹藥,陸平秋一翻手腕,收到了空間戒指里。
“需要修整嗎?”盧萬祥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不用,第三個!”白霄搖了搖頭,再次掃視著臺下。
臺下的眾人相視無言,佟子立看了看身旁的柴立平,毫不猶豫地閃身上了擂臺,與白霄遙遙相望。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我不著急?!辟∽恿⑼ι戆亮ⅲ⒉淮蛩阏及紫龅谋阋?,這也是強者的驕傲所在。
“沒關系,師兄,承讓?!卑紫鑫⑽⒕狭艘还瑢τ谶@些從魔淵戰(zhàn)場上下來的戰(zhàn)士,白霄還是十分恭敬的。
佟子立雙手抱拳向前一推:“師弟,剛剛立平所言便是我們戰(zhàn)場之人的想法,不過,我沒他們那么多想法。打贏我,我就服你。師弟,小心了?!?p> 白霄打起精神,能說這種話的人,往往都不是善茬。
白霄這次不準備等了,打算搶先出手,占據(jù)先機,而對面的佟子立也喚出天門投影,手持一柄長鞭,好整以暇。
就在白霄右腳踏地,身形竄出的一瞬間,“咚?。?!”的一聲仿佛撞在了一面空氣墻上,撞得臉都變形了。
而在白霄對面的佟子立即將消失的身影也被從空間中擠了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白霄。
同一時間,擂臺中央出現(xiàn)了陸平秋的身影。
只見陸平秋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個鏤空的金屬質感的圓球,看了白霄一眼,直接按在了地面上。
頓時,整個擂臺的臺面上仿佛被包裹了一層金屬一樣,所有的裂縫和坑洞,全部被抹平,整個擂臺仿佛一個整體,毫無瑕疵。
擂臺的變化,引起臺下觀禮眾弟子的陣陣驚呼。
“那是法器嗎?覆蓋面這么廣?得什么階別???”
“不知道啊,閣主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p> 陸平秋轉頭看了看白霄,開口道:“再敢打破東西,送你去山下挖礦?!?p> “額......”白霄也很無奈啊,自己已經收力了,體修戰(zhàn)斗都是這樣啊,自己能有什么辦法。
白霄忽然想到了什么,指著臺面開口道:“這個......不要錢吧......”
“有人付過了?!标懫角镛D身回了露臺,擂臺上無形的空間封鎖消失,白霄來不及再問,再次一跺地面,猛地前沖,這次擂臺上再也沒留下任何痕跡。
佟子立這次沒有消失在原地,而是左手掐訣,沖著白霄一指。
“定!”
白霄再次被禁錮在原地,剛想掙脫。
“困!”
佟子立手中的長鞭化為一道游龍,猛地射向白宵,將白霄捆成一團。
“束!”
長鞭仿佛蟒蛇一般,纏繞在白宵身上,越纏越緊。
白霄大喝一聲,強盛的氣血之力迸發(fā),雙手張開,將長鞭撐的繃直。
佟子立微微一笑,瞬移到白宵面前,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到了長鞭上,頓時,長鞭仿佛活過來一般,繩頭高高翹起,化為蛇頭,吐著信子盯著白宵的雙目散發(fā)紅光,白宵的雙眼逐漸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