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已經成型的絞技能出什么問......咳咳!”
心直口快的大久保直也當即信心滿滿地反駁白堂鏡。
但話還沒說完,賽場上的情形就讓他嗆了嗓子。
那個【處刑者】阿古谷清秋,居然真的從小宇宙的絞技里掙脫出來了!
“咳,開玩笑嘛?!”大久保平息一陣,仍舊不能相信“那個完成度的絞技還會被掙脫?”
這簡直違反了他十數(shù)年的格斗生涯常識??!
倒是最先做出預測的金田末吉率先接受現(xiàn)實。
他語氣深沉地說。
“被掙脫了......可就不好贏了呀。”
很快,賽場上的今井小宇宙就預測中一般,被揍得很慘。
手臂、肋下、雙腿......
淤青、滲血,甚至還有一塊肉直接被對方咬掉吃下去!
甚至讓人一度懷疑,這個天才會不會就這樣死在賽場上。
但他終究撐過去了!
就像是漫畫主角一樣,高喊著“我可是絞殺王”的今井小宇宙,居然在堪稱被碾壓的局面下,又一次鎖住了阿古谷清秋!
并且這一次,他干脆利落的解決了對方。
“我......我是看不懂了。”大久保直也好像世界觀受到沖擊一樣,愣愣地摸著自己的一頭板寸?!安皇?.....憑什么他第一次就能掙脫?。{什么那種情況能鎖住第二次??!”
?。ㄎ耶敃r看也覺得很夸張,第一次那種級別的絞技居然被掙脫了!然后敗在第二次?)
一只打著石膏的手臂拍在他肩上寬慰著。
“好了,別糾結你的世界觀了。你看小宇宙雖然贏了,但是代價就是傷成那樣,下一場肯定是打不了了。心里是不是平衡點?”
這時白堂鏡反而滿臉不解的看著白發(fā)黑皮帥哥。
“嗯?這種傷,和頸椎斷裂,內臟受損之類的,不都是小傷嘛?”
“小傷?你認真的嗎?”打著石膏的帥哥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白堂鏡“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對?。 苯鹛锬┘补之惖目粗倌?,手還指著身邊那條石膏手臂“你是聽了哪里的都市怪談嗎?看看冰室涼的手臂也知道這不可能啊。”
然后白堂鏡就十分自信地向冰室涼推薦自己的學長,東京大學醫(yī)學系的英初醫(yī)生。
尤里烏斯那家伙,上午頸骨骨折,下午吃喝玩樂的含金量懂不懂啊!
“你去找醫(yī)療室的醫(yī)生就好了呀。這種傷分分鐘搞定??!”
“可是上次我去醫(yī)療室拿藥......”冰室愣愣的看著白堂鏡“他說我的手除了靜養(yǎng),也沒別的法子啊?!?p> “......”
“......”
“哈???”
這次對學長充滿自信的白堂鏡也蒙了。
~~~~~~
對“頸骨骨折=小傷。手臂骨折=沒法子”的疑惑甚至讓白堂鏡迷迷糊糊的沒怎么關注后來十鬼蛇王馬與吳雷庵的對決。
但偶爾瞟了兩眼的白堂鏡說真的,也不覺得這種對決對自己有什么營養(yǎng)。
兩方都是變身流,打起來一變身,都成了純純的硬鋼選手。
一方渾身血紅宛如修羅,但變身之后無法掌握粗獷的力量,甚至用不出二虎流的招式。
一方皮膚紫青狀似惡鬼,可從始至終都在刻意壓制已經練到骨子里的吳之一族技術,水放的和買了菠菜一樣。
而等到吳之一族的魔人被王馬抓住機會幾下重擊錘在面門上,裁判宣布了修羅的勝利。
在觀眾經久不息的歡呼之中,白堂鏡的眼鏡倒映著滿場的閃光燈,從座位上起身。
“嘎嘣-該我上場了嗎?真是期待呢,五十二倍肌肉密度的【猛虎】?!?p> 若槻武士身為拳愿會目前勝利場次最多的選手,資料根本稱不上秘密。
已經清楚對手基本資料的少年興致盎然地輕笑著,手掌松開又握緊發(fā)出讓人牙酸的響動,向選手出場的甬道走去。
向戰(zhàn)斗心態(tài)轉變的身影,褪去了日常之中的溫和。
漸漸升騰起和剛剛賽場上那魔人與修羅相比也不遜色的兇惡氣魄。
身邊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們,立刻像是感覺到了什么。
宛如煉鋼爐里,冒著紅光的劍刃頂在眉心的危險感覺。
熱鬧的插科打諢驟然沉寂。
不約而同地眼神凝重,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少年。
“嘖,今天光看你那副明星一樣的長相了,”大久保咂咂嘴“都忘了你打起來是個怎樣的【怪獸】了呢?!?p> 而離少年最近的金田末吉,更是不自禁地流著冷汗,雙手揣進和服袖子里。
看似沒有波瀾,但這卻是古流柔術里,降低對手警覺以便突然發(fā)難的臨戰(zhàn)架勢!
唯獨緊貼著白堂鏡坐下的冴子,仍舊是端麗溫柔、飽含愛意的笑容。
“那么,去去就回?!?p> 少年的皮膚,溫度驟降。
......
選手準備室里。
雖然觀看對手的比賽現(xiàn)場獲取情報很重要,但賽場的嘈雜和混亂總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因素。
所以這里其實才是大部分臨戰(zhàn)斗技者調整狀態(tài),準備出發(fā)上場的地方。
黃色短發(fā),還留著一小撮胡子的若槻武士,正坐在準備室的長椅上。
僅穿著一條格斗短褲,堅實到宛如巖塊的肌肉暴露在空氣里。
一部屏幕上沒有啟動光亮的隨身聽伸出的耳機線,正插在這個男人的耳朵里。
他就這樣帶著不放音樂的耳機,等待著上場。
“啪”
準備室的房門被打開。
“若槻,”古海制藥的社長,一個爆炸頭天然卷的中年人,熟絡的來到男人的身邊。
他也看見了那部沒啟動的隨身聽,“哦?你現(xiàn)在也還會害怕嗎?”
他很熟悉眼前若槻武士的賽前習慣,畢竟他們倆從武士還小的時候,就已經是朋友了。
“當然會怕,即使已經打過那么多場比賽,我也依舊會害怕,無論如何都適應不了,只能這樣集中精神壓制?!?p> 若槻怔怔地看著手上的隨身聽。
“但這次......我格外的害怕?。」藕?!”
“嗯?”古海湊到武士跟前,不明白這個曾經和拳愿最強、最具統(tǒng)治力的滅堂之牙戰(zhàn)斗過后,也依舊能夠重拾信心,返回賽場的斗技者為什么這樣說。
而馬上,他的瞳孔便是一陣劇烈的收縮。
“這是!”
古海瞠目結舌地看著若槻武士手上的隨身聽。
只見那個隨身聽,除了上半部分的屏幕,下半部分已經完全被一股怪力捏碎成元器件碎片了!
“若槻,這、這......!”古海的爆炸頭猛地冒出冷汗,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堆元器件碎片,而是一堆即將引爆的炸彈!
你干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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