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充斥著整個房間,那原本已經(jīng)沒有了血色的臉,停止了起伏的胸口都開始逐漸的回轉(zhuǎn)。
她看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已經(jīng)將要咽氣的正竟然活了!
“這!怎么可能!”就算被七星劍給束縛,她依然發(fā)出那樣的驚嘆。
此刻最開心的莫過于蔣超元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成功的拯救了眼前這個將要死亡之人。
又是一瓶月雨露被拿出,這次是喂到那人的嘴里。
又一瓶月雨露下肚之后,那人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金色的氣體,恍若成仙了一樣。
“正!正!”在做完這一切以后,蔣超元解除了七星劍的限制。
女人跑了過去,此刻的正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血色,手能夠稍微的移動。
“我恢復(fù)了。莉?!闭ё×藳_過來的莉。
此刻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而蔣超元則是有一些勞累,緊張的跟蹤讓他的精神力消耗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中階的精神力控制月雨露的走向和那黑色血液相融本來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他還要經(jīng)受那女人的謾罵。
他站在那兒,在等待著那兩個人對自己的感謝。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對夫妻會怎樣感謝自己的畫面。
幾分鐘過去了,蔣超元甚至都沒有聽到一聲腳步聲。
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了那兩個人一臉仇怨的看著自己。
“這,這是怎么了?我治好了你,你們難道不應(yīng)該感謝我嗎?”蔣超元不明白,他的表情有一些慌亂。
“想要讓我們感謝你?你有沒有搞錯?你一個來自堡壘的超凡者有什么理由讓我們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堡壘的人我們怎么可能會有現(xiàn)在的模樣?又怎么可能會經(jīng)歷這周期性的瘟疫?”正他冷笑一聲,隨后不屑的說道。
蔣超元他無疑被正這樣的話語給驚到了,拜托,明明是我自己主動要求救助你們的,雖然結(jié)果可能是不可控的,但你們至少給一句感謝吧!現(xiàn)在竟然是抱怨?有沒有搞錯?
蔣超元沉默。
看到蔣超元沒有說話,莉她這時順著正剛剛的話說道:“你們堡壘的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那什么徐家看到村民離開以后,竟然還將他的靈魂帶走,讓那些村民無法死得其所,還有你們堡壘每個月都要抓我們村莊的男丁,要不是我們躲藏的好,估計我的正就被你們抓走了!”
那聲音中帶著多少的氣憤呀!
蔣超元繼續(xù)沉默。
他當(dāng)然知道堡壘會抓人,而且之前連超凡者都抓,但是至少蔣超元在堡壘期間他沒有看到堡壘中有家族派人出去。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和林玄格的存在導(dǎo)致各大家族不敢什么其他的行動。
“你說話呀!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說了?”看到蔣超元不說話,這對夫妻更加變本加厲的吼道。
蔣超元他拿起了那把白循刀,將七星劍飛向了空中。
他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兩人。
看到蔣超元手中拿著金紅色刀,莉是絲毫不慌,她重新拿起了那把長刀,然后隨時恭候蔣超元到來。
“知道自己理虧就想要殺人滅口?也對,這確實是你們堡壘一貫的做事風(fēng)格,得不到就徹底毀掉?!闭吹绞Y超元手中的刀以后,冷笑道。
但蔣超元他只是加快了步伐,并沒有繼續(xù)說話。
看著那陰沉著臉的蔣超元,這兩個人終于還是開始顫抖。
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莉拿刀的手也開始顫抖。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蔣超元已經(jīng)拿著白循刀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莉的長刀已經(jīng)揮了出去。
沒有“?!钡穆曇?,也沒有刀劃過血肉的聲音,似乎只是在空氣中留下了“劃”的一聲。
蔣超元他站在了這兩個人的面前,以一種壓迫的眼神看著他們。
那兩個人不敢說話了。
蔣超元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中白循刀,然后開口說道:“沒錯,你們認(rèn)為我是堡壘中人自然不錯,畢竟可能荒野中的超凡者你們見的比較少。”說著蔣超元又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中刀,“我并不責(zé)怪你們,還有那個莉,就憑借你的這把長刀真的以為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嗎?一個超凡者如果就這樣輕松的被普通人解決了,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在蔣超元說完這句話以后,他在莉的后背劃了一刀。
金紅色刀在鮮血的映染下顯得更加的鋒利。
“??!”一陣尖叫。
正已經(jīng)抓起了長刀打算砍向蔣超元。
蔣超元見此,一陣?yán)湫ΓS后雙手一揮,空中的七星劍在這夜空中化為流星,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正的四周。
他,無法動彈了。
“想要攻擊我?你也是,我救治了你,你們卻一直以對堡壘人的偏見看待我,我自然無所謂,畢竟末世中你活著或者她活著與我何干?你們沒有實際的感謝,我無所謂,但華夏的傳統(tǒng)美德你們難道也忘了嗎?”又是一刀,只不過這一刀更加的接近脖頸處。
鮮紅色的血不斷向下流。
蔣超元轉(zhuǎn)過身,不再做什么。
“救治你正,我消耗了我大量的精神力,現(xiàn)在看來你們沒有感恩之心,只不過我救治了你,不想這么快看到你死掉,我這金紅色的刀在我的手里只要你們碰到了或者留下了傷口,在1個星期之內(nèi)必定離去,好好感受你們最后的一個星期吧!”蔣超元的余音回蕩在這木屋之中。
回到平興村空蕩蕩的街上,蔣超元他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剛剛在白循刀上使用了一些來自比玉獸的毒液,那毒液被他稀釋,可是依然致命。
但最讓他寒心的還是那對夫妻的所作所為,盡管蔣超元強闖民宅的行為的確讓人氣憤,還有蔣超元在開始救治前的那番話也的確讓蔣超元自己自責(zé),可是這都不能夠成為他們不感謝反而惡語相向的理由。
在醫(yī)院中醫(yī)生救治了病人,至少病人家屬還會感謝醫(yī)生,但現(xiàn)在在這個末世難道連一句感謝都已經(jīng)那樣的奢侈了嗎?
“算了,反正那兩個人已經(jīng)中了比玉獸的毒,一個星期之后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也就沒有什么好說了。這個村莊依然有其他需要我來救助的人?!笔Y超元他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他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懂得感恩的人必定還是很多的,可能自己遇到了兩個自私自利的人吧!
蔣超元開始重新掃描。
他這一次的目標(biāo)又是一個單人住戶。
“咳咳咳!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里離去,這瘟疫的強度竟然強于之前所有我經(jīng)歷的瘟疫,看來堡壘里面的人果然一直都在想著如何在無形之中解決對手?!蹦鞘且粋€中年男人,只不過他并沒有中年男人的肥胖,也沒有中年男人有的發(fā)際線后移。
他同樣精瘦,只不過原本應(yīng)該略顯滄桑的臉上已經(jīng)全部褶皺,寫盡了滄桑。
“咚咚咚!”蔣超元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在敲門。
“來了!來了!”盡管已經(jīng)深受著瘟疫的影響,他依然還有力氣走到門口。
“啪”門被打開了。
蔣超元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他看起來跟老人差不多的老年人。
“我認(rèn)識你嗎?你到我的房子干嘛?”看到蔣超元的裝扮,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堡壘。
蔣超元沒有說話,他一個手勢,然后閉上雙眼,那中年人躺在了床上。
這一下并沒有讓中年人驚慌,他畢竟經(jīng)歷了很多的生死,盡管才中年卻隱居在了這平興村。
“服下它!”待那中年男子躺下以后,蔣超元他拿出了月雨露讓他自己服下。
他照辦了。
蔣超元在中年人喝下月雨露之后迅速閉上眼睛,開始用精神力找尋那黑色的血液。
20秒在這樣全神貫注的工作下顯得那么快,但蔣超元并沒有找到那黑色的血液。
但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中年人的體內(nèi)同樣有一股力量。
蔣超元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滿是驚訝。
“你!你!你是一個初階的超凡者!”蔣超元剛剛在那人的體內(nèi)感受到了一陣精神波動,隨后在他心臟處看見了一個老虎身影。
中年人笑了。
“哈哈哈!沒錯,我的確是一個超凡者,我知道你讓我服下月雨露是想要讓我擺脫這一次的瘟疫,但是你沒有找到那瘟疫的源頭?!敝心耆诵α恕?p> “為什么!你既然是一個超凡者,應(yīng)該可以自己救治自己呀!但是你現(xiàn)在的模樣!”蔣超元不明白。
“我已經(jīng)將那源頭藏了起來,你是找不到的,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可以救治自己,可是年輕人呀,你這個年紀(jì)自然想的更多是為了他人著想,可是在這個末世時代,這樣往往是最危險的,如果我讓你感受到了那瘟疫的源頭,你可以加重它,讓我更快的死亡,也可以幫助我解決它,可是如果我自己處理呢?生與死之間,我只能夠選擇一個,我選擇了讓自己在這樣漫長的痛苦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