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補了一下寄生的概念。
“就是像螃蟹躲在貝殼里面那樣子啊?也不對吧……”
我新的疑惑又出來了,“這個地方,先前那么一大群,哪來的那么多龜殼給這些蜘蛛寄生?”
“要寄生,至少要烏龜死亡只剩下空殼,即便是把龜肉吃了奪了這殼,那也得比這龜兇惡的才能寄生進去?!?p> “一兩只我信,一大群,全部吃了寄生?外貌一模一樣,還大大小小不等……”
“我,我隨口一猜,你就說出這么多句疑問?!?p> 小龍蝦急起來說,“那不是揣測嗎?我也就隨便瞟了兩眼,你躺在地上突然就沒了氣息,你要就這樣死了,我把這寄生蜘蛛敲成肉泥也沒用不是?”
“那你還說是蜘蛛了?蜘蛛我就沒見過會寄生的?”
“你看啊……”
我給他捋一捋,“昆蟲的甲殼,節(jié)肢動物的腦袋,咬我那對大鰲是甲蟲沒錯了?!?p> “我掃了一眼,八條腿長長的,是蜘蛛腿。”小龍蝦肯定的說。
“不是蜘蛛,蜘蛛咬人是釋放毒液麻痹被咬的生物?!?p> “嗯!是毒液沒錯,你不是中毒了?國際上知名的黑寡婦,殺死一個成年人只要零點幾毫升的毒素,你還算幸運。”
說到這里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我捧住受傷的手,莫名其妙被咬中毒,感覺十分的委曲。
“蜘蛛把烏龜吃了,再寄生在龜殼里面?”
“我只是猜測,等沒人注意我們兩個人再仔細(xì)看看這個東西?!?p> 見我神情低落,他再岔開一個話題。
“不過這蜘蛛會吐墨汁,像大章魚一樣用墨汁攻擊侵略者,獲得逃生?!?p> 他話鋒一轉(zhuǎn),“它吐了墨汁你也不放手,人家才動的口?!?p> 我?guī)缀跣Τ鰜?,又一想不對呀?p> “蜘蛛吐墨汁,這個還是蜘蛛嗎?”
“蜜蜂還能長蝙蝠的翅膀,倒掛在洞壁上,海底的蜘蛛怎么就不能吐墨汁了?”
他反問我,我捏捏傷口位置,一陣劇烈的疼痛,這根本不是開玩笑。
“又是你說的那個什么……”
我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他之前說的話,“實驗品,把陸地昆蟲和水生物結(jié)合在一起,讓它們在水里邊成活?”
“對!應(yīng)該還具有水生物的共性,比如捕食和面對危險做出的反應(yīng),這些東西,已經(jīng)不是昆蟲,也不是水生物,它們變成新生物種了?!?p> “黃蜂蝙蝠!章魚蜘蛛!”
我忽然間興奮起來,“唉你說,小龍蝦,后面會不會還有比這牛逼的?大鯊魚,后邊是一條豹子尾巴?!?p> 他抬手往我腦門上就敲,“要是我,就整個鯨魚,后面接上一艘游輪,鯨魚腦袋上可以發(fā)射導(dǎo)彈那種。”
“你……真變態(tài)……”
……
休息了兩小時再動身,我腦袋也不暈了,小龍蝦提醒大家:“要是見到這種帶殼的,不管是什么,先拿起石頭砸爛了再說,?。 ?p> 潘友龍好笑的回他一句:“不用你說,我是看見一個保證打死一雙?!?p> 張妍說:“陳貓被咬的這么慘,我們大家都看著瘆得慌,后邊的路要不我們挨的近一些,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吳舟沒有說話,胡慧云和孫菲菲倒是順從的靠了過去,吳舟于是便走到她們兩個女生身后。
我在后面些,潘友龍忽然往后邊挪一點,挨到我身邊來。
我要往上邊爬,他半身側(cè)過來堵住我,身體便靠在我身上。
這時小龍蝦落在后面。
潘友龍聲音壓的極低,幾乎是湊在我耳朵邊說:“王八咬人一般沒毒,你突然昏迷,不會是摔下去摔昏的吧?”
我微微愣了一下,崖壁有點窄,他靠在我身上我也不敢移開。
要是我一往側(cè)邊避讓,他吃不準(zhǔn)就倒栽下去,就像我之前那樣。
所以我只有任他靠著,見我不說話,他忽然說:“你覺著我怎么樣?”
我訝然的望見他轉(zhuǎn)過頭來。
潘友龍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年齡,頭發(fā)短短的,身手很有些矯健,眉宇間露出來一股子凜然之氣,是那種開朗型的性格。
吳舟小心翼翼,總是很膽小怕事,沈青豁達,不拘小節(jié),事事都沖在前頭無所畏懼,是智慧型的人。
他問我這句話,我一時理解不來是哪方面意思?
潘友龍便自顧說:“要是有人故意給你下毒,那時候你被咬了,也分辨不清,反正我不相信一只王八咬人會把人咬死。”
小龍蝦在我后面一段路,應(yīng)該是聽不到我們的談話。
我便笑著回他:“反正已經(jīng)沒事了,以后的路我會小心些。”
“我瞧那小子對你居心叵測的,你要是跟他獨處,可要小心,嗯!”
他下巴不經(jīng)意的往后面點了一下,再說:“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guī)湍??!?p> 不等我答話他手在我后腰上拍了一下,飛快的往上面爬上去。
我眉頭大皺,小龍蝦爬上來,問我:“你們聊的什么?這么親密?!?p> 似乎是他用詞太濫,我一下子火就冒出來,一口問他:“你對我居心叵測嗎?”
小龍蝦懵逼的看著我,我舍了他往上面爬,耳朵邊卻就滾動著潘友龍剛才這幾句話,心生懷疑。
這段路沒有什么懸念,山壁直上直下,沈青身手靈活,他先爬上去,再把底下的人一個個拉上去。
上面又出現(xiàn)鐵軌,這是第三層。
沈青說:“上面還有兩層?!?p> 他拿紙巾擦著額頭的汗,反倒是張妍問我:“陳貓,你手不方便,爬那么高沒影響吧?”
“不妨事?!蔽倚χ鹚?,“還有梁夏在后邊接著我。”
沈青不經(jīng)意的說著:“其實這每一層都設(shè)有一個出口,我們光顧著往上邊爬,也沒有好好的游覽一番,也不知道下面兩層有什么好玩的?”
孫菲菲一路上極少說話,竟然搶先開口說:“下面都是些嚇人的東西,我也不想看?!?p> 張妍看她一眼,也開口說:“下面確實挺嚇人的,要不我們一鼓作氣爬到最上面一層,看看這個第一層有什么特別的?”
胡慧云笑了笑說:“我們走了三層了,什么都不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上面一層也沒有什么東西,這個鬼城就是故弄玄虛,沒有什么好玩的。”
似乎是照應(yīng)著她的話,忽然隱隱約約傳出來尖叫聲,離的有些遠(yuǎn),聽不真切。
但是這聲音明明白白是所有人都聽見了,我們八個人同時豎起耳朵,側(cè)耳去聽。
通道的兩端都是無盡頭的路,也分辨不清聲音從哪一個方向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