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從后面追過來,我趕快住手,子彈不長眼,我還不想誤傷了自己人。
這個猶豫,機器人再跨一步就到了我跟前,長長的手臂一個橫掃,我舉槍橫格。
這一巴掌的力道直接把我拍飛出去。
該死,傷口是真疼?。?p> 我喊了一聲“黑貓”,黑貓迅速把一支止痛針塞在我手里,我看都不看趕快往手臂上扎了。
等我的身體落地,針水也注射完,一支小針管掉在地上,機器人的眼睛里面冒出來一股寒光。
它走上前一步,興奮的說著:“原來是新番異能者,你的芯片我要了?!?p> 我大腦里面不可遏制的想起海底鬼城里面的三個機器人,拿指頭插入我眉心奪取芯片的場景。
機器人一步步走過來,口里面居然說:“只是一支止痛針,你確定能忍受挖芯片的劇痛?”
我抱起槍再次朝著它身上就打,這回打的是腦袋。
它的腦袋在子彈下變形,但是機器人晃了兩晃,步子不停,已經(jīng)走到我跟前。
邱建在后面大喊著:“不準傷人,馬索爾公約AT人不得對人類使用暴力,你會……”
機器人一個回旋擺拳直擊在邱建臉上,直接把他打得飛出去幾米。
“沒用了,有了芯片,我何必還要遵循你們這個爛法則,我可以做一個超出人類的智能體,你們都要受我控制。”
機器人如是說,它俯下身來,伸出一根指頭,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腿提起往它背上踢,這個動作很顯然沒有什么實際效果。
機器人挨了這一下,它很不高興的說:“你再反抗,我就先把你的雙腿折斷。”
說著它真的用一條腿踩在我右邊膝蓋上,巨大的機械踩踏力作用于關節(jié)。
我能清楚聽見骨骼被擠壓的咯吱聲。
“??!該死!”
我痛罵了一聲,機器人把我的槍搶走扔在一邊,隨即他那條腿跪下來壓住我的胸口。
下一步它會用一根指頭插入我的大腦,就像在海底鬼城那次,用一根指頭就能挖我的芯片。
當它的手掌移上來捏住我的脖子,我們兩個人腦袋的距離起碼還有六十公分。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在我的身體不能柔軟的跳起來的情況下,必須讓它自己俯下身來。
所以這個開顱,再忍受一次,我必須一擊中。
它的指頭插入我眉間時,距離從六十公分迅速縮短到三十公分,在它的指尖觸及到我的皮膚時,它就興奮異常的把腦袋俯下來。
我的拳頭就是這時候打出去,目標機器人的下巴,一拳擊中金屬體。
應該我這時的力量不能跟海底鬼城比,它腦袋一歪,所有動作都停下了,指頭深入我大腦一骨節(jié)深度,我第二拳揮出。
它猛然把指頭拔出來,要從我身上離開,我迅猛的揮出了第三拳。
就在這時,后面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機器人的后腦穿進來,打穿了從眼眶里面穿過。
彈頭擦著我的頭皮過去,機器人明顯的僵了一下,就是這個機會,我跟著第四拳打出,它的下巴歪走一邊,雖然還看不見線頭,但是這個成績已經(jīng)讓我無比的振奮。
我狠狠的再砸出幾拳,手伸進去扯出線路,機器人全身都失控,顫抖著,脖頸位置火星四射。
我終于用盡最后的力氣把它從我身上推開。
邱建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俯下了身看著我。
血跡流進眼睛里面,光線都是暗淡的,我仰躺在地上苦笑說:“還死不掉?!?p> 他把我半身扶起來靠在他身上,這時青年和老崔才敢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老崔不識趣的喊著:“趕快報警?!?p> 邱建滿臉黑線的說:“我就是警察?!?p> 老崔此刻才認出邱建來,吶吶的喊了聲:“邱支隊!”
過了半個小時,他的那些手下才風馳電掣的駕著警車趕過來。
我問姓邱的:“我快要死了你看不見?”
邱建好笑的沖我回了一眼說:“你看著挺精神的,應該還死不掉?!?p> 小徐他們幾個都圍著那個報廢的機器人哇哇大叫:“邱支隊!你這么厲害,連機器人都打成這樣?”
邱建笑著說:“這回讓你們長長見識,對付這個東西,就是要找準了地方狠狠的打就行。”
不等大家羨慕的目光變成崇拜,那個老崔就不識趣的插口說:“這個是這位小哥打廢的,連邱支隊都被這大家伙一巴掌就搧飛了?!?p> 現(xiàn)場的空氣都凝固了幾秒鐘,大家的眼光從邱建臉上移到我臉上。
一時之間根本沒有人說話,他們的眼睛在我們兩個人身上瞄來瞄去,氣氛十分的尷尬。
我趕快閉上眼睛假裝撐不住,身體朝著后面一倒。
然后有人托住了我,小蔣溫柔的聲音在我耳朵邊說:“人家都傷成這樣了,快點送醫(yī)院去?!?p> 然后幾個人附和“哦”著,便有兩雙手來把我拖起來。
我故意說:“腿疼走不了?!?p>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往我跟前一蹲,麻利的把我背起來就往外面走。
一直到上了車,小蔣跟在后面上來,我才看見背我的人是小沈,他徑直坐進駕駛室去發(fā)車。
車子開出了一路,小蔣才小聲問:“你說邱支隊今天出了這個糗,他會不會給我們小鞋穿?”
小沈肯定的說:“這個小人肯定會,你忘了上次,因為一個小事,他都把小張一個月的=獎金扣的干干凈凈,鬧的小張都要轉(zhuǎn)職?!?p> 小蔣于是后怕的嗚咽了一聲:“那是我們所有人都取笑他了,他總不會全部把我們的獎金都扣了吧?”
小沈說:“最少也肯定要找個替死鬼,你瞧著吧,不出兩天?!?p> 我在后面聽得好笑,忍不住插口說:“我看你們邱支隊不像是這么摳的人???”
兩個人這才發(fā)現(xiàn)車子里面還有一個長著耳朵偷聽的,齊齊啞了聲。
過了一會兒,小沈才說:“我們也就說說玩,其實邱支隊平日里對我們不錯。”
知道他們言不由衷,我也懶得跟他們辨解。
進到醫(yī)院里面醫(yī)生給我裹了傷,額頭上只是一點皮外傷,不過我這個右手腕似乎從船上下來就脫了臼,今晚連著拳擊,現(xiàn)在疼的都麻木了。
醫(yī)生給我上了石膏,后來我連傷帶累也沒有精力睡著了。
等我睡醒已經(jīng)是凌晨四五點鐘,邱建還是在旁邊陪床,不過他鼾聲如雷,比我還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