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怎么當(dāng)上可汗的?
祖龍再次一腳踩在兩人的肩膀上,剛剛踏上臺階,錦衣衛(wèi)那張猙獰的臉,又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祖龍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是屬夜貓子的?”
而錦衣衛(wèi)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祖龍無奈,只能讓扶蘇兩人將他放下,嘆息一聲。
“不能爬墻了,會被他們盯上的?!?p> “父皇,這可如何是好?”
扶蘇無奈的苦笑。
胡亥也看了他一眼,爬不上去,總不能打個洞鉆出去吧?
“必須要離開這里。”
祖龍面無表情,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
“朕乃堂堂一國之君,豈能讓子且那小子插手朝政?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里,而且那些大臣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們從這里救出來。”
就在這時,大門轟然開啟。
一位滿臉鐵青的壯漢,邁步而入。
祖龍幾人看到對方的臉龐,都是呆在當(dāng)場。
隨即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頡利來此做什么?
莫非是咸陽城的皇帝易主,咸陽被匈奴人偷襲了?
頡利臉色一片慘白,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祖龍,扶蘇,胡亥他們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死定了,死定了?!?p> 祖龍慘然一笑。
看樣子,他是要成為俘虜了。
祖龍雙拳緊握,整個大秦都要完蛋了。
頡利對咸陽城發(fā)動了進(jìn)攻。
又怎么可能讓他活著離開?
祖龍雙目赤紅,望著扶蘇和胡亥。
隨即長嘆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到頡利跟前,就要跪下求他放過這些還未成年的皇孫。
砰。
還沒等他跪下,頡利已經(jīng)跪在了他的面前。
“???”
祖龍、扶蘇、胡亥也是一臉懵逼。
這頡利在搞什么鬼?
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勝利之后,勝利者會向一個失敗者下跪的。
頡利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想要活命只能依靠眼前三人,隨即聲音都有些發(fā)顫的說道。
“頡利,乃有罪之臣,拜見三位......”
祖龍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一動,瞪大了眼睛,也是顫聲問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頡利抬頭,雙目通紅,將自己是如何調(diào)集大軍,如何準(zhǔn)備攻打咸陽,如何被嬴子且抓到了咸陽城的事情一一告來。
聞言,祖龍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扶蘇,胡亥更是一臉不可思議。
他被嬴子且俘虜了?
而且還是在二十萬的匈奴人之中被俘虜了?
嬴子且這三天到底做了什么?
三人又驚又喜,震驚于嬴子且居然敢算計對方,歡喜于對方還真的成功了。
而且,從他的話中,嬴子且已經(jīng)大獲全勝,咸陽城的危機(jī)解除了?
“是是是!”
祖龍興奮地拍手。
“朕的好孫子啊,你可真是太讓朕驕傲了!”
扶蘇,胡亥都是一言不發(fā),只是用一種幽幽的眼神望著祖龍。
至于這么開心嗎?
這有什么好開心的?
祖龍鼓掌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他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像是被人當(dāng)頭潑了一盆涼水。
這才想起,這些日子他和扶蘇等人,都被關(guān)押在了大朝政宮。
而頡利之所以會被帶到咸陽城,完全是因?yàn)橘忧业闹\劃,與他無關(guān)!
自己有什么好開心的?
但越是這樣,祖龍的心中就越是忐忑。
此事過后,子且這小子的帝位,不就更加穩(wěn)固了嗎?
那他還真是皇帝了?
“頡利......”
祖龍雙拳緊握,骨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他死死盯著頡利。
“你是怎么當(dāng)上可汗的?”
頡利抬起頭,驚訝地望著他。
隨即祖龍一指,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二十萬人的軍隊,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孩打敗了?”
“你是怎么指揮軍隊的,你是怎么戰(zhàn)斗的?沒用的東西!”
“???”
頡利一臉詫異,你是瘋了嗎?
大秦勝利了,你這個大秦的皇帝難道不應(yīng)該感到欣慰么?
為什么要說我沒有做好一個可汗呢?
頡利梗了挺脖子,說道。
“陛下,你是不是希望我能嬴?”
“你還想反駁朕?”
祖龍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你,我孫子的位置還能坐得住,他扭頭看向扶蘇和胡亥,大吼道。
“給朕殺了他!”
扶蘇和胡亥,此刻都是一臉的不爽。
“你這個畜生!”
胡亥一馬當(dāng)先,一腳把頡利踹到地上,怒聲道。
“這場戰(zhàn)爭都打不過,要你有什么用?”
而扶蘇一把掐住頡利的喉嚨,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二十萬人,二十萬人的軍隊,居然被一個八歲的小孩給打敗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祖龍一腳踹在頡利的身上,罵了一句。
“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
頡利蜷縮成一團(tuán),雙手捂著腦袋,任由拳打腳踢,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是輸給了你們大秦,那的確是因?yàn)槲业臒o能,但是我是輸了,也輪不到你們大秦的幾人來說我輸了,這是何等的恥辱!
祖龍既然因?yàn)轭R利可汗指揮不力,對其展開了圍攻,而嬴子且攻打匈奴大勝而歸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咸陽城。
咸陽城中,各大坊市的居民,在短暫的呆滯之后,都是一片嘩然。
“大秦打敗了匈奴人?”
“為什么我對此沒有任何的感覺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等我醒來的時候,大秦的威脅已經(jīng)解除了!”
“一個八歲的少年天子率領(lǐng)六千人,與二十萬人對戰(zhàn)??我不會是在聽深化故事吧?”
“渭水之橋,孤身一人,威震二十萬!”
“真萬人敵也不過如此。”
“我還以為八歲憑什么登上了王座,沒想到他真的有這個本事?!?p> “這一次,可不是只有陛下一個人,朝堂上的人,也都出了不少力?!?p> “大臣們?yōu)榱朔乐瓜⒆呗茐谋菹碌拇笥?,竟然將所有的飲食起居都安排在咸陽殿,這種忍辱負(fù)重的態(tài)度,實(shí)在讓人佩服!”
坊市里議論紛紛,有人驚嘆,有人佩服,有人佩服八歲就能以一己之力,威懾二十萬匈奴鐵騎。
也有人佩服文武百官為了大秦的安危,甘愿留在咸陽殿受罪,不想走漏風(fēng)聲。
沒有什么比這更值得慶祝的了。
而在長公子府,李斯幾人都是一臉的惆悵。
李斯苦笑一聲,道。
“看來這長公子府,是要被人踩在腳下了?!?p> 裴矩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問道。
“通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長公子府自有照應(yīng),怎么可能會被人踩在腳下?”
李斯看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