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州,地處中原腹地,茫茫大地盡是農(nóng)田。
這是一個以糧食產(chǎn)量多,人口基數(shù)大而著稱的地方。
不過雖然如此,關(guān)州大地上的民眾也知道讀書改變命運的道理。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上學(xué),不說以后大富大貴,但怎么也會有個更好的出路。
最起碼……
不用繼續(xù)種地了。
不過雖然如此,關(guān)州的學(xué)堂卻并沒有多少。
是不想修建嗎?
怎么可能。
但……
原因很多,不過結(jié)果卻是狼多肉少,根本沒有學(xué)堂可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怕是啟蒙學(xué)堂都得排隊到十六歲才能上學(xué)。
天見可憐,十六歲都他媽該結(jié)婚了!
不過這種情況自三年前江太守上臺之后有所緩解。
他乃是關(guān)州本地人,知道上學(xué)之難,為此做了很多事情。
不過可惜的是,在幾個月前他因為貪污被抓進了天牢。
此時,司空震一行三人走進了這偌大的關(guān)州城。
不得不說關(guān)州城論大小是不屬于任何城池的。
大量的人口和廣袤的平原讓他有充足的條件建造一座大城。
“我說小震,你不是要去看學(xué)堂嗎,在街上逛什么?!?p> 林日明有些不耐,他不想在這種環(huán)境中多待。
他想讓司空震早日回到長安,然后自己在和他口中的那位武更做一場,看看是誰厲害。
林日明非常自信,但他身為筑基后期也有自信的資本。
這小地方,就算有修仙者最多也不會達到筑基,他十分有自信。
而司空震聽到林日明的話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林日明一撇嘴:“你管他們的生活干嘛,咱們是修仙者,和他們不是一路人?!?p> 聽到這話,司空震確實沉默了一下。
他內(nèi)心其實一只有個想法,一直有個堅持,只是他從沒有和林日明說過。
那就是他想當(dāng)官,他想要這個國家里面的人民過得更好。
他希望大唐境內(nèi)的人夜不拾遺,他希望所有人都有飯吃,他希望沒有那些山匪罪犯。
很可笑吧。
太理想主義了。
不過小孩子嘛,不撞的一頭包是不會扭頭的。
“我有一位戰(zhàn)友在關(guān)州城內(nèi)?!?p> 司空震說道。
“戰(zhàn)友?”
林日明輕疑,隨后好像想起來什么,恍然道:“你是說那個刀疤臉?”
他依稀記得司空震被草原大軍包圍的時候,那個刀疤臉傻乎乎的沖了過去,要與他共存亡。
只是沒想到他在關(guān)州城內(nèi)。
司空震點了點頭。
自己所在的騎兵巡邏隊全被殺死,只留下了自己和刀疤臉劉行。
距離那天也過了一年了,也不知道他退役回來沒有。
林日明撇了下嘴:“隨你,不過你知道他家在那嗎?”
“知道?!?p> 隨后,兩人便來到了一處巷子內(nèi),這里的周圍都是一些貧窮人家。
司空震按著記憶里的地址摸索著,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破落院子。
雖然這里的都很窮,但是這個院子最窮。
家徒四壁一點都不夸張,就連他的大門都只有一半,另一半也不知道去哪了。
司空震在門口望了望,但沒感覺家里有人。
“不在嗎?”司空震喃喃著。
這時,旁邊一戶人家有些聲響,那是一個老婆婆。
老婆婆此時正鎖門看樣子是打算出去。
司空震見此小跑了過去,客氣道:“老婆婆,請問這家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劉行的人?”
說著,他還指了指這個院子。
誰知老婆婆聽聞皺了皺眉,煩躁的說道:“是是是。”
說完他直接就大步離開了,讓司空震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想了想倒也沒氣,而是扭頭看了一眼破爛雜亂的院子,說道:“既然現(xiàn)在不在家那就先去東邊學(xué)堂看看把,等回來應(yīng)該就到吃完飯的時候了,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
就這樣,司空震又朝著關(guān)州城東邊走去。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地方。
入眼的是一間間整齊的房舍,他們在這里排列這,粗略一看大概有數(shù)百間,每一間都和前世學(xué)校的教室差不多大小。
雖然離得還不算太近,但司空震已經(jīng)能聽到學(xué)子的朗讀聲。
司空震看著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從未上過學(xué)。
也是想看看學(xué)堂是什么樣子的,順便感受一下環(huán)境彌補一下自身的遺憾。
一行三人朝里面走去,一些穿行在這片區(qū)域的老人有些好奇的看向他們。
因為這架勢不像是來求學(xué)的。
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司空震也不懼。
畢竟他跟著林日明一年也不是游山玩水的,這個人是真的教會了司空震不少東西。
也許不是有武更的存在,他早就拜師了。
就這樣,三人溜達著,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不一會,司空震看到了一間房舍。
這大概只有一間臥室大小,在周圍教室大小房子的中間,顯得有些奇怪。
他好奇朝那邊走了過去。
忽然。
旁邊一聲呵斥:“你是那來的?”
司空震看去,那是一個老頭,他面色嚴厲的盯著自己。
“我來看看?!?p> 司空震說著,指著這間屋問道:“這個房子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樣?”
也許是看司空震沒惡意,那個嚴厲的老頭也沒有做出什么舉動。
看了看旁邊的這間小屋,他說道:“這是柳太守之前居住的屋子?!?p> 柳太守?
“你說的是關(guān)州前任太守嗎?”司空震好奇道。
老者點點頭。
見此,司空震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猶豫了一下,說道:“大爺,我挺喜歡柳太守的,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
進去看看?
大爺掃視了三人一眼,眉宇間有些不樂意。
司空震見此繼續(xù)說道:“我對柳太守建造學(xué)堂的行為很敬佩,所以想進去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p> 聽聞,大爺微微皺眉,倒也松了口氣:“也沒有什么不方便的,里面也沒什么。”
隨后他打開門。
司空震看去,里面確實沒有什么。
只有一張床和一套寫字用的桌椅。
走進去看了看。
書案上面已經(jīng)沒有紙筆了,只有一個干凈的書案。
司空震四處看了看,確實很普通。
就在他想要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桌子在反光下似乎出現(xiàn)了一行字。
這讓他一驚,靈氣運轉(zhuǎn)到眼部,桌案上的痕跡頓時纖毫畢現(xiàn)。
看著這行字,司空震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
“以我仕途為拜帖,送關(guān)州學(xué)子入學(xu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