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前腳剛走,后腳警察就上來了。
“黎先生、黎太太,剛剛有人報警說,你們家有人喊救命?!?p> 黎家衛(wèi):“沒事沒事……”
黃美慧沖過來對著門口兩個警員咆哮道:“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有人跑到我們家里敲詐勒索,還毆打我們……”
黎家衛(wèi)喝止道:“行了美惠,別胡說八道,報假警可是要吃官司的。”
說著黎家衛(wèi)對警察強顏歡笑說道:“不好意思警官,我太太酒喝多了,耍酒瘋呢!”
其中一個年紀(jì)稍長的警員,看了眼黎家衛(wèi)頭上的傷痕說:“黎先生,你看上去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呃……”黎家衛(wèi)知道警察說的是自己頭上傷,于是露出一臉尷尬的說:“剛剛我……和我老婆發(fā)生點爭吵,無意間碰了一下?!?p> 黃美慧掙扎著說:“才不是呢……”
黎家衛(wèi)趕緊拉著她,朝兒子黎鴻彬使了個眼色,想讓他趕緊把他媽弄走。
不過黎鴻彬此時整個人還沉浸在姜森帶來的巨大陰影中,站在那里就像一塊木偶似得,一動不動。
黎家衛(wèi)只好又對警察解釋了幾句。
警員雖然看出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于是又問了兩句,確定不需要幫助后,兩個警員便離開了。
等電梯下去后,黃美慧哭著喊道:“你為什么不報警?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在想著那個狐貍精嗎?”
黎家衛(wèi)黑著臉說:“你在胡說什么啊,我都快20年沒見過她了,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我怎么可能還想著她?我之所以不報警,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啊。
這件事我本來就不占理,何況義?,F(xiàn)在狀況很差,隨時有生命危險,這個時候如果把事情鬧大的話,對你我,對黎家,都不是好事。”
“那個神經(jīng)病要100萬啊,我們哪有那么多錢給他?”
“你先別吵了,讓我想想怎么辦……”
……
……
九龍城寨。
雖然昨天一直到凌晨三點才睡,但是生物鐘依然六點鐘準(zhǔn)時把姜森叫醒。
現(xiàn)在修煉內(nèi)家心法,三個小時的睡眠,已經(jīng)足夠讓他保持充沛良好的精神體力了。
習(xí)慣性的打開輪回者系統(tǒng),看了眼積分。
486分,漲了1點。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多次證明,劇情線以外的人物沖突,基本上不怎么漲積分,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大鬧黎家,其實說起來后果比殺禿鷲嚴(yán)重多了,畢竟禿鷲是社團(tuán)份子,但是黎家就不同了,香江十大家族不是說說那么簡單,以黎家的人脈關(guān)系,絕對能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里面去。
可沒想到,這么大的沖突,系統(tǒng)居然只給了1分。
“算了,1分就1分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p> 姜森起床洗漱。
就在他準(zhǔn)備晨練的時候,沒想到大眼聰居然來了。
“森哥早!”
“嗯!我聽賴皮文說,你要跟我練武對吧?”
“是啊森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教你沒問題,不過我怕你吃不了苦?!?p> “我沒問題的森哥?!?p> “行,跟我來。”
姜森帶大眼聰來到樓上露臺,扔了個跳繩給他,“先適應(yīng)一下,喚醒一下身體,跳5000個繩。500個一組,每組之間間隔10秒鐘?!?p> 大眼聰拿起繩子就開始跳。
姜森笑了笑,隨后便不管他了,開始進(jìn)行打拳。
大眼聰?shù)谝淮翁K,一開始跳的并不好,但是熟能生巧,跳了500個以后他便掌握技巧了。
不過這只是開始罷了。
第一組他跳的很輕松。
第二組他開始感覺到有些累了。
第三組他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跳到第四組的時候,他渾身都開始打擺子,汗水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
姜森打了一遍拳,又練了一趟刀。
三十分鐘,大眼聰才跳到第五組。
此時的他一張臉憋的通紅,每跳一下都好像是在對他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姜森也沒管他,下樓去吃早飯了。
等他半個小時后回來,大眼聰才跳到第八組。
姜森就坐在露臺邊的長條凳上,雙腿擱在天臺外,看著東邊升起的火紅的朝霞,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有大暴雨啊……”
大眼聰終于跳完了十組跳繩。
費時1小時19分鐘。
“廢物一個!”
“我……我第一次跳?!?p> 大眼聰躺在地上,汗如雨下,雙手酸的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問道:“森……哥你,你……你跳5000個大約需要……花多少時間?”
“20分鐘?!?p> “2……20分鐘,5000個?怎……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事在人為。不過跳繩只是為了喚醒你的身體而已,也沒有必要去專門訓(xùn)練?!?p> “為什么啊森哥……我,我感覺跳繩可以鍛煉人的毅力和體力?!?p> “那只是你的錯覺!練武是對力量體能的訓(xùn)練,想要提高,必須進(jìn)行專門的訓(xùn)練?!?p> “怎么……訓(xùn)練啊?”
姜森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穿上鐵砂衣,在露臺上開始了瘋狂的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單腿深蹲、蛙跳……
大眼聰并不知道姜森身上那件衣服的重量,只是看著姜森的訓(xùn)練,心里想的卻是:就這???
他躺在地上五分鐘,終于是緩過神來了,不過雙手雙腿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等好不容易爬起來后,看到架子上還有一套和姜森身上一樣類似于救生衣的帆布衣,上面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小格子,里面好像塞滿了東西,于是問姜森自己能不能穿著鍛煉?
得到姜森的同意后,大眼聰去拿帆布衣。
結(jié)果一下子竟然沒拿得起來,然后他用兩只手使勁托著才把帆布衣拿起來。
帆布衣的重量壓得他雙手往下沉。
大眼聰內(nèi)心震驚不已。
他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一件衣服,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會這么重?
“森哥,這衣服里面是什么?。俊?p> “鐵砂。”
“鐵砂?多重啊?”
“你那件30公斤?!?p> “啊……這么重?。侩y怪呢!”大眼聰聞言更是吃驚不已,“那森哥你身上那件也是30公斤嗎?”
“50公斤?!?p> “嘶嘶……”
大眼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內(nèi)心駭然。
他就算什么也不穿,像姜森那樣鍛煉,估計都會非常累。
他萬萬沒想到,森哥竟然會穿著上百斤的衣服做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單腿深蹲、蛙跳,簡直太恐怖了。
相當(dāng)于背著一個成年女性在做鍛煉?。?p> 姜森余光看到大眼聰臉上吃驚的神色,卻是不以為然。
不過是穿著50公斤的負(fù)重鍛煉身體罷了,跟宋末的金軍重甲騎兵比起來,簡直是小菜一碟。
鐵浮屠人甲,一副就要將近40kg。
就算是拐子馬人甲,也要將近30kg。
而且他們穿著重甲可不是光訓(xùn)練那么簡單,還要進(jìn)行長途奔襲作戰(zhàn)的,沖鋒起來簡直就像是坦克部隊一樣,無可匹敵。
從這也能說明背嵬軍的可怕。
連這種重甲部隊都能砍得人仰馬翻。
……
……
下午兩點,油麻地SH街李家武館。
李家武館館主李文宣,外號“李大嘴”,是和聯(lián)勝的一位元老,他的父親是南拳宗師,參與創(chuàng)建了和聯(lián)勝的前身“和合圖”,因此他在社團(tuán)里面地位非常高,幾乎可以說是一言九鼎,江湖尊稱“李五爺”。
每兩年一屆的龍頭選舉,都要得到他的首肯才算真正成為和聯(lián)勝的坐館。
這一次社團(tuán)里的擂臺比賽,也設(shè)在了李家武館。
此時,偌大的武館大廳里面人頭攢動,雖然都是同一個社團(tuán)的,但是相互之間有仇的也很多,聚在一起之后自然是罵罵咧咧,推推搡搡。
“馬勒戈壁的爛鬼東,有本事等會單挑,誰輸了誰退出上海街。”
“單挑就單挑,老子怕你啊?!?p> “甘霖娘的大頭仔,你欠老子三萬塊錢,打算什么時候還???”
“你他么有什么證據(jù)啊?你說我欠錢就欠錢啊,我還說我跟你媽睡過呢,你是不是要叫我一聲爹啊?”
“草泥馬……”
一幫黑澀會,出口永遠(yuǎn)是三字經(jīng),火藥味十足。
不過礙于這里是李五爺?shù)牡乇P,沒人敢真得動手。
就在眾人互相問候著對方直系女性親屬生殖系統(tǒng)時,大廳門口那邊傳來了一陣騷動。
“飛機(jī)哥來了?!?p> “飛機(jī)哥好!”
“飛機(jī)哥?!?p> “……”
就在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通道時,大門口那邊再次傳來一陣騷動。
“是東莞仔?!?p> “東哥好?!?p> “東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