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她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她還是慕容雪的時候,她的眼前有一座山,山前面有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河面上有很多野鴨子在水里嬉戲玩鬧,一會兒飛起一會兒落下,一會兒嘎嘎嘎嘎叫一會兒捕食水里的魚兒。
一位老師帶領(lǐng)著一群學(xué)生欣賞河里的小鴨子,孩子們時不時發(fā)出悅耳動聽的歡笑聲,氣氛十分和諧可是卻有一個人被眾人排擠到了后面,孤零零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慕容雪!
慕容雪想要擠進(jìn)去看一看,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也擠不進(jìn)去,突然好像有一個人大力的推了她一把,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撲向一個女孩子,一不小心就用指甲在她的臉上劃了一下,慕容雪當(dāng)時整個人都蒙圈了,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除了道歉解釋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剛剛……有一個……”
可是她的解釋卻硬生生從無人信到壓根沒有人能夠聽得見,周圍都是嫌棄的目光和鋪天蓋地的指責(zé)聲和咒罵聲,還有那個女孩憤怒的目光!
“算不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嫉妒她比你好看!”
“就是就是……長的怎么…丑也就算了,心眼還怎么壞!”
“不是心眼壞,是她的頭腦有毛病,你們忘了就連老師都說她是癡…子,她腦子有毛??!”
“你走開了,看見你就來氣,也不懂你跟過來干什么的!你看看那個看見你不來氣?。≮s緊走趕緊走……”
“就是就是……和癡…子一樣,趕緊走趕緊走……”
可是慕容雪即使明明知道她的聲音早已被眾聲音所淹沒依然哭著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可是誰又會信她了,她周圍的謾罵聲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演越愈烈,越罵越難聽,不過說到底顛三倒四不過就是那幾句話反反復(fù)復(fù)重復(fù)而已。
終于老師不耐煩的說:“走走走,我們不要管她,搭理一個癡…子干什么的!給她一個人丟在這里,我們上山上玩一玩去?!?p> “好啊好啊……”
于是一群人如同海浪一樣走了,慕容雪只覺得自己就是那被海浪打上來的垃…圾,遭人嫌棄,故而只能孤零零一個人蹲在原地,心中無限委屈和悲涼,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冷好冷,感覺就好像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她都快要被凍死了…
慕容雪覺得自己好累好累,身心俱疲,她感覺自己就好像一搜漂泊在水面上孤零零的船,她想要靠岸休息休息,可是靠左邊的海浪嫌…棄的將她推走,她想要靠右邊休息休息,可是右邊的海浪嫌…棄的將她推走,她只能被推搡著搖曳著一路不停往前走……
慕容雪小心翼翼的挪動,挪動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蹲著,抱著自己,傻傻的發(fā)呆的同時淚水依然沒有停止,慕容雪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大家就看不見她了也就不會不高興也就不會嫌…棄她了,可是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慕容雪也不知道她蹲在哪里多久了,她只知道耳邊突然再一次傳來歡快的笑聲,這聲音好動聽好讓人向往,大概不會有人記得她曾經(jīng)也有這樣動聽悅耳的笑聲,可是現(xiàn)在她大概都忘了該怎么笑了!
“唉!你們看看,慕容雪她怎么一個人呆著這里的,孤零零一個人,坑的了,跟獨立大隊是的,一點點不入群的!”
“哼!要不然老師就說她是癡…子了,她跟人不一樣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也不懂哭什么哭?”
“那個知道??!我們也沒招惹她,我們也沒有欺…負(fù)她,一天到晚擺了可憐樣,就好像那個欺…負(fù)她一樣?看著就來氣!”
“誰欺…負(fù)她了,我可沒有欺…負(fù)她哦,你欺…負(fù)她了嗎?你欺…負(fù)她了?”
“我沒有欺…負(fù)她,我才沒欺…負(fù)她了,那個欺…負(fù)她哦,那個會欺負(fù)一個癡……子哦!”
“就是就是……她頭腦有毛病…總以為別人欺…負(fù)她,其實那個欺…負(fù)她哦…”
“就是就是……”
吳恩靜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其實更難聽的話還在后面,可是她卻不想在聽下去了……如今回想起那一件事情,那一件事情對于別人而言意味著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是自從那一天起她好多年好多年不敢留長指甲,但凡長出一點點指甲她都要剪掉,哪怕剪到肉也要剪的一點點指甲也不敢留!
“好熱好熱…好難受啊…”
隨著醒來吳恩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胸口沉悶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很不舒服,伴隨而來的還有喘不上來氣的感覺,而且整個人感覺好熱好熱,就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炙烤一樣,這讓吳恩靜想到了過去,她還是慕容雪的時候好像就經(jīng)常無緣無故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可是量體溫卻很正常,甚至要比正常體溫還低一些!可是她就是感覺自己好熱好熱,好難受好難受??!
她記得甚至有一次她都懷疑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獲得徹徹底底的解脫,可是她飯做了,家務(wù)活也干了,到頭來也不過是感覺自己整個人昏昏沉沉,胸口沉悶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很不舒服,伴隨而來的還有喘不上來氣的感覺,而且整個人感覺好熱好熱,就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炙烤一樣而已!
是?。≌l會相信她說的話了,她們只會認(rèn)定他們所相信的事實,而真相本身和她的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上輩子她已經(jīng)被所有人認(rèn)定成為了一個癡…子,作為一個癡……子,即使做什么奇…葩又慌…繆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哪怕這件事情其實根本不是她做的又如何?只要他們認(rèn)定了是她做的那就是她做的,即使她再怎么解釋也毫無意義??!因為他們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那就是事實!
于是乎后來她就成為了大多數(shù)的背鍋俠,他們習(xí)慣把自己做的滑稽慌繆的錯事甩給慕容雪,一口一個她干的,就是她干的,而無人對此表示過絲毫的懷疑,反而是深信不疑,畢竟她是一個癡…子…嗎?畢竟她腦子有問題嗎?以至于到了后來她都懶得解釋了,反而也無人信她!那又何必解釋?反遭更多人羞……辱和譏……諷罷了!
可是這一世她并不是慕容雪,也沒有被人貼上癡……子標(biāo)簽,為何無人信她了!是啊!終究是校長親眼目睹的呀!他一個校長會冤枉她嗎?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給她定罪,而她為何會推吳高興下池塘是開玩笑還是別的理由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校長親眼目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