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戰(zhàn)圣法,又稱斗字秘,相傳為元始天尊所創(chuàng),乃是一種能夠極大發(fā)揮近戰(zhàn)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斗秘法,是最強的近戰(zhàn)秘法。
而斗戰(zhàn)圣皇,身為最強的戰(zhàn)皇,自然也是斗字秘的行家里手,或者可以這么說,斗戰(zhàn)圣皇對于斗字秘的理解,幾乎無出其右者。
可以這么說,斗戰(zhàn)圣皇本人幾乎成為了行走人間的秘法寶典,僅僅從他外溢出來的道韻之中,岱巖就像是聞著味的鯊魚一樣找到了隱藏在其中的斗字秘,雖然只是稍稍入門。
岱巖有些興奮,“讓我來試一試?!?p> 說著他徒手朝著玄牝攻擊過去,勁風凌厲,戰(zhàn)意十足,很像樣子。
玄牝連忙躲開,“喂,這里是不讓打架的。”
“那就去路上?!?p> 兩人一個人追一個人逃和以一次見面時完全相反,可是進入桃林的路上后,玄牝反手便打了過來。
桃林之中傳來兩人激戰(zhàn)之聲,不一會兒兩人的身上都布滿了淤青,而且岱巖身上的傷口更甚。
怎么說呢,打在玄牝這女人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了堅韌的橡膠上一樣,即沒辦法發(fā)力,又很難擊中。
而玄牝徒手打岱巖,那可是輕輕松松,就是修為低了些,雖然為岱巖添了一身的傷口,可是卻沒有造成什么更大的傷害。
兩人就這么打了一刻鐘的功夫,相對而視,同時放下拳腳。
“唉,我果然不適合斗字秘!”岱巖只是個先天道胎,就算生而近道,可體魄卻也僅僅比一修士強健幾分,斗字秘對于岱巖而言不過錦上添花。
“哼,你知道就好,不過老天真是不公,居然讓你這種人都能領悟斗字秘,我說,你現在轉修《勾陳帝經》也還來得及?!毙蛞埠懿婚_心,不是這塊料的人都掌握了皮毛,然而專修《勾陳帝經》的她,卻也僅僅只是領悟了一半的斗字秘,另外一半還需要長久的參悟,果然可惡。
“轉修?那必定是不可能的,我要走的道路,我的野心,可不是勾陳帝經能夠比擬的。”
“怎么?勾陳帝經不能比擬,你難道還要超越斗戰(zhàn)圣皇經不成?”
岱巖思考了一會兒,他要走的道路,論戰(zhàn)斗力自然遠不如斗戰(zhàn)圣皇經,但作為一個創(chuàng)造者,岱巖天然秉持一個態(tài)度:“哪怕有來自天道的否定,在我心中,我道依舊是最強的?!?p> 玄牝也是老司機了,她明白這種狀態(tài)是怎么一回事,翻翻白眼吐槽:“是是是,到時候你去挑戰(zhàn)斗戰(zhàn)圣王,被打得只剩了一張嘴,然后還會堅持說我道是最強大的……”
岱巖:“……”
媽的好犀利的吐槽。
但岱巖知道,玄牝說得沒有錯,就算是領悟了斗字秘,岱巖本身也依舊只能算是補上了近戰(zhàn)拉胯的弱點。
“謝謝你提醒我,讓我明白這個地方的機緣不屬于我……”
岱巖可惜地回看了一眼斗戰(zhàn)圣皇演武之地,這里明明是九天十地最為珍貴的寶藏之一,可他卻入寶山只得到了一塊黃金。
道不同不相為謀啊,大道就是這么殘酷。
不過他和斗戰(zhàn)圣皇至少有一個共識,那便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墮落。
所以斗字秘不行,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岱巖覺得,既然缺點已經難以避免,索性盡可能揚長避短。
白玉京三絕不還有一個么?就它了。
夕照峰,夕照大圣的悟道之地。比起斗戰(zhàn)圣皇,大圣甚至不配提鞋,但合適的才是最好的,至少傳聞中的夕照殺意與他追求設想中的敗亡劍有七分相似。
“我要去夕照峰悟道,你呢?”
玄牝指了指草堂,笑道:“對于我來說,還有哪里能比得上這里呢?”
岱巖點頭,玄牝確實適合走這條路。
兩人相互辭別之后,岱巖直接飛臨夕照峰之巔,靜靜地體悟那殘余的道痕。
一般來說實力越強,留下的道痕就越明顯,越有利于后人感悟。就像是拉的屎越多,臭味就越綿長一樣。斗戰(zhàn)圣皇的道痕距今遠的有一萬多年,近的也有三千年,還遠沒有到消散的時候,而夕照峰上的這位大圣,留下的道痕不過五千年,就已經如同風中的花香一樣,只有淡淡余韻了。
紅云很不解,“你為什么要舍棄斗戰(zhàn)圣皇的道韻,卻來追逐區(qū)區(qū)一介大圣的道韻呢?那我也是大圣,就沒有見你學習我呀?”
岱巖:“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學習你,你可是在我的體內秘境里呢。再者說,合適的才是最好的,它就像是玩拼圖游戲,我已經拼好了一張圖的二分之一,現在就算是有更豪華的一套拼圖放在我眼前,難道我還能將它嫁接過來嗎?”
紅云很懂地哦了一聲,不再做聲。
岱巖就這樣成為了夕照峰的一道風景線。
十日之后,玄牝來看望他,發(fā)現岱巖依舊在苦苦冥想,便沒有打擾,后來便不再出現。
而岱巖也終于感受到了那位大圣留下的最后一絲氣機,感受到了那種心境。
時近黃昏,長河落日,無可奈何,時過境遷,逝者如斯,萬物肅殺,萬籟俱寂,那是沒有任何主觀惡意的殺氣,那是滅絕一切的意志,那就是夕照殺意。
岱巖渾身顫抖,打了一個機靈,拔地而起,敗亡劍落在手中,接著暮光籠罩其上,這個瞬間夕照峰僅剩的小草的苔蘚盡數枯萎。
“夕照殺意!好東西?!?p> 岱巖舉起敗亡劍,緊緊盯著它,感受著這種凌然殺氣,他明白,這種殺氣遠遠不是終點,而今天是一個很好的開頭。
“所以說,白玉京是個好地方啊……”
接下來的日子里,岱巖哪里都沒去,留在玉泉池畔,耐心研究深化著夕照殺意,努力將它變得能夠用在實戰(zhàn)之中。
時間繼續(xù)滾滾向前,在白玉京的第二年就這樣度過。
期間姬衛(wèi)康向岱巖來信,稱他依舊無法從姬家脫身,因為南域的南方和西方同時受到了新崛起的妖族的壓迫,足足少了一少半力量的南域人族這段時間過得相當艱難。
姜離傳來消息,他的父親進境圣域失敗,那也就意味著姜家上一代誕生圣人的希望幾乎毀滅,現在壓在姜離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他被安排了一門婚事,女方來自于中部的太古人族風家,留下子嗣之后,他將會被封印,等待天地回暖。
“再見了岱巖道友,如果我們還能在下個時代見面的話……”
看著信上的最后一句話,岱巖忍不住嘆息一聲。
不知道伯虞和相曼他們現在還好嗎?有沒有進入沉眠。
天地退潮,寒冬將至,真是萬物肅殺,萬靈沉寂啊。
突然,岱巖發(fā)現自己對于夕照殺意的理解又更進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