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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們的舞臺劇

102,錯位

人偶們的舞臺劇 觀尾墨魚 4495 2023-03-30 12:33:00

  光芒所化作的荊棘將星獸們纏在一起,在哀鳴和啼叫聲中,已然逝去的人們露出歡顏,它們的眼中依稀停留著自豪和憧憬,以感動萬分的目光看向這邊。

  而后那份感動卻化作悲傷和遺憾,它們啜泣著,臉上似哭似笑,自此以后,生者的榮光與它們再無關(guān)系,一切過往皆作塵土。

  感念著森之聯(lián)邦的輝煌,哀嘆自身就此退場,在場的人面色都有些肅然,他們沉重的眼眸看著自己的戰(zhàn)友,朋友,親人走向末路,盡管如此,卻依舊沒有移開視線。

  星獸們的眼眸失去光澤,喪失活力的身體不斷下墜,這樣下去,它們就會墮落到宇宙底部的幽暗之地,在那里化作世界的‘肥料’,讓那份來源于深層規(guī)則的循環(huán)再度壯大。

  到那時,這個宇宙也會變得越發(fā)強大,甚至能催生出更多的強者,甚至.....誕生出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存在。

  既不可聞,也不可追,唯有少許痕跡證實著曾經(jīng)存在的無名者,那是比起現(xiàn)存的勢力更為強大的存在。

  安德里曾為此做出評定,王失其蹤,猴遂稱雄。

  “此為第三步,奉之以祭,將暴戾者的軀殼歸還世間,以此祝福將要離去的人”

  他平靜的說道,左手手掌抬起,光做的荊棘推拽著星獸不讓它們繼續(xù)下墜,原本的軀殼越發(fā)透明,他笑了笑,周邊的星獸殘軀頓時化作一顆顆熒光閃閃的粒子。

  粒子們看似緩慢,實則十分快速的飛向仍在行進(jìn)中光團們,上空的人影頓時變得凝實,哭泣的它們對著這邊躬身一拜,十分正式而隆重。

  “就此別過了,我最愛的人們,以后也要幸福啊”

  安德里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眼皮顫抖片刻,露出溫和的面孔,只是眼底卻顯得十分悲傷,那副姿態(tài)就宛如真正的人一般。

  脆弱而敏感,為犧牲而哀痛,為離散而難受,作為高階位的強者而言,這反而是一種異常。

  齊休凝視著那副場景,處在逝去人們的最前列,直面那份離別,并且無比感傷,卻依舊屹立不動,作為強者,安德里并不稱職,但作為首領(lǐng),他......

  “即使可以輕松拯救那些死去的人,為了所謂的大局也能舍棄,真是冷酷的人吶”

  耳邊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壓抑著悲痛的聲音痛訴著安德里的不作為,明明只要在戰(zhàn)爭的開始就出手,人們就不會死去——這樣的論調(diào)也不在少數(shù)。

  齊休沒有回頭去看,因為他知道那些憤怒的話語也并非出于理智發(fā)出的,他們一定與那些離世的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guān)系。

  他只是側(cè)目觀察著周圍幾人的動靜,畢竟,比起那些毫不知情的人,這里的人才算是真正得到了扶持和培養(yǎng)的人。

  法伊特目光低垂,臉上有些悵惘之色,看上去十分的失魂落魄,是不常在他身上出現(xiàn)的情緒。

  楊自在不斷的用右手捏著自己的眉間血肉,原本帶著狂意的目光此刻有些渙散,左手則相互摩擦著手指,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看起來很不適應(yīng)這里的氛圍。

  穆爾柯目光幽深,身體立的筆直,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肅穆表情,他的雙手捏成拳頭,看上去殺機四射的樣子,連他周圍的人都窺視著這邊,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

  李奧的臉上雖然掛著虛飾出的淺薄笑容,眼中卻帶著極為厭惡的神情,身上散發(fā)著肅殺的氛圍,毫不掩飾的敵意散溢出來。

  他一向崇尚強者,所以會對露出脆弱姿態(tài)的安德里感到不悅,同時,以他的心境也并不會對那些走入死地的人有著憐憫,齊休這樣想道。

  許昌面色冷漠,眼神一動不動的目視前方,雙臂筆直的貼在身上,簡直如同最為莊重的告別禮儀,但他卻并不為因此感到喜悅,只是在執(zhí)行自己一貫的宗旨。

  他對他人抱著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絕不會因為遠(yuǎn)近親疏有所差別,只要有必要,就會對交談愉快的友人下手,并且毫無愧疚之心,是比起人更接近武器的存在,齊休在心中述說著。

  他們倆都是十分‘合格’的人偶師,不會對自己以外的人產(chǎn)生興趣,日常表現(xiàn)出的情緒,動作也只是一種偽裝,為了更好的活下去。

  身為人偶師,齊休無比理解兩人,所以他才會認(rèn)可兩人作為朋友的資格。

  【所以,真是浪費時間,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呢.....】

  因而他望著那一幕,在心底毫無同情的思考著,歸根到底,那只是與他無關(guān)的人吧,而且,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毫無價值了,不需要關(guān)注。

  與此同時,在本土造物主們的陣營中。

  “異類們都是一副與己無關(guān)的樣子,那就是安德里口中能撐起未來的人才嗎?我倒是再一次認(rèn)知到了,他們都是一些需要矯正的存在”

  眼神深沉的陳青天收回目光,他的臉上毫不掩飾不悅之情,而周遭的造物主們雖然表情各異,卻不約而同的贊同了前者的意見。

  “的確,說是要取代我們,可讓這些人登場,我們的傳承和文化會被毀的一干二凈吧”

  “性情暴戾猶可教誨,使之向善,若本性殘酷則如同背身而行,事倍功半”

  “想要接我們的班還早了億萬年啊,先去埋頭服務(wù)人們,給我好好理解一下??!”

  因為成就造物主的年齡較為年輕,所以他們倒也還未失去昔年的人性,再加上有安德里這個榜樣,他們也不認(rèn)為輕視下方的人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這樣的他們會厭惡那些冷酷無情的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實際上,在這個宇宙中,在外人看來森之聯(lián)邦的人都顯得十分異常。

  相比正常勢力高位強者壓迫下方之人的情況,森之聯(lián)邦的高階強者反而極為重視下方的人,那股人們哪怕受到一絲傷害,也會為此奮不顧身的拼命姿態(tài)讓世人驚詫莫名。

  “太丑陋了,諸位,這樣可不好哦?”

  懷著輕柔的笑容,莫濤表情淡然的勸誡著眾人,而一些在眾人發(fā)言時保持沉默的造物主也當(dāng)即表示認(rèn)同,他們對于他人的說法頗有微詞。

  “你們的想法一看即明,連同異類職業(yè)中的缺陷也不去提,只是單方面的暴行,簡直蠻橫不堪,就這樣也算聯(lián)邦的人嗎?!”

  “只靠著一些低階異類的表現(xiàn)就去詆毀,你們就沒看到那些走到職業(yè)極限的異類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嗎,算起來,他們可比同期的諸位更為優(yōu)秀,哦呀,是嫉妒了吧,呵”

  “你們讓我想起當(dāng)年那些指責(zé)我們的老輩強者了,說我們經(jīng)驗淺薄,事事貶低我們,你們現(xiàn)在又要重演一次亂斗嗎?!”

  人數(shù)較少的幾人義正言辭,態(tài)度激昂的指責(zé)著眾人,莫濤微笑著看著這一幕,那些原本口吐怨言的人面容尷尬,視線飄忽,再也不曾說話。

  唯有陳青天依舊是一副堅持的面孔,他眼神瞪的老大,對反駁的人予以怒視,他言辭有力的沉聲說道。

  “不管你們怎么想,怎么說,我都絕不認(rèn)同這些人,我會一直和大總統(tǒng)抗議,直到他廢棄那個想法,我絕不放棄!”

  幾人不禁啞然,對于這個執(zhí)拗的家伙他們是毫無辦法了,畢竟,這個家伙在過去就單憑自己的想法做出了某事,哪怕幾個好友勸阻,也絲毫沒有用處,最終導(dǎo)致發(fā)生那種事。

  自那以后,陳青天的身邊就陷入形單影只的局面,他原本的朋友毅然的與其斷絕關(guān)系,所以他才沉迷于鍛煉,直到這次大祭才將其喚醒。

  所以深知他性格的幾人也不意外,他們只是把目光轉(zhuǎn)向另一人。

  “......抗議可以,但不能親自干涉下面的人,不然,我會親自與你‘商量’一番”

  原本一臉微笑的莫濤面容變得嚴(yán)肅,他望著陳青天對其發(fā)起警告,他可不想聽到有低階異類死亡的消息。

  “哼,知道了!”

  陳青天悶哼一聲,不高興的扭過頭去,見到這種反應(yīng),莫濤才稍微放下心來,不過,他之后也會時刻保持關(guān)注,并向安德里報告此事。

  而在出發(fā)不久之時,在僅次于安德里的位置,兩人正在相互對峙著。

  撒貝寧保養(yǎng)的良好的臉上寫滿殺意,而反觀沈傷卻是一臉輕佻的樣子,看上去極為愉悅。

  “你們對于神圣的主太過輕視,那些人全都該死,簡直是不知尊卑的東西!”

  “這說明他們看透了某人的虛偽,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與血統(tǒng)崇高的我等相比,卑劣者就該乖乖的臣服,任由你們肆意妄為,連我等的榮譽也會一并蒙羞!”

  “又是這種無聊的口吻,農(nóng)家出身的我倒真是不理解大少爺們的想法,哦,不對,你和我家的豎尾熊蠻像的,哎呀,真是調(diào)皮,哈!”

  兩者截然不同的想法讓兩者間的矛盾越發(fā)激化,隨著沈傷輕佻的話語,撒貝寧眼中的怒火越發(fā)旺盛,他深吸一口氣,面容變得冷漠。

  紫色的煙氣自撒貝寧眼中萌生,他的身體如同深處深淵一般,顯得陰郁而陰森,就連他的面孔也因此變得模糊不定。

  沈傷嗤笑一聲,瑩光如玉的臉部越發(fā)白皙,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眸變得明亮,周身傳來尖銳的呼嘯之聲,若有若無的青色氣流在身上纏繞,如同活化的蟒蛇臥在肩膀露出森冷的目光。

  “讓我教訓(xùn)你一番吧,下等人”

  “不知道你的臉配不配做我的沙包啊”

  撒貝寧冰冷的口吻與沈傷不屑的語氣相交織,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卻忘了現(xiàn)在所處的局面。

  “........安靜一點”

  安德里輕嘆一聲,目光掃過這邊,兩人的身體陷入僵硬,原本在周身的異樣氣息瞬間蕩然不存,隨后,他不感興趣的轉(zhuǎn)過目光,只留兩人在原地瞪眼,只有身體還在繼續(xù)移動。

  “..................”

  “..................”

  兩人眼神挑釁著彼此,卻動彈不得,在外人看來就是老實的跟著安德里前進(jìn),讓知曉兩者關(guān)系的人一瞬間有些驚詫,不過轉(zhuǎn)身看到安德里的身影,眼中頓時露出明悟之色。

  想必在大總統(tǒng)身邊,即便是或傲慢,或桀驁的兩人也會收斂自己的性格,所以才是這副乖巧的樣子。

  當(dāng)然,事實并非如此,一路上兩人保持沉默也是因為之前就被控制住了身體。

  雪莉嘴角抽搐的看著兩人機械的身影,再看著兩人眼中直欲噴發(fā)的怒火,對那個在最前方默默行進(jìn)的身影有了更深的體悟。

  雖然她如今的心中還對其有著小小的在意,不過她同時也覺得這種直白的做法也太霸道了,未來的我啊,你被那個外表欺騙了啊,她不禁在心中腹誹著。

  手指按照大腦中的記憶機械的撥動著,嘴里吐著少時聽?wèi)T的童謠,雪莉的思維不禁有些發(fā)散,即便是還很嫩,不,或者說是粉嫩清新的自己也有能做到的事吧......

  至少讓‘自己’清醒過來,去找更加美好的東西,比如說是——雪莉的目光閃過一絲茫然,她震驚的目光望著眼前的場景,嘴角抽搐,讓自己竭力維持臉上的平靜。

  【這是哪里,為何我會在這里,記得之前應(yīng)該是在花園中折花,一邊舒緩著離別的悲傷,一邊下決心邁向未來....本該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這里是?】

  記憶浮現(xiàn),雪莉的眼中露出明悟之色,她悄無聲息的瞄了眼身后笑的燦爛的兩人,以及身前動作僵硬的兩人,向著那道獨自遠(yuǎn)行的身影眺望一番,臉上苦色一閃而過。

  【原來我是這么會躲的人啊,自己縮進(jìn)墻角,把稚嫩的我拉過來,這算什么啊,我可不知道你的人生啊,只有記憶的話.....一定會暴露的】

  雪莉的眼神有些虛無,心中反復(fù)抱怨著未來的自己,讓一個孩子承擔(dān)這種重任,你的心不會痛嗎?!

  咦?我的心......嗯,不會痛呢。

  畢竟是同一人,雪莉倒是理解了未來自己的想法,畢竟,在過去,她也算蠻任性的,雖然她本身并不想那樣,不過,畢竟被家族稱作特別的人,所以也不能抗拒那份待遇。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那樣,多虧了這份慘痛的記憶,讓年幼的她察覺到內(nèi)里的不對之處,嗯,從今以后,要當(dāng)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喲!

  雪莉悄悄的握緊拳頭,心中既有興奮也有期待,之后去哪里玩,不,去視察一番吧,這是偶像的職責(zé)呢,不能懈?。?p>  “..................”

  原本與一旁的李如初爭執(zhí)不休的席慕然眉頭一挑,褐黃的眼眸露出些許困惑,她望著略微靠前的那道身影,心中卻有些揮之不去的矛盾感。

  五分熟的....牛排?

  席慕然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無視了之前還在交流的對象。

  李如初偏頭看著忽然陷入沉默中的席慕然,隨后面不改色的移開目光,雖然不知道對方出了什么事,但她也無意去理會。

  她下意識的向前眺望著,卻正好遇到雪莉轉(zhuǎn)過頭來,雪莉的臉上頓時露出歡快的表情,語氣親昵的喊道。

  “如初姐姐!”

  “嗯”李如初無意識的點點頭,略作回應(yīng),繼續(xù)望向最前方那人,心里還在想著,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倒是頗有些懷念.....懷念?

  “嗯?!”

  她猛地轉(zhuǎn)過目光,眼神詫異的看向面孔忽地僵硬的雪莉,連那笑容也顯得有幾分尷尬。

  【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

  【大事不妙......】

  李如初,席慕然,雪莉彼此對視,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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