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爾流域,是隸屬于重流小界的西北角的領(lǐng)地,全領(lǐng)擁有328億可算得的上智慧生靈的存在,主體大致可分為類人種,黏絮種,胎生種三類。”
“以血肉著稱的手足型,以須毛蓋身的無空態(tài),以母胎育種的穴盤圃,可以說,哪怕它們的外表再怎么看起來像人,本質(zhì)上都是和你們毫無關(guān)系的物種?!?p> 無情感的聲音在這處高坡上流動著,身材修長的男子凝視著遠方,為身后的一些人介紹著這里。
遠方是一道正被高大的圍墻團團圍住,彰顯出繁盛景象的一座城市。
密密麻麻的人在其中行走著,販賣完貨物后,正在收拾的商戶,聚在一起正有說有笑的居民,以及那些低著頭,披著麻衣,正在被圍觀的跪地刑徒。
從這里一眼望去,中心的那處圓形廣場此刻顯得極為熱鬧,圍著的人群正看著熱鬧。
而在城市邊緣,渾身著甲的衛(wèi)兵守在城門口,那冷冽的寒光折射出驚人的鋒芒。
“學(xué)名叫‘迪加爾王國’,擁有附屬領(lǐng)地若干,此地全身著甲者合計39874人,各地領(lǐng)主實權(quán)在握,擁有數(shù)十萬以上的武裝力量,當代王室力量旁落,正處在衰弱中?!?p> 咕隆,張溪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落在身側(cè)的手放在褲兜內(nèi),將掌心處有些黏稠的汗水抹掉,看向一旁正冷靜打量下方的幾人。
“元素反應(yīng)遲鈍,重力大于三分之一基準,不適合久戰(zhàn)。”一向高雅的法雅大小姐凝視著空中,而后轉(zhuǎn)向遠方,口中說出自己的判斷。
“地質(zhì)黏重,甚至顯得有些松軟,與我的發(fā)力習(xí)慣不同?!苯钒攵字?,正捏著手中的泥土,眼中閃過思索之色,“這樣看來,我的大半招式都需要做一定調(diào)整?!?p> “運用這些黏土,再加上一些材料,可以做出幾個土偶,可以充當正面交戰(zhàn)的盾牌?!笨茽柦鹉抗夥趴?,其中不時流過一道道字符串。
“那么,李木老師,我們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
認真嚴謹?shù)臈顬t瀟看向最前的那道身影,問出眾人心中此刻的疑問。
“很簡單。”李木轉(zhuǎn)過身,一向平淡的臉上甚至帶上幾分輕松之色。
張溪嘴角抽搐,由衷的期盼不要再是什么一騎破千,獨立覆滅一個王國,或者聯(lián)合那些屁用沒有的二五仔一同抵抗即將到來的獸潮。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頓時變得犀利起來,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趁著他在前面作戰(zhàn),不僅不幫忙,還給自己來了一波箭雨的蠢貨。
“替這個王國的王室平叛,只要將那些犯上作亂的家伙盡數(shù)殺死就可以了?!?p> 張溪呼吸一滯,止不住的笑意就從嘴角爬了上來。
這不小菜一碟!
“那個丟了位子的家伙那么有錢嗎?”法雅目光一閃,她倒是很好奇,這種會被部下壓制的蠢貨是怎么聯(lián)系上聯(lián)邦的。
“不是他聯(lián)系上了我們,而是因為這里本就是我們授予他的先祖管理的地方,而我就是這一片星域的負責人。”
“無論是從法理上,還是本職上,這里都屬于聯(lián)邦本身。”
李木一臉平淡的說著。
其他的學(xué)生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極為微妙,聯(lián)邦的法理......只能說懂得都懂。
甚至以及形成了如下流程。
聯(lián)邦初來此地,與當?shù)厥啄X碰面相談甚歡。
強者前往此界過去,授予首腦先祖一些幫助,并口頭給予支持。
回到現(xiàn)在,拿出當時的締約書,在目瞪口呆的首腦面前宣稱自身的正統(tǒng)性。
服從則皆大歡喜,不服,呵呵。
法雅內(nèi)心復(fù)雜,畢竟,作為同屬于拱衛(wèi)聯(lián)邦本土的勢力,本質(zhì)上她背后所在的大世界在聯(lián)邦的定義上也與這等勢力一致,只是充當萬一外地入侵時的橋頭堡。
“是嗎,看來這次要適當?shù)牧粝乱恍┤肆??!苯纷哉Z著,口中隱隱有些失望。
張溪則眼角一抽,斜瞥著對方,感情你還想像上次一樣大殺特殺嗎?!
“無所謂,那是這個國家自己的事,平素我們也不會予以干涉,我給你們的任務(wù)只有一個。”李木看向前方,那正在行刑的一幕。
“在那個國王還活著的時候,完成任務(wù),10,9,8......”
張溪一臉困惑的看著開始數(shù)數(shù)的李木,法雅猛地一怔,江路身體繃直,兩人頓時想到一個可能,他們看的行刑的地點,那里,正有人提起大刀。
噌!
嗡!
兩道極速的浪波爆開,張溪只能看著法雅和江路以兇猛的氣勢前沖而去,如同驚雷和暴雨,地面頓時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啥米?”他呆呆的問道。
“笨?!睏顬t瀟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邊,“老師的意思就是,我們再不去救人,任務(wù)就要失敗了。”
“喔.......”張溪懵懂的點點頭,隨后用討好般的笑容看著這邊,“瀟瀟,你也明白的,我前不久還是個普通人——”
“不,是三級殘廢,普通人沒你那么弱?!睏顬t瀟突如其來的毒語讓張溪措手不及,臉上寫滿了茫然和委屈。
“.........不用看他們打情罵俏了,我們?nèi)蕚浒?,那邊的話,那兩人就夠了?!笨茽柦鹉笸藥撞剑推渌膸兹诵÷曊f道。
之后便轉(zhuǎn)過身去準備土偶所需的材料。
“也是。”看著正在轟鳴爆響的遠方,自感望塵莫及的幾人苦笑一聲,便跟上了前者。
“講道理好吧,你們對普通人的定義是不是有些偏差。”張溪心中不甘,自從來到這里,他就一直深受震驚,結(jié)果,似乎自己在眼前之人心中的形象都變得低下了。
他不可能忍!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一想到這,他心中的吐槽欲望便越發(fā)的強烈。
“你說那種健步如飛,一跳可以躍上高墻,堪比一些武俠小說的三流貨色的人們普通,楊瀟瀟,我必須糾正你這個理念了!”
張溪氣勢洶洶,心中滿是決意。
“難道不是嗎?”
楊瀟瀟皺眉,她本想拋下對方去做些什么,可四下一望,卻發(fā)現(xiàn)沒了自己插手的空間,戰(zhàn)斗有那兩人,后勤的那些人.....為什么要面帶笑容的搖手?
“聽好了,在我的故鄉(xiāng),人可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否則會骨折,吐血,哀鳴的生物啊,我,好歹是正當青春年華的年輕人,雖比不了運動健將,至少也不是亞健康啊!”
“你要明白普通人的苦,不是我們無能,而是我們真的做不到啊?!?p> 張溪心中發(fā)苦,一堆堆苦水隨之傾瀉而出。
想當年,他也是被譽為體育界的新星的,雖然后來貪玩圓潤了一些,但至少他敢肯定,自己是絕對的健康,豈料,一到這里,竟然被當成了殘疾人。
被一個還在喝奶的孩子單手提起的屈辱.....想起當日第一個見到的那個孩子,張溪不由身體顫抖起來。
那簡直就是惡魔啊.....咦,這里是不是就有惡魔來著?
“.....通俗的來講,我們的標準只針對聯(lián)邦內(nèi)部?!笨粗鴮Ψ侥侨f分悲痛的樣子,早已習(xí)慣對方間歇性發(fā)瘋的楊瀟瀟嘆息一聲,開始解釋起來。
“氣性充足的人大多可以壽輪圓滿,以此為基點,我們定義為普通人,再之后,就是不入階位的一些人?!?p> “氣海(識海)——氣勢(威勢)——勁力(靈眼),總的來說,雖然還有諸多小關(guān)卡,但大抵可以分為以上三種,依次而列?!?p> “向我們這些不入階位的人,在聯(lián)邦中會被認為是‘孩子’,當然,超過25歲,縱然修為不濟,也會被認定為大人,不過,一般也沒有那么沒有出息的大人。”
“身處在聯(lián)邦之中,哪怕不修煉,最終也至少可以達到一階時的身體素質(zhì),只是戰(zhàn)力方面不太可靠?!?p> 心中懷疑對方課上都在睡覺的楊瀟瀟一本正經(jīng)的科普著。
至于張溪.....他正在呆呆的望著對方的面孔,心中不時轉(zhuǎn)動著其他的念頭,比如楊瀟瀟真好看之類的。
隱約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遺忘的李木看著兩人默默思考著。
“過去的話,聯(lián)邦也只是針對一階往后進行了分類,不過,到了現(xiàn)在,因為異類的誕生,在之前的一些小關(guān)卡也被賦予了名字?!?p> “.....你在聽嗎?”楊瀟瀟半天沒有聽見對方的回應(yīng),不由狐疑的看向?qū)Ψ健?p> “有!”張溪如夢初醒,甚至舌頭還在打顫的情況下忙不迭的看著這邊。
真是一副蠢像,楊瀟瀟心中評價著。
“算了,以你的...嗯,我就以一種更明白的說法說吧。”她看向一旁,發(fā)現(xiàn)一對對全身著甲,氣勢森嚴的軍士正在奔赴這邊,放在腰側(cè)的標槍蓄勢待發(fā)。
“蘇!”
一聲疾喝聲響起,如雨般的箭雨頓時襲來,坐在獨角獸類上的幾個首目正在看著這邊,眼中滿是寒意和殺機。
張溪表情不變,右肩一矮,腳尖一點,身體如海鷗般劃過,驟然出現(xiàn)在楊瀟瀟面前,而后,他神態(tài)平靜的轉(zhuǎn)過身,直視著那遠來的箭雨。
楊瀟瀟則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并不偉岸的身軀則牢牢的守在她的面前,她剛剛抬起的手則緩緩的落下。
一對漆黑的眸子緩緩抬高,在瞳孔的深處則有某道炙熱的情感正在醞釀著,冰冷的氣機在身上浮現(xiàn),一層淡淡的黑芒出現(xiàn)在他的上半身,尤其是手部的位置。
漆黑如墨的手掌抬起,如同最為華貴的寶玉一般,腰脊突張,身形頓時變大了一圈。
“你們——”
噗噗噗噗噗。
箭雨如期而至,將對方的話語打斷,煙霧彌漫而起。
幾個首腦看著這邊,臉上浮現(xiàn)暴虐之意,在它們看來,這些突然到來的伏兵簡直是愚蠢,在暴露之后還不及早離開,傻傻的等在這里。
那兩個愚蠢的賊人也就算了,那邊等著功勞的人太多,可這里的話....幾人眼中頓時生出一絲貪婪。
建功立業(yè)就在現(xiàn)在。
“我很生氣?!彬嚾?,當頭衣著華麗的一人呆了呆,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個男子,正眼神淡漠的看著這邊。
看著對方那無一絲塵埃的衣角,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遠處的煙霧早已散去,在三輪刺槍的沖擊下本該沒有抵抗的.....耳邊響起一道驚呼。
“傻嘰迪亞!”
他半是愕然的看向那邊,卻發(fā)現(xiàn)一道淡白色的罩子正覆蓋著那個高坡,不過,更讓他恐懼的是那些投去的標槍此刻正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下。
但是....他瞳孔一震,哪怕是最近的標準,也距離那個輕抬雙手的,看著這邊女子尚有一人的身距。
“我啊,原本還想多和瀟瀟聊一聊,畢竟大家難得的和好了,就算賣些蠢也算的了什么?!鄙倌険u頭失笑,眼中帶著一絲遺憾。
“阿巴...阿巴.....”他牙齒抖動著,試圖后退,心中充滿了恐懼之感,仿佛眼前之人是自己曾見過一次的那個惡獸。
在當時,險些死去的他看著一地的尸體,以及只有少許留存下來的同伴,原本鄙夷那些喜好享受的貴族的他瞬間清醒了,那一刻,他提起了劍,對準了將后背留給自己的戰(zhàn)友。
“在地獄中懺悔吧,愚蠢的家伙?!?p> 眼前頓時一黑,耳中響起無比冷淡的聲音,就好像......思緒不斷的拉伸,在譽滿回國的那日,看著眼前喜極而泣的妻子,他一邊靠近,右手卻緊握著一把短刃。
滴答,滴答。
身體逐漸變得冰冷,他想著,自己并不無辜,會有這種結(jié)局也是理所應(yīng)當。
可惜,他還沒有.......
看著眼前四分五裂的尸塊,張溪不為所動,隨手挑起一抹短刃,他看向眼前這些亂喊亂叫的家伙,心中如清水般平靜。
揮刀,轉(zhuǎn)身,一撞,斜挑,如同正在跳著舞一般,一道銀色的颶風席卷著戰(zhàn)場,所過之處無不血肉綻放,嘩然的士兵連忙四處逃竄。
銀色風暴一頓,張溪神色冷冷的望著逃走的人們,便要再度追上去。
“等一下?!币坏缆曇粼谏砗箜懫穑瑥埾獎幼饕粶み^頭,臉上頓時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咋的了,瀟瀟?”
啪嗒,短刃隨之掉落,像一個靦腆的孩子一樣,他一步一挪的走在對方面前。
“沒必要多造殺戮,更何況,你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了?!睏顬t瀟嘆息著,有些頭疼的看著對方,“你是不是沒去看過偶像們的表演?!?p> “那個啊....哈哈哈?!睆埾ブ^,露出含蓄的笑容。
“我們又不是真的異類,怎么可能沒有負面情緒,算了,最近我和你去一次公共演出吧?!毕胫@個沒頭腦亂沖的家伙,楊瀟瀟心中疲憊。
“好耶!不,我是說,可以?!睆埾獕鹤⌒闹械目裣玻銖娐冻鲦?zhèn)定的表情。
“嗯,這才是正確的選擇,僅僅處于‘千軍’程度的你的確需要一些放松,防止自己的神經(jīng)崩的太緊?!崩钅究礈蕰r機,上前補充道。
“能獨立消滅成建制,哪怕是游走的形式完成消滅敵人的千軍級?!?p> “一聲大喝鎮(zhèn)破萬魂,可舉千斤之鼎,足以對萬人大軍造成一定損害的名將級?!?p> “以及最后箭雨沐身而無礙,奔似驚雷,心如江洋的大數(shù)級?!?p> “當然,這些也僅僅是在冷兵器,低魔環(huán)境下的表現(xiàn)?!?p> 李木語氣和緩,將一些知識緩緩道出。
“雖然只是作為一階前的過渡,不過在現(xiàn)今的時代卻剛好合適。”看著正在聆聽中的兩人,李木想了想,決定告訴兩人一些新的消息。
“另外,本質(zhì)上異類道路只是將對‘意志’領(lǐng)域的研究與‘心靈’、‘肉體’有機的結(jié)合從而形成的一類東西,可以說,就相當于階段性的產(chǎn)物一樣?!?p>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在異類職業(yè)逐漸盛行的現(xiàn)在,聯(lián)邦本身的支持力度其實已經(jīng)不是太大了,所以聯(lián)一院才會衰落下來。”
“啊,老師講這個沒問題吧......”張溪心驚肉跳,生怕對方說出你知道的太多了之類的話,然后自己就被滅了口。
楊瀟瀟眼神莫名的看了一臉畏懼的張溪一眼,隨即繼續(xù)看向這邊。
“不至于,聯(lián)一院本就是試點型的地點,所以才會批準其他異類院校的誕生,那批早期的學(xué)生也差不多有了成就,就像楚嵐等人一樣?!?p> 無視心中忐忑的張溪,李木繼續(xù)說著。
聽著熟悉的名字,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那人就是現(xiàn)在負責幾個院校的總指揮,過去也是這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人,據(jù)說為人極為和善,在聯(lián)邦各界都有著極高的評價。
“極限之門,是由聯(lián)邦內(nèi)部全新研發(fā)出的體系,之后,你們將不再學(xué)習(xí)異類相關(guān)的知識,而后轉(zhuǎn)向這一方面,嗯,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xù),不過學(xué)院這邊不會負責你們的材料。”
“呃,意思是要是繼續(xù)當異類,還得我們自己努力?”聽聞成為異類似乎還要什么材料的張溪連忙問道,他可沒有那個錢.....能不能賣身呢?
他很勤勞的!
“上面所說的支持——”李木掃了對方一眼,一臉期待的張溪望著這邊。
“本身就是將軍部,征討司等部門的收獲的材料拿來,作為對學(xué)生的激勵,而這些材料本身并不需要學(xué)生出錢?!?p> 張溪喜出望外。
“所以異類當然沒有?!崩钅究隙ǖ恼f道。
張溪面如死灰。
“哦。”他應(yīng)了一聲,表情變得木然。
散了,散了,就眼前聯(lián)一院這局面,自己還是趁早準備后事吧,張溪苦中作樂的想著。
“嗯?!”他猛地想過來,對方之前說了什么?!
楊瀟瀟也眼神發(fā)亮的看向這邊。
“沒錯,試點,聯(lián)一院會再度開始招生,而你們則是第一批學(xué)生。”
李木點頭,肯定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然后,這一次,積灰種也會被納入招生范圍,極限之門本就是更加通俗的力量,今后,大概會迎來全新的時代吧。”
他眺望著遠方,殺戮聲逐漸止息,浮在半空的兩人回過頭,望向這邊,那年輕的臉上滿是自信,而在兩人的中間,則是一個茫然的抬起頭,衣著破爛的身影。
“你們————”
“風起了?!狈ㄑ磐胺?,臉上現(xiàn)出輕柔的笑容。
“有嗎?”江路挑眉,他只能嗅到滿鼻的血氣。
“真是蠻子?!狈ㄑ判鳖⒘藢Ψ揭谎?,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那處高坡。
“哼。”江路鼻子一抽,身體一轉(zhuǎn),看向眼前瑟瑟發(fā)抖的身影們。
“今后,這個國家將屬于聯(lián)邦,用你們的身心銘記這一個名字吧。”
“聯(lián)邦必將偉大,而你們——”
他看向天空,拳頭高舉,如同在宣告一樣,光芒覆蓋著這具年輕的身體,在恐懼的人眼中,對方宛如神人降世一般。
刷拉,刷拉。
低矮的頭顱頓時列成一排,人們虔誠的叩首著,如同在禱告一番。
江路面色漲紅,好不容易想到符合格調(diào)的詞語,可眼見到這一幕,頓時讓他沒了那份心思。
“朽木!”
他狠狠的罵了一句,急切的轉(zhuǎn)過身,趕緊去處理其他的問題。
“哈哈哈哈。”張溪望見對方的窘態(tài),抱著肚子開懷大笑。
聽著耳側(cè)的笑聲,再看到越發(fā)接近的那道身影,楊瀟瀟無聲的移開數(shù)步,一向優(yōu)雅大方的法雅小姐捏起拳頭,笑瞇瞇的走向了那邊。
不多時,楊瀟瀟聽到了熟悉的慘叫聲。
“?。。。?!”
這樣才對,她輕抿嘴唇,臉上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