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從她記事起,就一直纏繞在她的腦子里,會時不時突然夢見,而她,竟然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白月疑惑地問道
“那會是誰呢!”
夢中兩名女子的臉總是模糊,在白月的面前,就像被蒙了一層布一樣,始終看不清那臉。
當(dāng)她想要努力扯下那層布時,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用力拉回,就好像,在阻止她進一步的靠近。
汗水打濕了衣衫,白月想嘗試一下,試著輕輕挪動身體,讓身體盡量處于一個舒服的姿勢。
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次恢復(fù)得還挺快,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全身竟然又可以活動了。
她不相信,想抬抬手臂,結(jié)果,非常輕松地就抬起來了,她驚喜地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
像之前,她要是做了這種夢,不等上個半個時辰,她是無法完全恢復(fù)的。
見自己恢復(fù)這么快,她又想到,夢里面好像有個白衣服的女子,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白月皺了皺眉,有些懷疑地說出那個名字
“漓嵐?”
她隱約記得,自己與衣憐去藏書閣時,好像在哪里,看見過這個名字,但具體又是在哪里,她好像,忘了。
腦袋中的脹痛感讓她很不舒服,白月從床上下來,活動一下,緩解這種渾身酸脹的感覺。
一邊活動筋骨,一邊想剛才的夢
“恰好這幾日師兄不在,修煉的時間大大減少……”
那她,就慢慢去藏書閣找找,這夢,白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來到洗漱臺,準(zhǔn)備捧一捧清水,開始洗漱,發(fā)現(xiàn)手上纏著一條青色的小靈蛇,白月眼睛一瞪,差點叫出聲音,但很快,又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嘴,避免發(fā)出聲音。
“你個乖乖……”
她想起來了,昨晚她被某人氣到,回來直接躺在床上大哭一場,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今早,她還把這東西給忘了……
白月把手放下去,悄悄地把頭從到手邊,目不轉(zhuǎn)睛地觀察粘手上的東西
通體青色,在稍微昏暗點的地方看,還真以為是手上粘一根比較粗的嫩草。
只不過,頂部多了個腦袋,小巧玲瓏的,兩個淡藍色的眼睛,圓圓的,不停地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觀察著白月,看著白月的一舉一動。
“你好啊……”
白月悄悄將手放在小靈蛇上,弱弱地開口打招呼,靈蛇感應(yīng)到了人的溫度,通體發(fā)出淡綠色光芒,給人一種冰冰涼涼地舒適感。
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蛇!打完招呼,她的語氣馬上就冷了下來,開口道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將你請下來?!?p> 那條蛇,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
“.....”
“沒反應(yīng)?”
通體發(fā)光,眼睛淡藍色,且尾部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白羽,你當(dāng)真以為本弟子不學(xué)無術(shù)?白月看出來了,這東西,根本就不是蛇
秀眉一挑,只見個小白瓶出現(xiàn)在白月手中,威脅手上的那個東西,說道
“我曾聽聞,蛇,怕雄黃?!?p> “小女子近日無事,剛好隨手收集一波?!?p> 看著手臂上那條蛇仍舊無動于衷,白月果斷將白瓶打開,毫不猶豫的到下去,她才不要等中午的時候才把這個東西給甩掉。
白月話落,屋內(nèi)突然白光乍現(xiàn),手臂上的青蛇搖身一變,大了幾十倍,化作一條通體雪白的巨龍,長吟一聲,沖向屋頂,然后,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在白月面前,背對白月。
白衣之下,膚晢如玉。不染塵埃,飄然出塵,那人的語氣,帶著玩笑
“倘若我真是那條青蛇,今日,豈不死于非命?”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墨染濃眉下,是一雙淡藍色眼瞳,恍如碧波,而眉宇間,正帶著些許薄怒。
縱使白月再不濟,她也認(rèn)得那雙瞳孔,天靈,如此尊貴的血統(tǒng),白月怎會不知,立刻彎腰行禮。
“丹蘇仙上?!?p> 本以為是那人隨意放的一條小龍,卻不料竟是上古龍族幻化,這下……
丹蘇見剛才欲將自己置于死地的人,突然一轉(zhuǎn)換,變得如此乖巧,還向自己行禮,到有些詫異。
“你認(rèn)得我?”
“仙上的樣子,天靈何人不識,不敢冒昧。”
天靈百戰(zhàn)百勝,聰慧過人的大將軍,仙魔大戰(zhàn)時,妖魔見他,還未出手,甚至出現(xiàn)過自愿跪地降服的局面。
那雙藍瞳,就是他的標(biāo)志。
據(jù)說,丹蘇出生那一天,風(fēng)和日麗的天空,突然卷云成團,狂風(fēng)大作。
在云的漩渦中,出現(xiàn)一束毫無征兆的閃電,亮徹天際,直直劈在西方池畔的糙石上,竟形成一個嬰兒的模樣,待到丹蘇張大后,眾人發(fā)現(xiàn),那樣子,活脫脫就是照著他本人的樣子雕刻的。
更讓他家里人有苦說不出的是,這孩子生在天靈的醫(yī)藥世家,可他從小不愛研習(xí)醫(yī)術(shù),偏愛行兵布陣之法,武術(shù)造詣頗高,加上修煉天賦了得,不成想,原本丹氏一族的醫(yī)藥世家,竟出了丹蘇這樣一個修煉奇才,一家人,喜怒難言。
其實是白月之所以馬上認(rèn)出丹蘇,還要歸功于去藏書閣找東西,無意間將墻上丹蘇一副畫像損毀,才發(fā)現(xiàn)這位藍目如潭,卻目光冰冷的男子,眼里,還似笑非笑,看著遠方的不知某處,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中。
見白月半天不說話,丹蘇覺得有些乏味,開口打趣白月
“怎么,這下又規(guī)矩了?”
白月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弟子,不敢冒昧!”
丹蘇嘴角歪了歪,原本想伸出手扶白月起來,可聽白月這么說,這手就僵在了半空,這一句,不敢冒昧,丹蘇,倒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小聲說道
“認(rèn)得我,卻不認(rèn)識那人,你到還真是......”
看向仍然行禮的女子,丹蘇收回了剛才欲扶人的手。
白月余光見丹蘇收回了手,這才又重新將身子直了起來,起身,站在丹蘇面前。
這時,丹蘇右手中,憑空幻化出一把水墨畫扇子,開始拿在胸前有模有樣地慢慢扇著,這,他也是小時候看某人學(xué)的,笑著說
“今日之事,我也多有唐突,還請,白月仙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