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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替補(bǔ)駙馬殺不死很合理

第五章 駙馬有病

  恒帝怎會不知此事?寧縣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且不說邊關(guān)貧瘠,挨著大陳,常有刀兵,商稅收不上來也就算了,時不時還有駐軍叛逃投敵。這五年里已經(jīng)死了兩位縣丞,好不容易有個替補(bǔ)的,才五十歲便稱病告老。吏部為此和三省吵了個底朝天,尚書令曾毅那老東西,干脆來個尿遁,躲在家里稱病不朝。

  恒帝按著額頭,閉目尋思:派誰去?誰愿意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林燁見滿朝文武沒一個愿意。既然公主不愿意嫁,這次派幾個刺客,下次還不知道誰來。

  貼身的護(hù)衛(wèi)老胡也走了,這偌大的京都,唯獨(dú)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索性走遠(yuǎn)些。再說,那可是寧縣,這樣的機(jī)會失不再來!

  在一眾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林燁跪在地上啟奏:“微臣啟奏,臣愿往寧縣出任縣令一職,還請陛下恩準(zhǔn)。”

  ……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

  蘇云汐尚未消氣,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慌什么慌!又出何事?難不成昨夜的刺客都招了?”

  侍女跪在地上,如喪考妣哽咽道:“公主,不好了,駙馬爺請旨要去做寧縣的縣令,即日離京?。 ?p>  “什么?”蘇云汐像是被釘子扎了屁股,一下子跳起來:“他腦袋被驢踢了嗎?放著好好的從五品郎中不做,去做一個七品芝麻官?”

  “不止如此啊,宮中來報,陛下已經(jīng)下旨,要公主親自隨行!”

  蘇云汐的心一下子涼到腳后跟,慘白著臉,顫顫巍巍道:“備車,備車!本宮要入宮,本宮要去見父皇。”

  侍女痛哭流涕:“來不及了,殿下。圣旨已下。駙馬都在回來的路上了?!?p>  蘇云汐氣得暴跳如雷:“林——燁!我與你勢不兩立!”

  林燁坐在轎子里,把玩著圣旨,心中壞笑:等我出了這京都,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到時候山高皇帝遠(yuǎn),老子修仙也罷,煉丹也罷,哪個敢管老子。

  想到這,林燁得意不已。之前宣旨,他都未曾聽,一門心思都在走出這京都。此刻才打開圣旨細(xì)細(xì)品讀,等等,什么叫公主隨駕?

  “停下!給老子停下!快退回去。陛下啊,我要退貨!我不要贈品??!什么狗屁三無公主?您不能一經(jīng)售出概不過問啊!無情吶……”

  林燁在轎中哭天抹淚,轎夫聽不明白他這是說的何意,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

  “林燁,你自己要跳火坑也就算了,我承認(rèn)是我昨夜找的刺客。就當(dāng)本公主對不起你??赡銥楹我衔蚁滤?,讓我陪你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活受罪?”

  蘇云汐堵在大堂門口,拉住失魂落魄的林燁,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數(shù)落。

  林燁耷拉著頭,將圣旨一把塞在她手里,順勢將她推在一邊,自顧自走到堂內(nèi),癱軟在椅子上。

  打開圣旨,蘇云汐赫然看到父皇的御筆:“體念駙馬忠孝,特命公主隨駕”十二個大字。原來是父皇。

  夫妻二人坐在大堂,一言不發(fā),各自唉聲嘆氣。

  “公主,駙馬,晚膳準(zhǔn)備好了,還請移步偏廳用膳。”

  林燁嘆口氣,起身要往偏廳走。

  “你是豬嗎?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吃得下?”蘇云汐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林燁垂著頭兩眼無光:“人是鐵飯是鋼,不吃一頓餓得慌。再說這的飯,吃了今天沒明天。等到了寧縣,你想吃,你有錢,那也得有地方賣!”

  “你!”蘇云汐跳了起來:“還不都是你!好好的跑去做什么縣令?芝麻點(diǎn)的官,你就不能像你哥一樣嗎?那么沒出息嗎?”

  “老子沒出息?”林燁急了,一轉(zhuǎn)身惡狠狠瞪著她:“你一天天變著法的想殺我,這京都誰他娘都想我死。我就一條命,不是為了活命,誰會跑那么遠(yuǎn)?”

  二人正在斗嘴,門外下人突然跑來傳話:“長公主,陛下降召讓您入宮回話?!?p>  “哼!”蘇云汐趾高氣昂地冷哼一聲:“林燁,你給我等著,要去你自己去,我要是跟著你去,我就是豬!”

  林燁白了她一眼,背著手,踱著四方步往偏廳用膳:不去更好,有你這么個能看不能用的花瓶在身邊,還不如兩袖清風(fēng),無牽無掛自在。

  吃過晚飯,林燁開始打點(diǎn)自己的行裝。直到子時,蘇云汐才哭哭啼啼地回來,見她臉都腫了,額頭也纏著紗布,估計在宮里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討到便宜。

  “呦呵,豬都會自己回家了?”

  “你!林燁,你真不是個東西?!碧K云汐邊哭邊罵,跑回屋內(nèi)將門插上。

  夜里起風(fēng),拍打著窗欞,似是暴雨將至。林燁睡不著,在府內(nèi)閑逛,盤算著下一步打算。路過偏院,聽到彩鳳與明月二人在屋內(nèi)閑話。

  “駙馬爺真不是個好東西,公主要不是為他求情,也不至于被陛下打?!?p>  “就是說嘛,女人還是要找個貼心的,像咱們駙馬,別人都是官越做越大,他卻主動去做個七品芝麻官,這一下降了兩級,以后還能干成個啥?”

  “彩鳳,你聽說了嗎?我們駙馬有???”

  “什么???”

  “就是…就是那個病,男人那個病,他不行?!?p>  “啊?真的?不是說他在青樓……”

  “噓!小聲!我也是聽說。今天貴妃娘娘替公主包傷口時,見到殿下的守宮砂還在,便詢問緣由,公主私下告訴貴妃娘娘,說駙馬那里不行,我也是不小心聽見?!?p>  “怪不得他脾氣那么大!”

  林燁聽得火冒三丈:你大爺?shù)?!老子不行?蘇云汐,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了染房?你給我等著!

  林燁發(fā)了火,氣沖沖直奔蘇云汐房間,嘭,一腳將門踹開。

  “你瘋啦!大半夜你想干嘛?”

  “想干嘛?你不是說我有病嗎?那你給我好好治治,看看我倆到底誰有病!”

  窗外,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

  “別…林燁,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

  “喊人?我奉旨洞房,誰敢攔我!”

  “啊!”

  ……

  屋外天昏地暗,暴雨傾盆。屋內(nèi)蘇云汐目光呆滯披散著凌亂的長發(fā)和襲衣,縮在床腳瑟瑟發(fā)抖。

  而林燁卻躺在一旁鼾聲震天。

  他就是個魔鬼!蘇云汐抬眼看見床頭的金釵,迷蒙的雙眼爆射出一絲狠辣,遂將釵子高高舉過頭頂。

  林燁猛地一翻身,睜大眼睛望著她:“還殺我?真打算守寡?”

  言罷,林燁嘿嘿一笑,右手一勾,將她一把抱在懷里,金釵也被扔在地上:“睡覺吧!明日還要趕路。”

  蘇云汐用力去掙脫,卻被林燁摟得更緊:“別動!我若戰(zhàn)死,你好歹是個誥命夫人。名利雙收,還不需你動手了?!?p>  “你……你無恥!”

  “對,我無恥,你高尚,行了吧。對了,明日啟程,不帶護(hù)衛(wèi)隨從。免得你路上又想殺我,我若死在路上,估計你也回不了京都?!?p>  “臭流氓!本公主不稀罕什么誥命!你越早死,我越開心!”

  “那你要失望很久了,本公子決定,除非我哪天不想活了自絕生機(jī),否則別的死法我一概不接受!”

  “無賴!”

  ……

  第二天一早,公主的車駕便迎著風(fēng)雨離開了京都,而林燁卻不知身上綁些什么,非要一路跑著,跟在車旁。

  “駙馬,你上車吧,雨這么大,一會兒淋病了。”駕車的張老頭不敢催馬,只得吊著速度。

  林燁才不管風(fēng)雨多大:“老張,你倒是快點(diǎn),錯過驛站,我們要在野地過夜?!?p>  拗不過他,張老頭一鞭子抽在馬身上,馬兒撒開四蹄,歡跑起來。

  不一會兒,林燁累得氣喘吁吁:“他娘的,這小子的身體就是塊豆腐啊,連馬都跑不過?這死老張,真實(shí)誠,也不看著點(diǎn),趕著去投胎嗎?”

  “車把式,你慢點(diǎn)吧,他有傷,等等他。”

  “好嘞,奴才遵命?!?p>  彩鳳瞄一眼明月,似是在說:變天了嗎,公主居然關(guān)心起了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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