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和許仲琳吃飽喝足,又好生歇息了一陣,看看天色將暗,才大搖大擺走上鶴鳴山去。
“喬兄弟,你這一招鶴蚌相爭真是極妙,想必這些道士都去爭那鶴鳴秘藏去了。”許仲琳走在上山大道之上,看白日里放哨巡邏的正一道弟子都消失不見,連聲贊嘆。
“不對。”喬峰卻不像他那般臉色輕松,不住搖頭道?!霸S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喬兄弟的意思是?”許仲琳突然一拍雙手?!拔抑懒?,喬兄弟是說,這些正一弟子很可能藏了起來,埋伏你我?”
“許大哥不覺得這山間太安靜了些?”
喬峰一提醒,許仲琳才覺得,這鶴鳴山的山間,確實(shí)太安靜了。
要知道,此時乃是春夏交接之時,這山間除了自己二人的說話聲,趕路聲外,就只剩了風(fēng)吹草木的嘩嘩聲音,竟是一絲鳥鳴蟲叫也無。
“喬兄弟,你的意思是?”
“鶴鳴山一定出事了,許大哥,你且慢行,我先去探探。”
三清殿中,十?dāng)?shù)把火把組成了一個圓圈,圈子里面,崇應(yīng)彪,黃南谷,劉太和,余滄海分別手持兵器,面對四個方向。
他們身后,幾十名各派的年輕弟子也都兵器出鞘,緊張戒備。
“都怪你這全真老道,說什么以逸待勞,這下可好?!背鐟?yīng)彪看前方有個人影試圖突破火把圈子,一掌將其擊飛出去,同時大聲抱怨道。
劉太和臉色蒼白,他也未曾想到,自己這以逸待勞的法子,竟然是自己幾人的催命符。這身毒惡咒實(shí)在可怕,自己師弟武功不下自己,前去試探那詭異的身毒人,竟然也和其他弟子一般,慘號之后,死于非命。若不是余滄海觀察仔細(xì),發(fā)現(xiàn)了這身毒惡咒的弱點(diǎn),只怕自己幾人也早就死了。
“星君莫急,萬萬不可出這火把圈子,我看那惡咒不傷在火把一旁之人,必定怕火?!庇鄿婧?闯鐟?yīng)彪連續(xù)發(fā)掌,將兩個人影擊出圈外,人也到了火把邊緣,急忙出聲再次提醒道。
“余觀主小心!”他這邊提醒崇應(yīng)彪,就聽黃南谷叫道,急轉(zhuǎn)身時,看見一個藍(lán)色人影沖進(jìn)火光之中,向著火把撲去。
“哼!”不待來人撲及火把,余滄海一劍釘在來人腦門,長劍一抖,就將其甩了出去?!斑@個惡咒竟在驅(qū)使死人滅火,大家伙小心了?!?p> “這余滄海還真是名不虛傳,武功應(yīng)當(dāng)不在諸位星君之下,我往日里倒是小看了他,若是這次事了,不妨將他也拉進(jìn)來?”黃南谷看余滄海將人影一劍挑出,舉重若輕,心思浮動,暗中想到。
他這邊略一分神,火光中就有三道人影撲上火把,黃南谷暗道一聲慚愧,蹂身而上,三掌連發(fā),分襲三影。
他剛把三個身影擊退,就看一個影子從火光中暴起,一把將他抱住,向后撲去。
黃南谷連發(fā)三掌,料定足夠?qū)橙舜虺鋈ν?,正要回氣,就被人撲倒,一時間竟反應(yīng)不過,向后退了兩步。
若是平常比武,莫說退兩步,他就算退二十步也不打緊,但此時不比平時,看他后退,火光中又有數(shù)道身影向著火把撲去。
有數(shù)名正一道弟子持劍補(bǔ)位,幾人紛紛持劍向著那火光中的人影刺去。但是刺中人影,長劍入體,人影卻毫無反應(yīng),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帶著身上長劍,繼續(xù)向著火把奔去。
“他早死了,改刺為拍?!秉S南谷一把將身上的死人扔出圈子,右劍左掌,向著火光中的人影拍去。
隨著嘭嘭聲響,兩道人影被他打出,卻依舊有一個穿著道袍的身影奔來。
“阿堅?”黃南谷看得清楚,這身影分明就是剛才死在自己面前的大徒弟陳堅,心中悲憫大起,不由得慢了一慢。
陳堅的身體趁機(jī)撲在火把上,將其中一支撲倒在地。
黃南谷將陳堅打飛,呼喊幾名弟子守住空缺,正欲再取一只火把填上,就看一個身毒的苦行僧站住了位置,一步一步堅定的擠了進(jìn)來。
“讓我來。”余滄??袋S南谷進(jìn)退失據(jù),以至于火把陣失守,心中惱怒,一劍向著苦行僧的咽喉刺去。他心道這苦行僧必要躲閃,雖然看似簡單一劍,其實(shí)已經(jīng)算定了七八式后招,要讓這僧人無論怎么閃避也躲不開自己這劍。
“嗤”長劍刺在苦行僧的咽喉之上,竟是如中重甲,刺不進(jìn)去。余滄海手中加力,長劍緩緩向前一絲。
這苦行僧被白刃加身,卻似不知道疼痛一般,頂著長劍,向前緩步走來。
余滄海驚愕發(fā)現(xiàn),自己本力竟然不如這苦行僧大,苦行僧進(jìn)一步,他就退一步,被一步步推得后退。
“這身毒的橫練功夫好強(qiáng)橫。”余滄海心中暗道。“自己的魚龍斬雖然不是什么寶劍,也是蜀中名匠張大泉精心打造,怎么刺他不動?罷了,斗技不斗力,我學(xué)黃南谷將他拍出去便是?!?p> 余滄海收劍再出,他這一招意在惑敵,一劍刺出,劍勢變幻,將苦行僧的上半身都籠罩在劍光之中,再接著一劍橫拍,要將對手拍出火把圈去。
苦行僧見長劍拍來,臉上毫無畏懼表情,將頭低下,以右邊臉皮迎了上去。
“鐺。”劍臉相撞,余滄海只覺得一股大力從長劍傳來,接著自己手上就是一輕,他退了一步,看向手中,這把名匠打造的魚龍斬竟被對方的腦袋攔腰撞成了兩截。
“這怎么可能?”余滄海看著手中斷劍,又看了看對面的苦行僧,心中發(fā)冷?!斑@哪里是人?”
他不知道,這苦行僧不但精修身毒瑜伽硬功,更是被高人以秘藥練過全身皮膚,就算精研金鐘罩,鐵布衫的高手,就這皮厚而言,也萬萬比他不過。
余滄海不敢動手,向后躍去,就有數(shù)名正一弟子按著事先約好的合擊之法補(bǔ)位,數(shù)把長劍刺出。
哪想到,長劍還未觸及苦行僧的衣服,這幾名正一弟子就雙手丟下長劍,捂臉哭號起來,不過數(shù)個呼吸,就躺在地上,再也不動。
隨著這名苦行僧走進(jìn)圈子,又有幾個苦行僧要跟著從缺口擠進(jìn),眼看火把陣就要告破,眾人臉色灰敗,都垂頭喪氣起來。
六鈞弓
試水推成績特別差,自己也總結(jié)了一下,是從選題,大綱設(shè)定,目標(biāo)等方面的全方位錯位。 說來說去,還是應(yīng)該怪自己沒寫好。 感謝看書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