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宣嫆隨著他的話雙眼瞪大,“你確定?”
谷南升自然點頭,“現(xiàn)在先調(diào)試一下安全繩?!?p> 宣嫆跟著他,梵鎮(zhèn)隨著他的傳音指令起身。一臉懵的走在兩人前頭,打開走廊的第二間房,完全就是翻譯部的器材陳設(shè)安置的。試了一下適合她的尺寸,就在器材室里進行動作練習(xí),梵鎮(zhèn)和她一起練,谷南升在一旁指導(dǎo)和糾正。
第二天的早上,梵鎮(zhèn)被他傳音喊醒,宣嫆照舊賴床,叫了她許久才不情不愿的起床。吃過早飯,休息片刻,再是器材室里熱身運動幾分鐘后,固定繩索的東西放在窗臺前邊,谷南升放繩出去,一手抓著繩索,從窗臺一躍而下,中間貼墻墊了一下。
宣嫆戴好防護和耳機,谷南升戴好手套,拉著繩索,“先別飛,面朝地那種跑下來?!?p> 宣嫆點頭,不過兩層樓的高度,之前的下降最起碼也是3樓,相差不大。
婢人送來踩踏板,宣嫆站在窗臺上,調(diào)整了下護目鏡,控制繩索移動速度,在墊子上安穩(wěn)落地。回到二樓的窗臺也是婢人拿來了梯子,上去再下來,速度加快,最后谷南升壓根就沒怎么保護,她自己上了窗臺就直接跑下。
練完這一部分就休息了,也是午飯時刻。谷南升領(lǐng)著兩人坐在小餐桌,殿主也提早休息,來到了餐廳,從側(cè)門直接進到小桌上,也沒坐主位,菜品也是隨意安排。
用餐過程中,三人用心聲詢問今天的安排,得知谷南升在這給她進行那邊的滑降訓(xùn)練時,下意識看他許久,等她一聲干咳,慌忙又埋頭吃飯。
殿主:“那下午呢?”
谷南升:“下午直接飛下來?!?p> 梵鎮(zhèn):“看你們學(xué),我也有點想嘗試?!?p> 谷南升:“你能控制不用能量?”
梵鎮(zhèn)撅了下嘴,“沒意思,下午不看了?!?p> 谷南升:“隨便?!?p> 殿主:“幾樓飛下去?”
谷南升:“二樓,后邊學(xué)飛和跑一起的就要4樓或頂上?!?p> 殿主點頭,和昨天一樣,吃完飯離開。梵鎮(zhèn)說是沒意思,不看了,但還是陪著她到了下午第一次嘗試,看著她興奮,又哀求谷南升一次,回答的還是“不行”。
一天內(nèi)學(xué)會這兩式,谷南升并沒有太多驚訝,她還沒成為宣嫆前,就有過數(shù)百年系統(tǒng)化的學(xué)習(xí),那些動作對這兩個來講,難度高了幾倍。如今對她來講就是復(fù)習(xí)。宣嫆本就膽大,這幾個動作更是容易學(xué)會。
第二天是兩式結(jié)合,谷南升帶她上了四樓,兩人各一扇窗戶,谷南升先做,宣嫆就坐在窗臺外邊看著他。
指導(dǎo)了一點動作要領(lǐng),自己嘗試一次,身體因為恐懼比較僵硬,蹬墻動作沒做,整個人重重砸在墻壁上,戴著防護,也不疼。
索性就那樣落到墊子上,谷南升走來問,“腰疼不疼?”
“護腰挺好用,沒事?!毙麐捇卮?。
谷南升點頭,還是梯子回去,繼續(xù)站在窗臺前,谷南升也是陪她一起,他先做示范,她后一步下來,只是兩步的轉(zhuǎn)換比較困難。上午學(xué)會,下午自行練習(xí),先飛下一半,再貼墻跑下,與2樓比較,從學(xué)會到熟練,慢了很多。
連續(xù)三四天的練習(xí),宣嫆總算將兩式結(jié)合與分開的熟練度持平。
休息時間,殿主親自來到她面前,她坐在墊子上休息,他屈膝彎腰詢問。
“過幾天這里有一場慶典,邀請你參加好不好?”
宣嫆點頭。
“待會兒梵鎮(zhèn)會告訴他,帶你去選服飾。”殿主用傳音先告知谷南升位置,再聯(lián)系梵鎮(zhèn)幾分鐘后操控他的手機。
宣嫆依舊點頭。
等人離開,宣嫆癱倒在墊子上,側(cè)頭問他:“慶典怎么參加?”
“可能以他的子女身份參加吧?!惫饶仙龜Q好蓋子,也向后倒下,回答她。“選擇好衣服,就得要學(xué)一下禮儀,然后當(dāng)個長公主,不怒自威那種?!?p> 宣嫆想了下,“四大爺?”
“???”谷南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賈嬛的四郎,四大爺。”
谷南升點頭,“類似?!?p> 宣嫆歪嘴笑,“好玩了。”
癱在墊子上十分鐘,谷南升的電話就響了,看到上邊的陌生號碼,知道是梵鎮(zhèn),接起就聽到對方的能量波的聲音。宣嫆就在旁邊,就是給她聽的。
“3樓電梯出門后右轉(zhuǎn),第三個房間?!?p> 谷南升掛斷電話,站起身,宣嫆也起來,跟著他去到能量幻化的電梯間,按了3樓按鍵,并沒有其他地方的上升數(shù)字標(biāo),只有到樓層了電梯里發(fā)出一聲輕響,“叮~”而后開門,兩人走出,右轉(zhuǎn)第三個房間。
0..49
人靠近門就開啟,房間內(nèi)眾人見到兩人,第一時間行了一個見面禮道:“殿子主安?!?p> “殿子主?”宣嫆念叨一句。
“那位是殿主,殿子就是殿主的子女,再加上她們是女性,女性為婢,男性為奴,你是主子,所以就是殿子主?!惫饶仙忉?。
宣嫆點頭。
有人上前和兩人說明步驟安排,選擇衣服、顏色、首飾。房間內(nèi)溫度較低,十幾件搭配效果展示后,額頭有了些細密的汗珠。而后打理發(fā)型,自然就得先洗個頭,本以為就是洗發(fā)店的那種,等被人帶到房間才知道,是那種spa的,做完一切,將近一個多小時,屋頂有一個投影,時間剛好讓她看完一部動漫電影。
再回到原來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編發(fā)時間長,材料也多,造型的婢人只是簡單做了下盤發(fā)。試了許多妝容搭配,最后只留下兩個。里邊的內(nèi)襯在練習(xí)完洗漱后一直穿著,剩下都是外套,弄完所有再加上外邊三四層包裹,全是系扣或綁帶。
谷南升聽她刻意讓婢人松些,放下書,走到展示臺前,“那天早餐吃完就舉行,然后午飯是一場宴席,要不到時候內(nèi)襯來件寬松T恤?”
“宴席能讓吃飽嗎?”宣嫆雙手舉累了,妝容和發(fā)型的婢人就托舉著她的手。
“梵鎮(zhèn)是重點,你只是個花瓶,剛開始禮儀做到位就行?!?p> 谷南升拿起身后側(cè)婢人遞上來的一盆糕點,一份整塊堆成小山,一份是恰好入口的小塊。給她喂了小塊的,自己咬了半塊整個的。
宣嫆不喜歡,出現(xiàn)一張痛苦面具的表情,“板栗味的?”
谷南升側(cè)身看那婢人。婢人回道,“回,小塊的板栗桂花糕,大塊的核桃桂花酥?!钡钪髦蛔屗麄儾徽f出準(zhǔn)確稱謂,但沒給代替稱呼,不敢自行加。
谷南升點頭,“那兩份都剪小塊?!?p> 婢人屈膝轉(zhuǎn)身離開,宣嫆叫住,“等等?!辨救藳]懂她的意思,谷南升又出聲喊人,“止步?!甭犞麐捵屪约耗脡K大的,掰開喂她,不樂意但得照做。
等人走,谷南升給她解釋,“止和止步都是古裝戲的‘慢著’、‘等等’的意思,止就是普通婢人,止步就相對來講尊敬了些,比自己位份高的嬪妃、和自己關(guān)系好的嬪妃、和自己一個戰(zhàn)隊的人,還有貼身丫鬟,殿主母,也就是殿主的妻子身邊的人,還有就是竹息,太后身邊的,剪秋,皇后身邊的那幾位,另外就是皇帝身邊那位大太監(jiān)?!庇炙腿胨谥幸粔K。“其余人,只要一聲‘止’就行?!?p> 鞋子和首飾得去另一個房間,又是一通挑選和調(diào)試。婢人采取跪式服務(wù),宣嫆不習(xí)慣,上手前就被谷南升拉住了手,梵鎮(zhèn)也過來,壓著她的肩膀在椅子上。
“當(dāng)四大爺就得受著,后邊還得訓(xùn)人呢。”谷南升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宣嫆想了會兒,靠在椅背上,默默受著。兩人的手也放開了。
鞋子確定。佩戴首飾之前在手上擠了一堆面油的東西,合適和偏小的都放棄,只留下偏大的幾只,一只手佩戴一個紅色鐲子,用銀細條纏繞一只手表,表上的時間標(biāo)識是這里的。一只手是一條白色鎖鏈,和自己那處普通鏈條沒啥兩樣。
一把金銀絲團扇,是宋宣的專屬,沒拿出來,展示給她看的只是一個仿品,只有制作材質(zhì)的金銀結(jié)合色調(diào),外圍16個三角凸起,像是個榴蓮?fù)鈿?,手柄是灰色,尾部一個房間門外走廊上的石雕鳥頭,眼部鑲嵌純黑寶石。
依舊是婢人舉著托盤躬身低頭送上,谷南升拿起,遞給她,“要不,先來個娘娘扇風(fēng)?”
宣嫆接過,緩緩扇動,“沒啥風(fēng),都擱那裝呢?!?p> “大家閨秀,又是宮里妃子,要的是優(yōu)雅和姿態(tài)?!?p> “聊什么呢?”門口聲音傳來,等人出現(xiàn),是殿主,眾人對他齊齊下跪行了禮。
“體驗宮里娘娘們的日子呢?!毙麐捇氐?,把扇子還給谷南升?!斑@行禮姿勢,倒是和那些劇情一樣?!?p> 谷南升沒看過幾部,不過被她這么一說,倒是認(rèn)同的點頭。
“就是你們那的禮儀,教習(xí)者都是古時候?qū)m里的姑姑嬤嬤,還有內(nèi)監(jiān)?!钡钪骰氐馈?p> 宣嫆一愣,看向谷南升。谷南升知道殿主是故意營造夢境的混亂,也附和著點頭。
“那有招財貓嗎?”
谷南升想了會兒,“殿主母逝世,慶典上你的身份是后宮最高位,新的妾位來到這里需要學(xué),但沒實際用到過。”
0..50
“妾位……”
“除了皇后,其余妃子都是妾位,在奴和婢面前自稱本主,外人喊妃子是側(cè)主母,行禮也是‘側(cè)主母安’,在太后,皇后,皇上面前要自稱妾?!惫饶仙肓讼??!耙勒談∏椋事端轮暗奈环萁y(tǒng)一為妾婢,‘熹妃回宮’后邊都是妾,太后面前是妾兒?!?p> “那我在梵鎮(zhèn)和殿主面前自稱什么?”
“梵鎮(zhèn)是二殿子主,你是一殿子主,算算位置,他還得向你行禮稱弟奴。至于我,喊不喊都一樣,反正除了吃飯也沒怎么見面。”這回是殿主回答。
禮節(jié)問題他想了許久,忘了具體名字。
“女生也是殿子主?”宣嫆問。
“嗯,只要是我的孩子,都是殿子,旁系叫族子?!钡钪髡f完話,他的助理穿著一身西裝中長裙,進來喊人。
對此,宣嫆并沒有疑惑,倒是挺想要鏈接的??闯隽怂南敕?,谷南升回道,“等回去,給你定做一套?!?p> 宣嫆點頭。
后邊就是禮節(jié)學(xué)習(xí),鞋子拎著,去到禮儀室里再換上。鞋子下邊是跟花盆底一樣的材質(zhì),整體像雙厚底帆布鞋,拿著也重。
進了室內(nèi),在玄關(guān)處,一位老媽子拿著教棍站在你面前。谷南升皺眉不滿,宣嫆倒是微微揚唇一笑。
“怎么,要對殿子主行刑?”宣嫆抱著手臂,冷漠問道。
“殿子主,這是殿主賦予的權(quán)力?!崩蠇屪有卸Y回答。
“殿主說的?”宣嫆就這么看著她,卻對谷南升吩咐?!凹热皇堑钪鞯拿?,那就把殿主請來問問,主子在學(xué)禮期間,奴婢是否可以行刑!”
谷南升知道她這是進入了角色,對她應(yīng)了一聲,出門喚奴衛(wèi),讓請來殿主。殿主得知是谷南升的邀請,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忙趕去。
老媽子見殿主來了,跪下行禮,“殿主,安~”
殿主沒搭理她,先問谷南升和宣嫆,“找我來什么事?”
“你給的命令,婢人可以訓(xùn)斥殿子主?”
“訓(xùn)斥當(dāng)然可以,這是教習(xí)嬤嬤?!钡钪鹘榻B。
“那……棍子打人呢?”宣嫆直面詢問。
“嗯?”他的疑惑,宣嫆就明白是這個婢人加大了權(quán)力。殿主轉(zhuǎn)頭問禮儀室其他婢人?!坝羞@事?”
一位和她位份稍低些的教習(xí)嬤嬤跪下回話,“遵,殿主?!?p> 嬤嬤被告發(fā),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那位。
宣嫆見此好笑,“杖責(zé)。”
谷南升解釋一句,“鞭罰二十,紫藤鞭?!?p> “遵?!钡钪魃韨?cè)的奴衛(wèi)收到命令,走入將面前的教習(xí)嬤嬤帶走。
“紫藤鞭?”宣嫆坐下?lián)Q鞋,順帶詢問。
“一種紫色藤蔓,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火烤暴曬后,選最堅韌的一段,和其他一同拼接呈麻花辮,外邊再纏繞一圈帶小刺的枝蔓,再日日浸泡在……類似辣椒水和鹽水里。”谷南升解釋。
宣嫆渾身一顫,“這么兇殘!”
“二十是最輕的,這里可比你了解的宮廷影視劇更規(guī)矩森嚴(yán)!”
沒再給她時間多想,換鞋完就一人扶著一邊,走到鏡子前。身前放了一個支架,不穩(wěn)時可以攙扶的。低一位的教習(xí)嬤嬤后她一步,做了一個,她學(xué)著一個,谷南升站在身側(cè),給她矯正手臂的高低和行禮時手部動作的準(zhǔn)確度。
行禮不算太難,只有一禮,是給殿主的,微躬身雙手從兩側(cè)舉起,畫了半弧至胸前。雙手左上右下式堆疊,左手掌供起再平放下,反復(fù)三次。
這一禮只是學(xué)個大概,每天復(fù)習(xí)一下到真正慶典那天保準(zhǔn)會,就是要完全做到位可能有點問題。
而后便是走姿,頭頂一本書,手晃悠的幅度只在身邊十五至二十厘米處,這一段的學(xué)會不過半小時。再回造型那房間,看到架子上的扇子。
“不是,舉著扇子再擱那搖手?”
谷南升也想起,慶典時候她是舉著扇子遮擋半張臉,走過皇貴族親的那段路,而后扇子舉在胸前,哪來的晃手。
“就當(dāng)是學(xué)個宮廷禮儀,玩玩?!惫饶仙参康馈?p> “下午干嘛?”坐在理發(fā)椅上,造型給她拆頭繩。
“隨你?!惫饶仙谏嘲l(fā)上,看著所有殿子主的妝發(fā),把他認(rèn)為好看的一頁翻轉(zhuǎn)給她。“這個怎么樣?”
“那么高顱頂,塞了個饅頭,不過整體不錯?!?p> 谷南升聽完點評又繼續(xù)翻找,“這個呢?”
“哥們,旗頭!”宣嫆看一眼回給他一個白眼。
谷南升“噢”了一聲,沒再繼續(xù),自顧自看。等她結(jié)束,又洗了個頭,才來到他身邊,下巴搭在肩膀上一起翻閱。
0..51
“下午干什么?”
谷南升翻了一頁,宣嫆又給翻回來,“口紅色號可以,你們有類似的嗎?”
“昆曄有彩妝項目,回頭問問?!惫饶仙谒氖疽庀路?,宣嫆要了許多,谷南升拍照記錄下來。
梵鎮(zhèn)這時候過來,提醒他們用餐時間,一同過去,梵鎮(zhèn)有意和他們保持距離,慢了兩步。
宣嫆退回他身邊,“這頓是午餐還是下午茶?”
“嗯?”
“依照時間來講,是下午茶,那么晚飯就很難安排,但是依照用餐順序,那是午飯,畢竟起床后只吃了一頓?!毙麐捊忉尩?。
梵鎮(zhèn)搖頭嘆息?!澳銈兘裉熳龅?,比我都猛,上午就跑了一次墻壁,然后就去安排化妝和禮儀,還能抽空訓(xùn)了一個教習(xí)!”
宣嫆點頭,“就是不清楚,我這樣是不是太暴君了?!?p> 梵鎮(zhèn)走到她面前,倒退著回,“殿主希望你更嚴(yán)格一些,他沒空管那些下人的作為,我是協(xié)助他,所到之處因為身份,他們都要做好表面功夫。你剛來,又得以一殿子主的身份參加慶典,就得稍微出點手段,要不然到時候連個位置都能把你折磨了。”
“這么隨性?”宣嫆很好奇,就算主子再怎么隨和,下人連這慶典都能摸魚?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讓你玩?zhèn)€劇本殺,爽了再說,不用顧及暴不暴君?!?p> 宣嫆點頭,谷南升給他倆留門,三人一起坐到位置上,殿主并沒有來,他每日按時用餐,此刻正在午休,還有20分鐘就到下午的工作時間。
吃過了這頓,梵鎮(zhèn)就帶她到了禮殿,被他安排坐在“龍椅”上,雙手雙腳叉開,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
梵鎮(zhèn)鼓掌兩聲,門朝外打開,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三批人。一批是老媽子,也就是那教習(xí)嬤嬤差不多年齡的;一批是男性,有看大門的、貼身內(nèi)監(jiān)、巡邏的,她能看得出來的只有這三種;最后一批是各殿的婢人,除了掌事和貼身伺候的,基本都在這了。
眾人進門下跪行禮,“殿子主,安~”
宣嫆看著她們的禮節(jié),嘴角拼命下壓,抬手一句,“平身?!辫箧?zhèn)改為,“起?!?p> 宣嫆看梵鎮(zhèn),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令。梵鎮(zhèn)也在等她的下一句話,許久的沉默,回過頭看她,“不用說點什么?”
“我也沒上過早朝,也沒啥事可以吩咐的啊,所以,該說些啥?”宣嫆反問。
“什么玩意,散?!惫饶仙M門,直接讓下邊人離開,快步走上座椅臺上?!霸趺矗雭怼x秀完后宮妃嬪拜見皇后’???”
“可是不這樣,做不了四大爺。”宣嫆一腳架上,谷南升也沒在意,只要那場合不這樣就行。
“那就去各個殿里轉(zhuǎn)轉(zhuǎn),微服私訪,才能發(fā)現(xiàn)每個地方的不足之處?!惫饶仙卮稹!氨砻娑际呛玫?,暗地里才是黑或灰?!?p> 就在幾人聊天,殿主起床就下令,屬于大內(nèi)總管級別的,也就是他的助理,將消息散開。
宣嫆點頭起身,谷南升相伴在側(cè),梵鎮(zhèn)引路,抵達的是先殿主母一同進殿的,皇貴妃級別的椒自房,封號為茶。通報聲響起,“殿子主,迎~”椒自房聽聲,以為是梵鎮(zhèn),并沒有出門相迎,兩人的位置差不多,他又敬她是長輩,對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為是要整頓,宣嫆被梵鎮(zhèn)攔在門口,等候著里邊那位的出門迎客。五分鐘過去,梵鎮(zhèn)看了一眼貼身伺候的婢人,婢人應(yīng)了一聲,起身走進里間,對椒自房提醒道,“妾主,殿子主來了?!?p> 椒自房正在梳妝,她撫著一縷散發(fā),“來就來唄,怎么,擺了架子要我出門和他行個禮,喊聲側(cè)殿子主?”
“妾主,是殿主邀請參加慶典的那位新殿子主,坐在主位的那個?!辨救嘶氐馈?p> “繼承者座位上的那個?”椒自房問道。
“遵?!辨救嘶氐?。
椒自房抬眼看給自己梳妝的陪嫁婢人,陪嫁婢人扇了那個婢人一耳光,“真是懶惰,不早說!”
陪嫁婢人繼續(xù)不緊不慢的給椒自房梳發(fā),掌事的讓人拿來了外衣。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通報,“主理,迎~”
聽到來人身份,椒自房連忙起身,掌事給她穿上外衣,急匆匆出了門,跪在院子里。
主理見人出來了,對宣嫆行禮后,道:“殿子主?!?p> 宣嫆點頭,“把之前那個喊人的叫出來?!?p> 椒自房應(yīng)了一聲,對陪嫁眼神示意,陪嫁起身,揪著那喊人的耳朵出門,在臺階上推了一把,喊人的摔在地面上。
椒自房罵了一句,“真是沒用,連走個樓梯都摔?!?p> 0..52
宣嫆知道是怎么回事,冷淡的表情看著椒自房。椒自房見她沒了動靜,好奇的抬頭看,兩人恰好對視上,又急忙低頭,“大恕。”
梵鎮(zhèn)小聲解釋,“恕罪的意思?!?p> “管教自己宮里的人我不在意,但你這讓我在外等這么久,甚至還當(dāng)面罰人,也不知道這是做什么,指責(zé)我不尊敬長輩,還是殿主的命令沒啥用?”宣嫆微笑道,拿過殿主助理送來的牌子。“當(dāng)然,我并不想‘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但他給了這個,說是整頓一下,我應(yīng)下了,就得給人好好做事。”
椒自房忙微笑回答,“遵。”
“那就……”宣嫆看梵鎮(zhèn),梵鎮(zhèn)刻意躲避她的視線?!敖狄晃话?,封號就先不拿了,下次再犯,就得關(guān)一陣子,還得對封號道個別。人就跟我了,道個別吧?!?p> 教訓(xùn)了,就該離開了,帶上那個婢人,這一部分的戲演完了。徑直轉(zhuǎn)身離開,等梵鎮(zhèn)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拐角處。
看著她嬉笑的表情,谷南升也微笑一下,“莫名其妙的懲罰?!?p> 宣嫆點頭,“附議?!?p> “那后邊去哪?”梵鎮(zhèn)出來,宣嫆問。
“邊走邊選,這一殿是離父親最近的,其余稍微遠點,中間有個庭園,可以觀賞花鳥蟲草?!?p> 宣嫆點頭,助理先行離開,一行人跟個皇帝出行似的,浩浩蕩蕩。
沒到庭園,就有一婢人急忙跑來跪在她面前,“殿子主,請您救救婢?!?p> “事情?!?p> 婢人說道,“我家妾主是鄂妾主,婢為妾主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妾主就要罰婢和家人!”
“噢,為主辦事是忠心,那是誰撞破了你家妾主的好事?”
“曼妾位?!辨救嘶氐?。
“那就引我們過去看看?!笔切麐捓死箧?zhèn)的袖口,示意他說怎么帶人過去。
婢人在前,帶一行人過去,繞過假山,就是鄂妾主教訓(xùn)著曼妾位,說的好像是“本主的事,容不得你來胡說?!?p> 宣嫆把隊伍停在假山后側(cè),讓梵鎮(zhèn)先過去穩(wěn)定情況,谷南升看了一眼,“依照那幾部宮斗劇的情況,誰錯了?”
“剛剛喊人的婢人是被收買了的,主使就是那個妾位背后的人,和妾主是對立面的,準(zhǔn)確來講是要立功,再升一階,就是沒有準(zhǔn)確的戰(zhàn)隊表?!?p> 宣嫆怕和宮斗劇情不一樣,沒敢過去處理。恰好這時,一個奴衛(wèi)送來了一本圖冊,谷南升翻看看了一眼,是從她們?nèi)雽m后的每件大小事。拍了拍她的手臂,“劇本來了。”
宣嫆接過,翻到她的第一個事件,“噢,鸝妃剛?cè)雽m啊?!?p> 谷南升看她一眼就明白了劇情,“所以,誰的錯?”
“剛剛那位做的事?!闭f完,宣嫆把本子還給奴衛(wèi)?!霸谶@等著?!?p> 走上前,梵鎮(zhèn)等她站定,后退到她兩步處,“清楚了?”
宣嫆點頭,“妾位管妾主的事,一天天的,真是閑的沒事干!”
“你是誰?”妾位仰頭問人。
“殿子主,第一順位繼承者。”梵鎮(zhèn)介紹道。
聽這名稱,妾主和妾位一同朝她行禮。
“殿子主,鄂妾主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妾位就算受罰,也得為殿主……”
宣嫆揮手,“行了行了,閑的就說閑的?!鞭D(zhuǎn)頭看梵鎮(zhèn),他還是那樣裝沒事人。“剛剛請人的婢人,5鞭子,妾位太閑,那就在殿內(nèi)找點事做,同樣,貼身婢人,5鞭子,不知道提醒主子不要管上邊人的事?”
梵鎮(zhèn)提醒道,“兩位的封號都沒了。妾位回殿多寫寫字,抄一篇《小周游記》和《大周游記》,沒抄完不準(zhǔn)出門。妾主管理一下婢人,好像有點不知道誰是自己的主子了?!?p> 眾人行禮送別。
三人轉(zhuǎn)身離開,梵鎮(zhèn)走遠了些才問道,“你看出什么了?”
“妾主就是剛?cè)雽m時候的鸝妃,沒啥太大能力,靠著自身技能升的位份。妾位的每次事件,最后都有這‘茶’的介入,不是‘茶’的人還能是誰。”
谷南升點頭,“梵鎮(zhèn),得讓妾位安分些?!?p> 梵鎮(zhèn)點頭,“努力吧?!?p> 看著劇本,一路像是打怪一樣處理大小事5件,宣嫆最后沒了耐心,直接就一句,“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拿著鞭子就抽,實在不行。那就……下邊的禁足半月,上邊的抄寫文章,十遍就差不多了吧。”
殿主等她出這一殿門,忽然從側(cè)邊冒出來,抱著手臂,“演的挺爽?”
宣嫆繞開他,在他的轎輦前打量,“想坐就上去,看壞了賠不起。”
0..53
轎奴壓架,她坐上,擺出了影視劇里的動作,谷南升指點,“背挺直,肩膀自然放松,手交叉放在大腿上?!?p> 梵鎮(zhèn)揮手,轎奴抬起,她有些害怕,驚呼一聲抓住把手,穩(wěn)了又回到原先的端著的坐姿。
幾人走路回了殿,宣嫆在殿外下了轎,門不是出去那扇,進門就不知道往哪走。傻呆在原地。
谷南升想起她,和殿主說了聲,梵鎮(zhèn)跑去接。
“這怎么還轉(zhuǎn)了位置呢?”
“你們的話來講是,‘消防通道禁止停車’?!辫箧?zhèn)是把谷南升的話復(fù)述一遍。
“可那不也不是長時間停車啊?!毙麐捰謫枴?p> 梵鎮(zhèn)攤手,“意思就那個意思,至于為什么,誰知道?!?p> 宣嫆點頭。
知道她處理那幾件事,吩咐自己助理讓人去看著那幾個殿。那幾個殿想著殿主不會在意,本沒想搭理那新封的殿子主的話,可殿主親自派人來,說明是重視的,不得不照做。
“吃完飯,找點其他事做。”殿主帶著他們到了辦公室,助理送上東西,他說了一句。
宣嫆點頭,“嗯?!狈凑齽”練⑼娴猛?。
四人一起吃飯,半小時的庭園散步,天色暗下來,谷南升就帶她去了一樓的練習(xí)室,上了八角籠,練了拳擊,又和她打了一架。
最后是奴衛(wèi)的喊聲把她嚇了一跳,身形偏移,谷南升又給她踢了一腳,背摔在護欄上,趴在墊子上。
谷南升掛在護欄上,“什么事?”
“香妾婢來見殿子主。”
谷南升回應(yīng),把她抱起,“找你的。”
“殿子主,安?!毕沔咀呷胗?xùn)練場,對著宣嫆行了禮。
宣嫆本就因為奴衛(wèi)的喊聲驚魂未定,在翻譯部,她雖然沒那么囂張跋扈到一人練習(xí),需要清場的地步,但打擾自己,就是不行。
“怎么?”宣嫆笑問。
妾婢看她笑臉,也同樣笑臉回應(yīng),“殿子主,妾婢就是想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奉承剛剛他和她的那一段?!皠倓偰菐讉€動作,柔中帶剛,英姿颯爽,妾婢想學(xué)?!?p> 宣嫆臉色一變,“這個東西,想學(xué)?”
妾婢微笑著行禮,“遵?!?p> “什么位份?”
妾婢回答一詞,“二等。”谷南升又回答,“答應(yīng)還是貴人,反正是蕩秋千那時候的冊封?!?p> “話說的跟那唱戲貴妃下邊那位似的,聽著就沒好貨。”宣嫆白眼吐槽。
“啥玩意?”谷南升一愣。
“你沒看過,一邊去?!毙麐挀]手。“這位妾主子,想學(xué)先出門獲得梵鎮(zhèn)的同意或是殿主的,我只是個借用場地的,不好隨性?!?p> 妾婢聽完,又行禮一下,“遵”一聲,帶著婢人離開了。
等人完全出去,宣嫆看他,“她就這么走了?”
“那不然怎么辦,被你再降位份?”谷南升整理一下?!皝?,繼續(xù)?!?p> 結(jié)束是深夜,洗漱就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宣嫆照舊學(xué)了禮節(jié),走路要慢,要穩(wěn),到那天還得走樓梯。平路還好,樓梯就小腿酸疼,等午飯前半小時,還得去按摩室放松。
聽著她入座的哀嚎,殿主舀東西的動作一滯,“慶典上別出聲,齜牙沒事?!?p> 宣嫆應(yīng)了一聲。
“你面前有一把扇子擋臉,入座時要一直舉著,等完全坐下才放。”梵鎮(zhèn)解釋道。
菜上齊,殿主離開前說了句,“昨天罰了幾個?”
宣嫆放下餐具,“說這我想起了一人,就是那個那個……名字忘了?!?p> 谷南升提醒道,“香妾婢?!?p> 梵鎮(zhèn)放下餐具,和殿主一起聽她講。
“要學(xué)我和他的打架,這能行?”
殿主揮手喊來助理,牌子放在桌上,“下午繼續(xù),罰就罰重點,5鞭子,還不如你給人踹一腳呢。”
“你們這有啥?”
殿主居然列了罰器的單子,還有工具的制作方法。
“得嘞,下午爽去?!?p> 看著宣嫆一陣手舞足蹈,谷南升給她按住,“吃完再爽?!?p> 隨便扒拉兩口,她真是耐不住性子,谷南升先讓她去換衣服,練個走路滿身汗。
梵鎮(zhèn)加急吃完,她剛好換完出門,三人又一次浩浩蕩蕩出門。
助理被安排跟在隊伍里,關(guān)注著她的情況。處理了昨天那位,又對于幾個位份不高,事干的不少,進行了懲處。
整頓后宮,她屬于被趕鴨子上架,給予的位置是后宮第一位,對于殿主和這里的規(guī)矩來講,她的那些懲處倒也不算嚴(yán)厲。
后邊幾天,她依舊那樣練著,練完走姿,出門那刻,齊齊下跪在走廊上,“妾(奴)見過殿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