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富家公子來鬧事
十萬塊錢的數(shù)目不少,但楊柯的確也是高薪而對此不是很在意。
可他也知道,看似平平淡淡的章安仁,卻有著內(nèi)在的極大能量,也是不可輕易猜度的一個人。
推辭不得,楊柯只得接過來。
“章博士,你說到這里,我也說句實話。”他略有為難,“給個主意——公司有不成文的約定,不允許員工之間談戀愛??晌腋i鎖,是吧?這都要結(jié)婚了?!?p> “這件事,我早就替你考慮好了。你盡管和鎖鎖籌備婚事,”章安仁不在意地說,“鎖鎖現(xiàn)在是葉總的秘書范金剛的助理。你讓鎖鎖把結(jié)婚請柬,直接遞給葉總?!?p> “呃,”楊柯的眉頭皺得很緊,顯得猶豫不定。
“我保證,不僅葉總會同意,更還會親自參加你們的婚禮!”章安仁笑著說,“還有,就讓鎖鎖堅持邀請范金剛,作為她婚禮的主婚人!”
“這能行?”楊柯不禁笑了,還是不敢相信。
“葉總很看重鎖鎖,你信我的。”章安仁不好說葉謹言拿朱鎖鎖當女兒,但還是很明確、很堅決地說著。
楊柯盯看他一會兒,心里勇敢了起來:“好,我必須聽你這個大博士的!”
兩人去籌備婚禮,章安仁也照常在學(xué)校里任教。
失去助教崗位的王永正,開始認真考慮起戴茜的建議。
反復(fù)思考之后,他決定去意大利——既可以繼續(xù)進修,又能接著過自己開心散淡的生活。
跟董教授說明了原因,并得到了同意,王永正開始辦理離開學(xué)校的手續(xù),以及聯(lián)系意大利那邊學(xué)校的事宜。
戴茜在意大利有些人脈,給了他很多建議和實際的幫助。
做好了準備,王永正坐在宿舍里,一邊撥弄著吉他,一邊想著心事。
目前的他,還是一個瀟灑不羈的人。但他現(xiàn)在,畢竟和幾個月之前,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
因為有一個叫做莉莉安的女孩,總是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里,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琴聲撩撥著王永正紛亂的心緒,屋門開處,莉莉安帶著平和的神情走了進來。
坐在對面,她安靜地看著他彈琴,安靜地聽著他彈琴。
這樣的氛圍里,王永正肯定是彈不下去的。
停止了撥弄琴弦,他看著莉莉安:“我要去意大利?!?p> “嗯?!?p> “你,在學(xué)校里繼續(xù)深造,好好學(xué)習(xí)。”
“嗯?!?p> “呃,”王永正說不下去,低著頭坐著。
“祝你一切順利?!崩蚶虬舱f完,站起身來。
“莉莉安,”王永正忍不住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跟我去嗎?”
“為我留下來嗎?”莉莉安抬頭看著他。
“你知道,我留下來沒有什么確定的事要做?!蓖跤勒裏o奈地說。
“也可以繼續(xù)深造?!崩蚶虬矆猿终f。
王永正盯看著她:“莉莉安,我去那邊,時間或許不會很長?!?p> 甩開了他的手,莉莉安漠然地說:“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p> 說完,她拉開宿舍的屋門,快步走了出去。
站在屋門口,王永正失落地看著她的背影:“莉莉安,等我回來!”
莉莉安頭也沒回地繼續(xù)走遠,腦后的馬尾辮來回擺動著。
帶著復(fù)雜的心情,王永正和包括章安仁在內(nèi)的老師、同學(xué)們道別,乘上了飛往意大利的班機。
閉目養(yǎng)神的他,聽到有人柔聲詢問:“請讓一下,我的位子在里面?!?p> “哦,好的。”王永正連忙坐正身子,并下意識地看向來人。
一把把這人拽進懷里,他迅速地吻了她:“莉莉安,感謝你?!?p> 和父親說好,莉莉安也獲得了前去意大利進修的機會。
當然,她前去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拉住、收住王永正胸中的那顆浪子心。
至于能否成功,因為這兩人都是灑脫活潑的人,也會和其他人一樣,既有坎坷也有歡快。
這兩人同飛遠去,楊柯和朱鎖鎖的婚事,也得到了葉謹言半公開的贊美和公開的祝福。
金秋時節(jié),朱鎖鎖和楊柯身穿禮服,在一眾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在范金剛親自的陪伴下,步入了婚禮的殿堂。
葉謹言沒有公開露面,但在地下車庫里,親自擁抱、目送了與自己女兒極為相似的朱鎖鎖。
他們的婚事辦完,所有的人都知道,都期盼著:章安仁和蔣南孫的婚禮。
他們也總被親人們催促著,準備著瓜熟蒂落的婚姻。
事情總要了解,因為事先有著許多伏筆。
蔣奶奶淮揚菜館,因為獲得了眾多食客的追捧,也吸引來以為理所應(yīng)當?shù)目腿?,謝宏祖。
他本來只是聽朋友說,這家餐館的菜肴口感很好。
稍微了解之下,他就得知了詳情:竟然是原來好逸惡勞的蔣鵬飛夫婦開辦的!
不僅如此,他更還聽說:蔣南孫,仍然在和看起來刻板、文弱的章安仁在談戀愛!
因為曾經(jīng)被蔣鵬飛利用,又還陰差陽錯地挑釁章安仁而被羞辱,目前也是心氣不順的謝宏祖,決定要給這幾個人去添點麻煩,最起碼也是添點兒堵。
帶著幾個朋友,他大喇喇地走進這間餐館:“給我找一個最大的包間!”
服務(wù)員只好帶著歉意說:“包間都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出去了,真是抱歉。”
“不管多少錢,我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坐進包間里!”不用謝宏祖說話,他的小弟就蠻橫地開了口。
服務(wù)員解釋不了,正在值班的戴茵走來勸說。
她對謝宏祖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但后者因為是有備而來,自然知道她就是蔣南孫的母親、蔣鵬飛的妻子。
“戴阿姨,我是謝宏祖,曾經(jīng)被蔣叔叔請去您家,可惜沒有多做交流?!敝x宏祖笑了笑說,“我一直覺得遺憾,卻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里見面了?”
戴茵模糊著想了起來,臉上覺得發(fā)燒。
忍了忍,她還是客氣地說:“包間的確沒有了,你們或者今天就委屈一點,坐在散座區(qū);或者,就改日再來,我一定給你們留好包間?!?p> “戴阿姨,”謝宏祖擺擺手,“不用您麻煩。我就在這里等,有誰定了包間,我就多出錢接過來,不會讓您為難的?!?p>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鉆石無限信用卡,比劃了一下。
來往的食客,有的認出這卡的級別,不禁暗自吐了吐舌頭——店主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個富家公子哥,他是到這小店里來鬧事了。

風弦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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