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姬看了看衣帽間,想著得穿一件厚一點的衣服才能實現(xiàn)衣服遮擋的作用吧。正在挑選衣服的時候,看到有抽屜,不知道抽屜里面能放啥,和對面男士服裝一樣,放手表嗎?她笑著打開了抽屜,是疊放整齊的內(nèi)衣褲。
桃花粉的蕾絲套裝,豆蔻綠的蕾絲套裝,邪魅黑的蕾絲套裝………………
怎么都是蕾絲!
而這,這,也是給她準備的?她微微套上,感覺好像是很貼身。如果是為她準備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穿多大的碼數(shù)。而且也太貼心了吧,居然一直準備著這些衣物,仿佛自己從未離開過他。
她抿了抿嘴,好奇心驅(qū)使她去找答案。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靠著門,她小聲問道:“司徒代表,你在嗎?”
“恩?!?p> 這個回答嚇了她一跳,捂了捂胸口?!芭?,你在呀。恩……額………那個,貼身衣物也是我的嗎?”
“恩。”
她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自己從海底心牢醒來之后,是換了一身衣服的,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但是還是想求證,真的好奇害死貓啊?!岸鳌?.”她在想怎么問才不會尷尬,“我昏迷的時候,是誰給我換衣服的呢?我記得醒來之后,穿了紫色的珠片衣服?!?p> 門后邊沉默了一下。等待回復的白虞姬更加緊張了,內(nèi)心砰砰地直跳。該不會是他吧,這么尷尬的嗎?
“還能有誰………”
果然被白虞姬猜中了。她咬了咬嘴唇。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怎么辦才好了,像漲潮那樣,一下子就漲紅了半張臉。不過好久好在,此時此刻,海洋之境真的沒再出現(xiàn)過了??磥恚约簞偛沤o司徒療傷的善果終于顯現(xiàn)了。
司徒立曜發(fā)現(xiàn)門后沒有反應,又不知道白虞姬對自己的感情,怕被白虞姬當成變態(tài),只好趕緊解釋:“當時你已經(jīng)是露出人魚族的特征了。估計你想不想給柳管家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就沒讓任何人靠近你………….”
話音未落,白虞姬搶著說:“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的身份能繼續(xù)保密嗎?”
司徒立曜沒想到白虞姬不僅沒有生氣,還道謝。這女人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
“可以?!彼就搅㈥醉樋诰痛饝恕.吘惯@是他用半條命換回來的姬兒啊。
白虞姬給自己來了點心理建樹,小聲地對自己說:“都是成年人了,這沒什么,淡定,淡定。就當做是做了大型手術(shù),醫(yī)生是個男的,淡定淡定。”
但是卻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門緩緩地開了。她穿著掛脖露肩石榴色連衣裙,腰間別著一條黑色的腰帶,一側(cè)蓬松的卷發(fā)別在了耳后,女人氣質(zhì)全開。
她有點害羞地頭朝下,不敢看司徒立曜,但是卻讓香肩在司徒立曜面前更加突兀。她已經(jīng)無法正視他了,但卻能感受到司徒立曜火辣辣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肩上。
女生?不,是女人,司徒立曜此時已經(jīng)無法稱她為女生了,這種女性特有的魅力讓她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
此時此刻的她只想趕緊脫離司徒立曜的視線,企圖慌不擇路地想從司徒立曜的側(cè)邊溜走。
司徒立曜俯視著她,他感覺到了她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看到她羞答答的樣子,司徒立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和她擦肩而過的瞬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擁入懷里。
這次她沒有掙扎。不是不能,也不是不忍心,就是純粹地不想離開。
心跳好快,怦怦地猛烈地撞擊著胸腔,似乎想要跳出來那樣。這是心動的感覺嗎?想起這幾天都是他給自己穿衣洗漱,不禁紅了臉。
司徒立曜能感覺到她真的和以前不同:白虞姬這次并沒有很反感或者推開他,反而能感受到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臉微微地貼著自己身上。
這令他更加肆無忌憚地把頭埋在她的秀發(fā)里,只是不敢親她了。
她能感受到司徒立曜聲聲分明的心跳??磥硭钦嫘南矚g自己。難怪知道自己是人魚族也不會想著賣掉自己。
他是真的好帥啊,明星能不帥嗎,真是的。還有這層層分明的肌肉,真的好man。白虞姬咬了咬嘴唇,對自己是恨鐵不成鋼。說到底自己還是花癡,只是饞他的身子嗎?被一個帥哥這樣抱著,而且還是對自己投入真情實感的帥哥,是挺享受的,自己都不想松開手了。
可是這樣真的太綠茶了,不能心里喜歡著車代表,表面上又吊著司徒吧。啊,都是司徒立曜不好,這樣勾引自己,自己又不是高僧和尚,哪有什么定力。
冷靜啊,白虞姬,她對自己說道,對方可是海王啊??刹荒軠S陷啊。
看到自己有點心動了,生怕海洋之境會出現(xiàn),正想壓制呢,卻想起司徒立曜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何必壓制呢?
剛才的善舉已經(jīng)讓自己的靈力有所提升,可以輕而易舉地按照自己的意愿來使喚海洋之境。此時此刻,她不想司徒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感。
她沒讓海洋之境出現(xiàn)。
兩人靜靜地相擁著。
就在此時,她內(nèi)心深處的梔子花小類人感受到了她情感的變化,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身體里迸發(fā)出來,讓他瞬間充滿了力量。他從沉睡中醒來,奮不顧身地撞向了結(jié)界之壁!
“叭!”她內(nèi)心深處的結(jié)界又開始出現(xiàn)了新的裂痕!他使勁渾身解數(shù)地往結(jié)界壁上撞擊,雖然已經(jīng)渾身是傷痕,身上滿是淤青,但是他仍堅持不懈地重復著這個痛苦的過程。
當他每撞擊一下,結(jié)界就產(chǎn)生一波金黃色的沖擊波,白虞姬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裝在吊鐘里,有人撞擊一下,她的心就嗡嗡嗡地陣痛~
司徒看到她身上的梔子花印記在閃閃發(fā)光。這是………?
她的手離開了司徒立曜的身體,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另一只手掛在了司徒立曜脖子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唇漸漸變白了。司徒立曜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低頭看了白虞姬一眼,只見白虞姬閉上雙眼,身體軟軟地就向下滑,司徒立曜馬上抱住了她。
“我不知道怎么了,覺得心好痛………….”話音未落,就癱軟在司徒立曜的懷里。
“小白,小白!”司徒立曜搖了搖她,白虞姬微微睜開了眼睛,強行擠出笑容:“司徒代表,好像很痛?!闭f著捂住了自己的心。
司徒立曜愣了一下。按照姬兒與海底心牢的契約,是相觸才需要付出代價。按照過往的經(jīng)驗,那就是得接吻才算是了。突然他想起了剛才發(fā)光的梔子花印記。難道是?印記想要突破姬兒肉體的禁錮?畢竟這本來就不是姬兒的。印記產(chǎn)生排他性是很正常的,尤其是當梔子花靈環(huán)的主人就站在姬兒面前時。
他把她抱到床上,不再和她有身體接觸。
沒半晌,白虞姬就恢復過來了,一臉天真地說:“咋回事,這么奇怪,真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的靈力已經(jīng)上升了嗎,可以達到自愈嗎?”
司徒立曜苦笑了一下。感覺他們就像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雖可以相望相守卻無法常常有進一步接觸,牽??椗锌稍邬o橋相偎依,那他們呢,只能有柏拉圖式的戀愛嗎?
她自己說完話了才發(fā)現(xiàn)司徒立曜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呢。她自我感覺是對他沒好感的,但是被一個大帥哥這樣看著,也是會害羞的好吧。
她羞怯地看著他,眼神閃爍,不敢正視。她不想吊著他的胃口:“我可能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姬兒了?!?p> “無論怎么變化,你就是你。我喜歡姬兒,我也喜歡現(xiàn)在的你?!彼氖指艨胀凶×怂膫?cè)臉。在他眼里,此時此刻的白虞姬宛如一朵純潔無比的梔子花。
“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回應你的期待?!?p> 白虞姬話音未落。司徒立曜的眼神就不再是癡迷了,而是有點緊張和落寞,心跳因緊張而加速了。
“我………”她想要說清楚,卻想起,再說那就是第三次拒絕司徒立曜了。這也太傷人了。
“別說了,小白?!彼就搅㈥字浪胝f什么。但是他無法承受這句話的重量,于是選擇打斷她。
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白虞姬真的不忍傷害他,可是如果不挑明,那就是把他當備胎,這真的是她無法忍受自己這樣對恩人了。
他知道她想說什么,但是仍舊猶如飛蛾撲火那樣,奮不顧身地喜歡自己。為什么他能做到如此地步,毫無保留地喜歡一個人。
她就做不到。她羨慕而又略帶驚訝地看著他。
他的眼里滿是憂傷。
她羞澀地說道:“司徒代表。我……我得走了。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
司徒立曜看著她猶豫不決的眼神,知道自己還是有機會的,雖然心里萬般不舍得,但是也不能強行留下她,只好說道:“現(xiàn)在車棟旭已經(jīng)知道你是人魚族了,你要萬加小新。如果你遇到了危險,可以叫我。”
司徒立曜這句話的意思是車棟旭會傷害自己?于是她不禁問道:“車代表會傷害我嗎?”
司徒立曜沒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說了她也不信。
白虞姬見他不回答,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沒水平的問題,畢竟感覺他們兩個關(guān)系不太好。只好換個話題緩解尷尬了:“我沒你電話?!?p> “我發(fā)你微信里了?!?p> “噢……”白虞姬想他怎么這么霸道總裁…………當然這么失禮的話肯定是沒說出口的,反而問道:“我想和柳管家還有劉助理說一聲我要走了。但是這幾天都沒看到他們?!?p> “他們在隔壁的別墅,因為怕你身份暴露,我讓他們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p> 好貼心,面冷心熱,說的是這種人嗎?這是白虞姬腦海里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雖然喜歡車東旭,但是和司徒立曜相處下來。感覺他也不差。自己是要一腳踏兩船嗎?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彼f道。
他神情地看著她。白虞姬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好趕緊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我請你吃飯?”
“好,那你欠我兩頓飯。”
好像是哦,自己答應司徒立曜兩頓飯都沒請。有點尷尬了。
“不知道司徒代表喜歡吃什么呢?”
“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p> “好~!那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