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珍帶來薛寶琴和薛寶怡,三女現(xiàn)在對方漁實在害怕,據(jù)說主要是方子墨在親手處理掉宋溫情和薛汝殷的時候,放了太多狠話的緣故。
但三女為了生存又不得不來,畢竟仰鼻息而生存,就只能緊抱方漁的大腿。
方漁經(jīng)過聶景素提醒,對三女又特別關(guān)心幾句,這才安撫了她們擔驚受怕的小心臟。
古立秀也是同樣的情況,不過她這里早就借多方途徑說和過,此次受邀更是她主動拉關(guān)系的時候,因此她是欣然而來,并且表示要多多敬酒。
她帶來了古世杰,這位輩分不高,但年齡頗大,他多年前也是修士大學堂的學子,和方漁算得上年頭差別很大的師兄和師弟。
龍含冬沒帶來什么人,是自己來的,這是他家里長輩的意思,為了表示龍家守規(guī)矩。但他也是年輕人心性,很快就和新認識的皇甫侯這些人打成一片。
方漁趁著他們鬧騰的機會和呂仲祺開啟聊天模式。
呂仲祺說他這個年是在呂陽城過的,在他口中,呂國的情況越發(fā)不堪,有些原本是和呂國王室親近的家族,在發(fā)生過一些事情后,即便明面上沒有變化,暗中也在給自己找著后路。
就比如那位鄭彥華,他的離去帶動了十多家小家族的離去。按照一般的理解,鄭彥華這樣的人根本離不開,但在目前的情況下,卻就這么沒有阻攔的走成了,這也能說明呂重光對呂國掌控力的下降。
“宗主,我也想將我的戶籍遷來七曜宗……”
或許真的是喝大了酒,呂仲祺不知怎的突然就說了這么一句。
方漁在心中嘆口氣,卻沒表達同意還是不同意的態(tài)度,他只是說他還有九年的時間用來決定去留。
呂仲祺聞言,表情似乎好了許多,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又紅起眼圈來。
方漁只得拍拍呂仲祺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過,或許這又讓呂仲祺聯(lián)想到了什么,他的淚水奪眶而出,繼而又不好意思的側(cè)過身快速擦拭著眼淚。
鳳筱悅見狀,露出無奈的表情,她不喜歡呂仲祺這樣的性格,但她家里執(zhí)意讓她和呂仲祺相處試試。
聶景素看出鳳筱悅的表情變化,她也是閑的無聊,就和鳳筱悅聊了起來。
方漁對呂仲祺的現(xiàn)狀也是無奈,勸了幾句后,他將話題轉(zhuǎn)向修為方面,呂仲祺目前修為已經(jīng)突破到金丹巔峰,想到凝液巔峰的皇甫侯被他任命成為副堂主,他便準備將呂仲祺也任命為副堂主。
就在此時,朱紹森找了過來,他提起尹馨月的事情,請求方漁也讓尹馨月到七曜宗內(nèi)門,哪怕只是個普通工作人員也行。
方漁打趣道:“邵森,難道你們兩個的好事兒將近?”
朱曉娥道:“他們倆有點兒意思,但還需要再處一段時間!不過,尹馨月現(xiàn)在就在七曜城我家里住著!”
方漁聽出不對,他皺著眉頭提醒道:“你們需要請你們的祖父動用力量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兒!真想結(jié)婚了,再說后面的事情,否則她來你們家住著,或許是為了修煉呢!”
朱曉娥撇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
古立秀湊過來插話道:“曉娥,你別不信,這種事兒在修行界還挺多的!修士大學堂有個姓葉的老師,她就遇到過這種事兒,對方和她相處三年卻不結(jié)婚,最后一問,人家還可憐起來,說一切是為了修行才忍辱負重……”
聶景素對方漁說道:“是葉老師的遭遇,你還記得她吧?”
方漁點點頭,他自然記得當初的那位聯(lián)絡(luò)老師葉蓁蓁,沒想到多年不見,對方遇到了渣男。
朱曉娥依然是一臉不信的表情,“尹馨月可是我們的同窗,大家知根知底的?!?p> 方漁笑道:“那邵森就去問問她結(jié)婚不結(jié)婚?你們年齡都這么大了!”
朱紹森在眾人目光中,干笑不已,好像抹不開面子。
方漁拍拍呂仲祺的肩膀,笑道:“仲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去一趟朱紹森家里,幫他問清楚這件事兒,尹馨月如果愿意結(jié)婚,就先辦婚禮,再引入內(nèi)門修行,否則一切別提!對了,要是不結(jié)婚,這事兒你還得和朱述斯聊聊,一個云英未嫁的女人住在男人家里,這算怎么回事兒……”
朱曉娥搶話道:“她和我是姐妹……”
方漁道:“要是這么說,如果最后她不嫁,可就是你在耽誤你哥了,你爺爺抱不到重孫的帳也得算到你頭上!”
朱曉娥不滿的“哼”了一聲,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朱紹森見狀趕忙拍了朱曉娥的腦袋,朱曉娥這才想起她面對的是七曜宗宗主方漁,而不是當初的那個同窗方廣宇。
朱曉娥尷尬著不知如何是好,朱紹森又趕忙打圓場。
方漁也沒打算計較什么,但這時他才想起呂仲祺的事情還未和蔡擇初說,他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蔡長老,我建議呂仲祺做你手下的副堂主,再將這對兄妹劃到仲祺名下管理,仲祺在三年內(nèi),要幫邵森找到媳婦,再幫曉娥嫁出去,哈哈!”
蔡擇初陪著笑了起來,趕忙將這種不是事兒的事兒應(yīng)下來。
于利鈞插話道:“宗主,把我也劃到仲祺副堂主那邊啊!”
方漁爽快應(yīng)下,看于利鈞的樣子,貌似他和朱曉娥之間也有些苗頭。
見到方漁心情不錯,于利鈞趁機提出說于仁福想來拜見,被方漁果斷拒絕。
鳳筱悅則說起鳳家也有意效仿龍家,這件事兒方漁倒是應(yīng)允下來,畢竟當初在七曜城購置房產(chǎn)時,鳳家花出去大筆錢買了大宅子,那種情況一看就不是只想作為修煉之地。
當然這只是給出一個同意的態(tài)度,具體要如何,還需要鳳家的老祖、家主來和方漁談,畢竟鳳家離開兩頤派舉家遷移到七曜宗,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而隨著皇甫侯的到來,方漁的另一位同窗,農(nóng)瑞喜也選擇來到七曜城發(fā)展,不過有農(nóng)世教長老的關(guān)系在,他是將靈劍派作為跳板,而后去了神劍堂,在雷大存手下做了一名大劍師,此時他的修為已經(jīng)是靈寂大圓滿,差一步就是元嬰。
而這兩位來到后,在古立秀的運作下,古世相再次來到七曜宗,不過這次他沒有機會再負責古家的生意,他加入七曜宗內(nèi)門成為一位普通教習,后來他又借了谷仲南的幫助,回到建安軍,再次成為一名統(tǒng)領(lǐng)。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皇甫侯的到來,自然是裝了一肚子想說的話,要和方漁說上一說。他的目的簡單,就是想借方漁名義再幫助一下他的同窗兼好友方兆壯。
只可惜,他數(shù)次將話題引到這里,卻都被方漁繞開話題,這種事情有個兩三次,皇甫侯也知道方漁的態(tài)度。
雖然他有自己的想法,對方漁如此沒有回應(yīng)也有不滿的情緒,但方漁遠不是他能得罪的,更何況,他此來七曜宗,本質(zhì)上是皇甫彌遠對他的保護。
后崇武城的事情并不算復雜,分開講就是兩方面,其一是崇武城的家族想奪回自己家的地盤,其二就是奪回自己家地盤的時候,還想壯大自己,所以就想盡一切辦法搞錢。
皇甫侯只是后崇武城的巡城司統(tǒng)領(lǐng)之一,雖然有崇武方家在大力支持,但他修為不高,且孤身一人,所以就算有些麻煩會硬生生沾上他,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而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qū)⑺{(diào)離,則與過年時谷風風被聶光遠指點后的一系列反應(yīng)有關(guān)。
谷風風加緊對天揚軍的監(jiān)督,天揚軍就會收緊后崇武城的錢袋子,而禁不住查的后崇武城自己就會露出馬腳。
知道有這樣的行動,皇甫彌遠自然要將皇甫侯拽出來,而最能保護住皇甫侯的就是方漁這里,這才有皇甫侯的到來。
這之后,方漁的日子再次歸于平靜。
許畫珊的重修進度不快,為此她找了方漁不少次。
方漁見她總無法耐心修行下去,便對她發(fā)了脾氣,如此才讓許畫珊安靜上一段時間,然而,很快她又會故態(tài)復萌,方漁只好再數(shù)落或者發(fā)一次脾氣。
這樣做的時間長了,方漁對許畫珊的耐心越來越少,而許畫珊自帶的那種“自來熟”的特性,在面對方漁的時候,也有些無法表達出來。
好在,在不限量的丹藥幫助下,許畫珊的修為進步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而在這期間,許畫珊的父母果然找了過來。
許父名叫許無厭,許母名叫喬白蓮,許弟名叫許樺霖,這仨人一個金丹,兩個開光。
這種修為在七曜宗這樣的上等宗門面前根本不夠看的,說起來,都不需要什么執(zhí)法堂之類的出面,只是找到鄭環(huán)這里,這三人就被憤憤不平的鄭環(huán)出手打發(fā)了。
想見許畫珊,根本沒門,許畫珊自己也想出來呢!
事后鄭環(huán)倒是向方漁匯報來著,可方漁根本不關(guān)心。
那告訴許畫珊呢?許畫珊被強制閉關(guān),鄭環(huán)有充足理由不說。
璇素呢?璇素也被許畫珊父母的無恥氣到了,她支持鄭環(huán)的做法。
總之,這就是個無聊的鬧劇,根本掀不起波瀾。
不過,鄭環(huán)不知道的是,離開七曜城,許無厭、喬白蓮和許樺霖三人卻直奔七曜城附近的一座小城而去,那邊他們一家三口見到了李君計和李應(yīng)卲父子二人。
“我就說你們這么鬧肯定不行!如果行,當初我李涼家也不會被方廣宇那樣對待了!他是涼薄之人……”
李君計說的聲情并茂,許無厭三人面對這么一個結(jié)果也是啞口無言。
“那你說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們關(guān)鍵的第一步是見到許畫珊,見到她,你們才能打動她,讓她出面和方廣宇說,比你們自己去說效果好一百倍……”
“可……李叔,我們這第一關(guān)就過不去??!她們一見我們就說還錢的事兒……”
“那就還?。 ?p> “可我們家年前受了竊賊,家資家財丟了許多,現(xiàn)在這錢……”
“唉!”看著一臉焦急的許無厭,李君計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若我?guī)土四銈儭?p> 許無厭趕忙說道:“君計老哥你放心,我一定讓畫珊嫁給應(yīng)卲!我……我可以給你簽下婚書契約……”
“那好吧!你若做不到要五倍還我,此外還要以你家老宅做抵押!”
“這……”許無厭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行就算了,我這里也沒必要因為你們再得罪一遍方廣宇!”
許無厭露出難為情的表情,“可我怕畫珊和那方廣宇已經(jīng)有了事實……唉!家門不幸啊!”
李君計笑道:“畫珊不是重修了嗎?一切重新來過,方廣宇用這個為借口找你們還錢,你們同樣可以用這個為借口說她和方廣宇無關(guān)啊!”
許無厭眼前一亮,“君計老哥,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啊!”
許樺霖也道:“爹,是這么個道理!”
見狀,李君計拿出一份契約和一個儲物袋,說道:“你簽下這個,這一袋錢就歸你了!”
許無厭看著錢袋有些發(fā)愣。
李君計又道:“這袋子中一百萬中品靈石,外帶我贈送給畫珊的修煉費用五十萬中品靈石。你可以理解,我借給你一百五十萬,而若最后你做不到讓許畫珊嫁給我兒子應(yīng)卲,你需要賠給我的是五百萬而非七百五十萬。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大誠意,你要不要琢磨一下!”
許無厭臉上一喜,還不等他接下李君計手中之物,就見許樺霖一把搶過,將之塞到他手中。
“爹,簽了吧!這件事情上,李叔已經(jīng)很大讓步了!”
許無厭露出為難的表情,他看向李君計,有些欲言又止。
李君計在心中吐槽許無厭演技低劣,又不得不耐心勸道:“有話直說吧!真說起來,你若簽了這個字,咱們兩家距離成為一家人就更進一步??!”
許樺霖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爹,這字一簽,就相當于定親了!”
許無厭心中已經(jīng)樂開了花,卻不得不裝出一副不忍許畫珊離開的樣子,“君計老哥……若非方廣宇那邊逼的緊,原本我沒必要用這等手段,說起來也是畫珊那孩子不省心,偷跑去方廣宇那邊……我……我……實在不行,我還是和方廣宇去聊一聊吧!”這么說著,他又將手中的儲物袋塞回給李君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