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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第一密探

第二十九章 畫像

南宋第一密探 可大可小 2120 2022-08-04 10:50:59

  喬沂辰認為謝玉軒說得很有道理,如果連死者的身份都不能確定,這個案子也無從破起。

  這三人看似是乞丐,其中必然有人的身份不一般。謝玉軒要查“真正的身份”,也是如此。

  想通此節(jié),喬沂辰愁容滿面,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謝玉軒,嘆了口氣:“此人連頭都沒有了,怎么查身份?”

  謝玉軒緩緩地說:“他們到福田院的時候,總得登記吧?總有人見過他們吧?另外,與他們同處一室的乞丐,總記得他們長什么模樣吧?只要他們能說出一些特征,畫個像總沒問題吧?”

  喬沂辰聞言瞬間轉(zhuǎn)憂為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可大兄擅長丹青。”

  謝玉軒說道:“你也學(xué)過嘛?!?p>  喬沂辰臉上一紅,連忙說道:“我那點東西拿不出手,更見不得人?!?p>  他的水平,只能說勉強入門。畫點山水,自己都不堪入目,更遑論畫人物了。

  “我可以幫你畫出來,但別人若是問,就是你畫的。”

  “這個……不太好吧?!?p>  喬沂辰驚喜交集,他倒是很樂意坐享其成。

  “就這么定了?!?p>  謝玉軒不想再出風(fēng)頭,這種事,喬沂辰最擅長,也最熱衷。

  謝玉軒讓喬沂辰把見過三名死者的人一個一個叫過來,詳細問起死者的相貌。謝玉軒在屏風(fēng)后畫像,邊畫邊讓喬沂辰拿過去給他們看。

  喬沂辰和謝玉軒一直待在屏風(fēng)后,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喬沂辰所畫。

  把所有相關(guān)人員都問了一遍后,謝玉軒不僅把蓑衣人的相貌畫了出來,其他兩人的畫像也都畫了出來。

  喬沂辰驚嘆道:“簡直活靈活現(xiàn),栩栩如生,如見其人一般?!?p>  謝玉軒看到三張畫像,也很是滿意。三人的相貌很傳神,只要認識他們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讓最后進來的人看了,那人一口咬定,正是這三人!

  喬沂辰又叫了一人進來,得到的答復(fù)還是一樣。

  他這才拿著三張畫像,興沖沖跑了出去。

  到門口時,故意放慢了腳步,雙手放在身后,昂首挺胸、傲然睥睨,一副勝券在握的捕頭形象。

  當(dāng)他把三張畫像拿出來時,福田院見過那三名乞丐的人,個個目瞪口呆。

  “這……這畫也得太像了?!?p>  “喬捕頭文武雙全,兇手注定難逃法網(wǎng)?!?p>  晉笳卉看到畫像后,更是仔細端詳著,嘴里發(fā)出嘖嘖驚嘆,“喬捕頭果然年少有為,有了畫像,找到兇手不遠矣。他們?nèi)巳掠兄?,一定會對喬捕頭感激涕零?!?p>  喬沂辰很是有些得意,案件的偵破有了方向,還“畫”了三張畫像,抓到兇手指日可待。

  根據(jù)謝玉軒的建議,喬沂辰開始頒布最新指令:

  “找?guī)讉€畫師,再多畫些畫像,盡快貼滿全城。如有認識這三人者,速來臨安府告之?!?p>  謝玉軒已經(jīng)畫過一次,總不能再勞煩人家。如果讓喬捕頭動手,他肯定會露陷。

  喬沂辰對謝玉軒很是信服,如果不是謝玉軒幾次拒絕,他真想拜謝玉軒為師。

  離開福田院時,謝玉軒和喬沂辰等捕快,都收到了晉笳卉給的一份“心意”,謝玉軒和喬沂辰是一貫,羅甲是五百文,其余捕快則是三百文。

  這也是慣例,案子發(fā)生在福田院,這么多捕快來查案,總得給點車馬費。

  這還只是第一次,以后再來,還得給餐費、筆墨費,甚至大人如果來了,還得給轎夫費。

  哪怕福田院是臨安府直屬的事業(yè)單位,開支是由臨安府撥付,也得守規(guī)矩。

  喬沂辰在那里施號發(fā)令,晉笳卉則把謝玉軒拉到一旁,臨安府的押司,哪怕沒有官階,也是需要尊重的。

  況且,世故圓滑的晉笳卉也早看出來了,喬沂辰對謝玉軒很尊重。還有仵作羅甲,都很重視謝玉軒。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令晉笳卉很驚詫,使得他也不敢輕視謝玉軒。

  晉笳卉朝謝玉軒作了個揖,誠懇地說道:“此次福田院發(fā)生如此重大之命案,還請謝押司多費心?!?p>  案子發(fā)生在福田院,哪怕他一早就下了封口令,估計很快也會傳開。臨安城雖有上百萬人,可消息異常靈通,這樣的消息,很快就能傳遍全城。

  如果只是被人當(dāng)成茶前飯后的談資,倒也無所謂。但如果傳到大人們耳中,一旦有人無意間說了句什么,他的烏紗帽怕是不保。

  若是案子能盡快破案,比如說今天就抓到兇手,他就不用擔(dān)心了。

  謝玉軒說道:“我們會全力以赴,盡快破案,兇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p>  身為一名法醫(yī),哪怕是前世的法醫(yī),現(xiàn)在只是個押司,他也知道,不得隨便透露案情。不要說晉笳卉是福田院的主事,屬于涉案人員,哪怕他是無關(guān)人員,關(guān)于案情也不能多說一個字。

  “喬捕頭破案神速,自然有信心了?!睍x笳卉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喃語,“希望能早日抓到兇手吧?!?p>  謝玉軒安慰道:“會的?!?p>  他知道晉笳卉聽出了自己的敷衍,空話套話大話,不能忽悠這個老油子。

  回到府治后,謝玉軒讓喬沂辰把柳清風(fēng)帶出來。

  柳清風(fēng)生氣地道:“大人,禹恩澤一切如常,我給他喂飯喂水,他也沒多看我一眼,太沒心沒肺了?!?p>  他歷來都是獨來獨往,這次為了能出去,只能委屈聽謝玉軒的安排。這輩子他除了伺候自己的師父,哪還對別人這么好過?

  謝玉軒問:“今天是不是又來了兩個新犯人?”

  柳清風(fēng)問:“對,他們犯了何事?”

  他的任務(wù)是監(jiān)視禹恩澤,可沒精力再去管其他人,何況還是兩個。

  謝玉軒隨口問:“這兩個人怎么樣?”

  “這……那兩個人又臟又臭,脾氣也不小。”

  柳清風(fēng)本不想回答,可看到謝玉軒的目光,遲疑了一下后,還是說了。

  他是階下之囚,能不能出去,謝玉軒說了算。一個對金錢沒什么興趣的人,他可不敢輕易得罪。

  謝玉軒叮囑道:“你不用刻意接近他們,但要仔細聽他們都說了些什么,特別是兩人私下的談話。如果你能辦好此事,你的那甕金銀酒器,可以留著。”

  “多謝大人。”

  柳清風(fēng)很是無語,金銀酒器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好不?搞得好像自己還欠謝玉軒一個大人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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