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不裝了,攤牌了
一邊是剛交的朋友,一邊是枂神的命令和黎經(jīng)族的命運(yùn),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會傷害到另一個。
激烈的情緒不斷地拉扯,卿拙飛情緒波動巨大,額間隱隱有枝木的黑色符文顯現(xiàn),是極有可能變成墮神的危險(xiǎn)征兆。
如果卿拙飛的腦子是一臺顯示屏,那么現(xiàn)在上面都是滿屏灰突突的馬賽克,只有一片灰無沒有任何的光彩,還不停地有滋啦滋啦隨時會報(bào)廢的聲音響起。
枂神在他的腦海中自然也是感應(yīng)到了此時糟糕的情況,驚慌聲響起【你在干什么?!冷靜!冷靜!一個女人何故會給你造成如此的影響,你再這樣下去本座就要去殺了她!】
枂神威脅的話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卿拙飛加劇了情緒的飛速拉扯,就像一個個紅色感嘆號出現(xiàn)在灰色的馬賽克上,徒然地增添緊張與絕望。
卿拙飛痛苦的閉上雙眼、雙手抱頭萬念俱灰之際,忽然感受到了抱頭的雙手被拉了下來,睜開眼見到就是云絕展開的笑容。
“沒關(guān)系啊,這次看不了還有下去嘛,反正枂神都答應(yīng)過我了不急于一時?!?p> 卿拙飛渙散的眼神慢慢回籠,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不會怪我嗎?”
“不會?!?p> 簡單的兩個字像是一道陽光驅(qū)散了灰色的霧霾,瘋狂拉扯的情緒就被秋風(fēng)掃落葉般輕輕吹去,額間隱隱浮現(xiàn)的墮神符文也消失不見。
“太好了!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dāng)然?!?p>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卿拙飛幾乎要高興得起飛。
枂神松了一口氣,多久沒有像今晚這樣心突突了兩次,整整兩次!
云絕看著恢復(fù)生機(jī)的卿拙飛,手里捏著一只青翅小蟲悄悄放到他的發(fā)間,小蟲子立馬隱入其中。
接下來就是等,等到真相被揭開的那日。
這幾日云絕都會來到這湖面上不著痕跡地觀察卿拙飛。
只是卿拙飛完全沒有察覺,還因?yàn)樵平^能不計(jì)前嫌能繼續(xù)和自己一起而開心不已。
枂神經(jīng)過第一晚卿拙飛情緒的瘋狂拉扯后也不敢輕易再刺激他,只是偶爾提醒他不可靠近云絕太近。
不過這不痛不癢的警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直到這樣平靜的夜晚過了七天,云絕像往常一樣踏湖而去。
她和來到自己家一樣隨意坐下,“今天想要到哪里去玩嗎?去徐長老的住所怎么樣,我們偷偷躲在他的房間里,等他將要寬衣解帶睡下之時再出現(xiàn)嚇?biāo)凑账男愿癖?zhǔn)他炸毛然后整晚都睡不著?!?p> 云絕還逼逼賴賴地說著壞心眼的主意,一想到徐長老的矜持,嘴角就壓不住的笑意。
這回卿拙飛到是沒有向往常那樣附和,反而端坐在那里,眼神犀利:“我看你是玩上癮了,竟連黎經(jīng)族的長老都敢去戲弄?!?p> 這語氣一出來,云絕立馬察覺:“你是枂神?”
對方?jīng)]有回答她的話,直接騰空掐住她的脖子:“再這樣下去,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
原本也是他對她寵過頭了,那也是建立在云絕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對于小貓小狗的寵愛與獎賞,現(xiàn)在這只寵物不但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還給主人帶來了威脅,那么這只寵物也就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了。
手掌收攏,云絕的脖子被緊緊掐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嗝屁。
卿拙飛在枂神的腦子里大喊【你放開她,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你快放開她!】
枂神在腦中與卿拙飛交流【你如此與她親近,我們倆的秘密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她必須死。她會死是因?yàn)槟?。?p> 最后七個字無異于殺人誅心。
卿拙飛【我求求你放開她,我再也不和她親近了,我不會和她再見面,這樣我們的秘密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你也不用殺她了】
枂神無動于衷【已經(jīng)晚了,在你不聽本座命令的時候就該知道下場?!?p> 卿拙飛豁出去了【你殺了她,等到月末我掌控了身體我就自殘自殺!】
【你敢威脅本座?】
卿拙飛對于云絕的愛護(hù)超出了枂神的估量,那么云絕更加不能活下去。
【到了那日,本座便將你的四肢都禁錮你沒有辦法自戕傷害本座的身體?!?p> 任憑卿拙飛再怎么說破嘴,枂神都打定主意要?dú)⒘嗽平^。
云絕被枂神用神力凌空掐住脆弱的脖子,就像一簇即將熄滅的脆弱火苗,她的生命會將由此沉睡再也不會醒來。
枂神不顧昔日相處過的情誼,殘忍又果決。
處死一個具有威脅的神者罷了,他一路走來殺過多少了,不會在乎這一次的。
隨即枂神睜大了雙眼,云絕被掐住的脖子有那么一刻的松動。身體竟然有一瞬間差點(diǎn)不聽自己的掌控,是卿拙飛在進(jìn)行激烈的反抗與突破!
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枂神難以置信地在腦中反壓【沒想到,你竟然能為她做到如此。不要做無畏的掙扎了,你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要死?!?p> 卿拙飛知道自己說什么枂神都不會改變決定,于是鉚足力氣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只要他成功得到身體的控制權(quán),她就不用死了。
【不自量力?!?p> 不過很快枂神再次感到了神力的松動,不過不是卿拙飛的反抗取得了效果,而是云絕她自己。
她不復(fù)剛才腫脹憋青的臉色,輕松斬?cái)嗔俗约旱纳窳?,不緊不慢地徐徐入座,還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潤潤喉?
反轉(zhuǎn)來得太快,不僅是卿拙飛懵了,連一向運(yùn)籌帷幄的枂神也懵了。
喝完水的云絕好似才剛剛看見枂神,竟然還露出笑容對著他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演得太過賣力,嗓子有點(diǎn)干,喝點(diǎn)水不介意吧?”
雖然是問句,然是沒有任何征詢枂神的意思?;秀遍g那從容淡定的神色仿佛剛剛被取性命之人不是她一般,而站在她面前要她性命之人不是神界五大神之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枂神而是一個隨便可以打發(fā)的小仆?
看著枂神不作答,云絕問道:“怎么,難道你還想繼續(xù)?上一次見面還說會讓我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這一次就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變臉太快了?”
panc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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