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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星臺

0004 冬日驚雷

戰(zhàn)星臺 水石的遠方 2819 2022-07-21 08:04:00

  村子里的年味很濃,空中飄著大雪,新鋪的石頭小路上,冒雪歸家的人就沒斷過。

  剛過完早,村子里和陳家相熟的大爺大媽們聚集在正屋,有送年禮的,有趁著冬閑過來擺龍門陣的(嘮嗑),心里都有一個小目的,得去瞧瞧被老陳頭夸上天的大孫子,各自身后還跟著自家的娃,農(nóng)村人串門沒那么多講究,說來就來。

  陳承被抱到正屋,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他撐了撐脖子抬頭瞅了眾人一眼,唉!人族就是這點不好,總喜歡隨便到別人家串門。在龍族,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誰沒事總往別人的領(lǐng)地跑呀,修煉都覺得時間不夠用,哪有這閑功夫,閑得慌!

  而且,不提前預(yù)約就上門,這叫私闖領(lǐng)地,被抓住要按偷盜論,被打一頓都是輕的,就好比總被自己揍的那條黑龍。

  “嚇,這娃長得可真好看?!?p>  “就是,跟年畫里那抱魚童子長得一模一樣。”

  “你們瞧那機靈勁,還不怕生,可不像我家這個,膽子小得很?!?p>  大爺大媽們打心里一陣夸,難怪老陳頭現(xiàn)在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說是要給孫子攢家底。

  大爺們還好,大媽們就忍不住了,直接上手對著小粉臉是連摸帶戳,陳承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了,越翻越被人戳,還笑聲不斷。

  算了,我忍了,正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準(zhǔn)備裝睡。

  恰在這時,院子里的那條黃狗狂吠起來,緊跟著,一村的狗都齊聲狂叫。

  陳承猛地一睜眼,不理黃狗,卻看向院外。

  經(jīng)過近半年的相處,陳承認可了新家和新的親人,對于他們對自己的好和愛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他已經(jīng)連人帶地劃進自己的保護圈,龍族的天性就是喜歡劃地盤、護食。

  也多少明白了這一世所處的地域與自己的認知有很大的區(qū)別,自從發(fā)生了拔不出針頭的事后,陳承一般不會在很多人的場合修煉,所以,可以很肯定狗吠與他無關(guān)。

  狗狂吠的同時,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威脅氣息向自己襲來,陳承立即運轉(zhuǎn)“青龍護體訣”相抗衡。

  據(jù)自己所知,這一方天地并不存在修士,最直接的證明就是沒有靈氣的存在,那這股氣息又如何解釋呢?

  無論如何,這里是爺爺?shù)募?,就是我的家,誰要敢跟我搶地盤怕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忽又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這得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呀。

  就在陳承想東想西的時候,堂屋內(nèi)的幾個大爺們七嘴八舌快速討論完后,留下一屋子的大媽和娃,各自尋了趁手的物件出了小院往外走。

  陳承一見自家爺爺也跟了出去,便有些急了,在孫妙君的懷里往外蹦。

  “別鬧!”被老媽喝了一句。

  “陳家這小娃就是膽大。”一位大媽夸了句,跟著又哄道:“娃娃乖,你還太小幫不上忙呢。”

  孫妙君一年最多回來兩三次,和大媽們都不熟,瞧剛才的情形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便順著話音問:“大娘,這是怎么了?”

  “估摸是后山有壞東西下來了,這都多少年沒有的事了?!?p>  “也沒多少年,大前年就有過一回,沒來我們村,去了隔壁村,把老曾家種的大棚全禍害了?!?p>  孫妙君還是沒聽明白,望向一旁的婆婆。

  劉翠蘭有些擔(dān)心自家老頭子,瞧見兒媳的眼神,回了句:“冬天找不到吃的下山禍禍的野豬?!?p>  杵根拐杖的老祖宗接話道:“這野豬可兇著呢,老話講一豬二熊三老虎,為啥把豬排在第一位是有說頭的,咱不知道這三種哪個更厲害,單憑豬比熊虎更能生,一窩七八個,你們啥時候聽說過熊和老虎一窩生這么多的?”

  陳承一聽,又一次翻了白眼,龍還一次只產(chǎn)一枚龍蛋,龍就比這些都厲害,否則也打不下那么大片龍域,這跟一胎生幾個有毛關(guān)系。

  陳承如今只能被自家老媽緊緊抱在懷里,暗自生悶氣,這種從藐視眾生到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糟糕,還是得快點長大,勤奮修煉才行。

  但這股威脅的氣息到底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呢?如果是為我而來,為什么昨天剛到村里的時候沒事?看來,這方地域也沒那么簡單,自己小瞧了。

  爺爺可是跟著去的,以凡人之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讓人跑到自己地盤上來搗亂,是欺我弱小嗎?

  想到此處,陳承小嘴一抿,一只小手似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先天元陽之氣所在之處,加快運轉(zhuǎn)青龍護體訣。

  他這一動,院內(nèi)的狗嗷一聲躺地上四腳朝天,如此怪異的情況遠遠超出屋內(nèi)眾人的認知。

  在村子的上空,兩股無形的氣息相撞纏繞,攪動此間天地的平衡,風(fēng)隱云聚,云海如波濤翻滾,自上而下威壓而來,冬日的天空愈發(fā)昏暗。

  陳承心自暗唾,野豬?騙龍玩呢,誰信誰是憨包子!

  而此時,出門對付野豬的一眾老少爺們也是驚疑不定,望著遠處剛才還橫沖直撞的七、八頭大小野豬,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狂的在原地打轉(zhuǎn),聲聲嘶叫透著一股子慘烈。

  “村長,這是啥情況,還要上不?”

  村長也姓陳,是個五十幾歲的老漢,黑黃粗糙的方臉雙眉緊皺。

  要說野豬冬春兩季下山刨食也屬正常,只是近些年少了,可這回的情況看著不太對勁,人命最重要,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

  “先莫動,老四你腿腳利索,過年回來的小年輕多不經(jīng)事,你回村里攔著不讓他們往這里來,另外,打電話給派出所,不,直接打給曾所長,讓他帶人帶槍過來,要快!”

  交待完后,村長想了想,對跟著來湊熱鬧的某個小伙子道:“那誰,老七家的娃,用你的手機拍下來,現(xiàn)在不都講個證據(jù)直播啥的,咱們也與時俱進一回?!?p>  “得嘞,老村長你就瞧好吧!你不開口我還不敢拍呢?!?p>  現(xiàn)在村里一多半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說起直播那是頭頭是道,拍照攝像都是基本操作,這年頭誰不會都不好意思和人聊天。

  可當(dāng)小伙子剛用手機對著目標(biāo)準(zhǔn)備開拍,手機一下就黑屏了。

  “陳柯,你這啥山寨手機,關(guān)鍵時候就不行啦,來,瞧哥哥我的?!笔謾C也同樣下場。

  “切!還有臉說我?!?p>  陳一利也不信邪,于是又一部手機黑了屏。

  老村長見此,心里直打鼓,幾分鐘不到的功夫就黑了三部手機,如果說是巧合肯定沒人信。

  “行了,都別試了,手機不要錢呀,估計是信號不好,接觸不良。”

  幾個從外面回家過年的年輕人齊齊看向老村長,誰家信號不好手機會黑屏?村長也知道自己的說法不靠譜,但總得穩(wěn)住局面和威信,臉一紅瞪了幾人一眼,扭頭望向遠處越來越瘋狂的野豬。

  不到一分鐘,幾頭小野豬直接倒地不起,全身直抽抽,沒過多久,那兩頭大的也一樣。

  說也奇怪,所有野豬倒地的瞬間,一道閃電直直劈向那處,緊跟著一個冬日里極為罕見的炸雷響起,震得在場的眾人頭暈耳鳴,氣血上涌,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大爺“哎呀”一聲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陳承雙目青光閃動,“哼”了一聲,全身經(jīng)脈無比酸痛,緊抿小嘴,滿頭的細毛汗。他可以控制自己忍痛不哭不叫,可抑制不了幼小身體不停地抽搐。

  孫妙君立時就發(fā)現(xiàn)了,急喊道:“寶寶,你怎么啦?媽,快看看陳承?!?p>  剛才的一聲冬日驚雷也傳到了屋內(nèi),好在離得遠影響不大,可也讓老太太們胸悶氣短,幾個小娃娃更是“哇哇”開哭,聽到兒媳的喊聲,劉翠蘭晃了晃腦袋急急看向?qū)O子。

  “肯定是被雷給驚著了?!崩献孀谙铝硕ㄕ?。

  劉翠蘭抬頭問道:“老姨婆,這是要收驚么?”

  “嗯!等你家老頭子回來幫娃收驚,如果有可能,娃他爸一順能回來最好,至親之人氣血旺盛,更有效一些,一利那小子可不行,這是有講究的,萬萬不可胡來?!?p>  孫妙君雖說擔(dān)心陳承,但卻不信這套,嘴上不說,只不停地用手順著孩子的身體,又親小臉又喂水,沒多一會兒,陳承的身體漸漸平緩下來,小臉也恢復(fù)了紅潤,只是雙眼一直閉著。

  “媽,我抱他進里屋去睡會兒?!睂O妙君不等婆婆回應(yīng),便小心翼翼地抱著陳承進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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