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病人,請?zhí)稍诖采?/h1>
“你在干什么?”護士又重復(fù)了一遍她的話語,緩慢像鹿楚一靠近。
機械般的動作,每動作一下都會有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帶著高跟鞋踩在地上沉重的“噠噠”聲。
“護士姐姐?!甭钩粶\色的眸子閃過一起不耐的情緒,精致的小臉倏地浮現(xiàn)出擔(dān)心,聲音低低的,“我的朋友生病了,我很擔(dān)心她,就來找她了?!?p> 護士的瞳孔縮了縮,眼白瞬間侵占了大半的眼睛,只剩小小的黑色一點,聲音冰冷沒有質(zhì)感,“你的朋友不在這里?!?p> “可是她和我說了她在這里……”
說著,便微微歪了一下頭,聲音情緒非常的低落。
“也許你可以留在這里陪她?!?p> 護士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臉上也因為這一笑變得歪曲起來。
“真的嗎?”鹿楚一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很快聲音又低了下去,“可是我怎么都打不開這個門,我進不去?!?p> 鹿楚一讓開了一個位置,方便護士過來開門。
護士的動作非常的僵硬,機械,搭在門把上的手一下子就把門把壓了下去。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里面和外面看的場景有細微的變化。
里面有四個床位,明明一打開門就很顯眼能觀察到里面的四張床,關(guān)著門卻怎么也看不見還有一張。
床的床尾是對這門口的,床頭向著里邊。
而在床的床尾,都掛著一個牌子,除了那張在外面怎么也看不到的床的牌子是空白的之外,另外的三張床都有名字,性別,年齡以及病癥。
床上的人也不是外面看得那樣蓋過了頭的,頭是露在被子外面的,全都是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同樣的,最后一張床上也沒有人。
沒有看到想要找的人,鹿楚一捏緊了手中的斧頭,后退了幾步,微微瞇眼打量著里面的情況。
護士先一步進入,剛好站在門口的玄幻處,回頭看向鹿楚一,“你要去哪?”
幾乎只剩下眼白的眼睛,看著人多少有些驚悚。
鹿楚一歉意的笑了笑,“抱歉,護士姐姐,我想起來我朋友不在這,我可能記錯了?!?p> 護士沒有管她的話,臉上古怪的笑容消失,本來就因為這笑扭曲的臉,又因這不笑扭曲了一下,脖子扭了扭,無質(zhì)感冰冷的聲音帶著尖細,“病人,請?zhí)稍诖采??!?p> “護士姐姐,我不是病人,我是探望病人的人?!?p> “病人,請?zhí)稍诖采?。”護士又重復(fù)了一遍,身體也扭曲了一下,冷冷的看著她。
“病人,請?zhí)稍诖采??!?p> “病人,請?zhí)稍诖采??!?p> “……”
護士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了一個成年人大腿粗的針筒,開始有所動作,靠近鹿楚一。
對上護士那驚悚的眼,鹿楚一揚起了微笑,“好的,護士姐姐?!?p> 鹿楚一緩緩抬起腳,朝著護士慢慢的靠近。
見鹿楚一有自己乖乖的過來,拿著針筒的手剛收了收,就被斧頭猛的劈頭蓋臉的砸開。
整個腦袋都開瓢了,半掛著在頭上。
“喜歡躺著是吧?”鹿楚一抽出斧頭,小臉上沒了笑,護士的血噴再了她的臉上。
暗黑色的粘稠血液,還帶著一股惡臭味。
鹿楚一很嫌棄的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臉。
在斧頭拔出來之后,護士的頭肉眼可見的合了起來。
鹿楚一眼疾手快的又給她來了幾下,“你躺了你爹我都沒躺!”
來完這幾下,很快的就開溜。
這走廊很長,看不到盡頭,看不見電梯,也看不見安全通道。
身后的護士挨了幾下,頭在恢復(fù)過來之后更加的扭曲起來,身體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身體慢慢的扭曲起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長著血盆大口,嘴里滴滴粘液往下落。
她的聲音像喉嚨里卡了什么一樣,聽起來讓人不好受,“好香,是新鮮的血肉?!?p> 她在地上雙手雙腳的爬著,追趕著前面開溜的鹿楚一。
走廊很長,鹿楚一跑了很久,就像是沒有盡頭,身后的護士步步緊追著。
明明是白天,走廊卻是密閉起來,天花板上的燈也是昏暗昏暗的,讓人有種置身夜晚的錯覺。
這里有少女奔跑的聲音,有護士窮追不舍的追趕聲。
護士最終撲上來,一把把鹿楚一用力甩到了墻上,打斷了她奔跑的動作,想要上來慢慢品嘗這美味。
“終于捉到你了,好香。”
一下子被甩到墻上,鹿楚一不受控制的咳了幾下,嘴角溢出血。
她靠著墻慢慢移動,讓自己站起來,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舉著斧頭,看著離她很近的護士。
護士咧開她的嘴,森森的牙齒像猛獸一樣尖銳,上面甚至還有血肉。
鹿楚一右手猛的揮起斧頭,向護士砍去。
護士也朝著鹿楚一咬去。
斧頭也砍在了護士身上,抬腳把她給踢開。
而護士也咬上了她的左臂,因著鹿楚一踢她的慣性,把鹿楚一給撕下了一大塊肉。
鮮血滴落在地上,護士啃著那塊肉狼吞虎咽。
燈光撲閃顫抖,忽閃忽閃的,發(fā)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啪”的一聲,所有的燈都滅了,鹿楚一迅速貼墻慢慢的移動起來。
手臂上失血太多讓她的唇色和臉色開始泛白。
肉很快被護士吃完,在燈暗下去之后,幽暗的空間里是護士聲音。“好暗?!?p> “病人,你在哪?”
“我找不到你了?!?p> “好香,好香,你到底在哪里?”
“……”
護士邊喊著,邊摸索著,聲音里帶上了垂涎,還有口水的聲音。
鹿楚一蹙著眉,手臂上的傷口讓她并不好受。
整條手臂都是被血呲的濕乎乎粘膩膩的,還很疼。
感覺到護士摸索的動作越來越靠近自己,鹿楚一加快的移動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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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有出口,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不管走了多久都像一直在原地一樣,因為她一直能聽到護士在身邊摸索的聲音。
細密的冷汗從額頭冒出,身上也都是汗水還有血。
汗水浸過傷口的感覺并不好受,就像螞蟻啃噬傷口的感覺一樣。
有一點痛,又有點癢。
一股冰涼的觸感從臉頰劃過,鼻息間是一股腐臭味。
“我能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怎么就是找不到你?”
“你在哪?”
“為什么我摸不到你?”
護士的聲音變得焦躁起來,本來就像是卡著的脖子現(xiàn)在像是被掐住了一樣,讓人聽著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