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剛走出倉庫安故的電話就來了:“阿禹,你爸來了,快來?!?p> “來了?!?p> 牧禹掛斷電話,大步回了前院。
常安推著輪椅上的牧洪巖,自從牧禹訂婚告吹,他狀況一直不好,可今天倒是精神不少。
安東南第一個迎上去:“老兄弟,你可算來了?!?p> 兩人握手。
牧洪巖笑道:“你又認了個女兒,這種大事,我怎么能不來,這不,禮物都準備好了?!?p> “什么禮物不禮物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講那些虛的?!卑矕|南雖未向大家說明他認的女兒是誰。
但牧洪巖何等聰明。
又怎會不知他牧家的管家今日不在牧宅。
只是,他只是笑著,并未說話。
“父親?!蹦劣碜呱锨按蛘泻?。
牧洪巖看著兒子身上的暗紅西裝,突然笑了聲:“今天是什么大喜事,你穿的這一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認了個女兒?!?p> 牧禹西裝黑為主,白,灰,為輔。
紅色西裝,牧洪巖還是第一次看。
牧禹低頭不語。
“阿禹這身挺好看的,走,咱們?nèi)ツ沁呎f說話,待會,我好把我女兒介紹給你看看。”
安東南轉(zhuǎn)移話題。
“也好?!蹦梁閹r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牧洪巖來,安東南便不在管其他客人。
他們在邊上閑聊,聊著聊著,安東南便提起婚事:“當(dāng)年,憶兒跟阿禹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只可惜啊,憶兒沒這個福氣,可阿禹這么優(yōu)秀,我就看上他這么個女婿,剛好,我又多了個女兒,老兄,你看看,以前約,咱們要不要續(xù)上?”
“阿禹當(dāng)了你們安家那么多年的姑爺,繼續(xù)當(dāng)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只中意憶兒這么一個兒媳婦,換了旁人,怕是……”
不夠格。
后面的話牧洪巖也說。
畢竟。
他不能和安家撕破臉面。
“我女兒的確優(yōu)秀,但現(xiàn)在這個,也不差,不如,你先見見?!卑矕|南本就沒準備一舉拿下牧洪巖。
這時候,就得逼一逼。
他沖著不遠處的安故喊道:“去,把你妹妹喊來,讓他牧爺看看喜不喜歡,要是喜歡,我們兩家就把之前的婚約續(xù)上,到時候,牧安兩家,還是姻親。”
“是,父親?!卑补市χ貞?yīng),給了牧禹一個眼神上樓喊人。
安故這些話是喊的。
邊上的賓客們圍了過來。
“安總,你心也太貪了吧,非要牧禹做你安家女婿不可。”
“是啊,也不給我們幾家機會,可不地道啊?!?p> “牧禹的確到了年紀,也該成婚了,若是看上了,牧安聯(lián)姻,不是不可啊。”
“那今日,又是認親宴,又是訂婚宴的,安總,你好福氣啊?!?p> 一群人說著。
牧洪巖只笑,不語。
牧禹在遠處看著,內(nèi)心不安,父親從不是這般沉穩(wěn)的性子。
突然。
他想到了倉庫里的沈識。
如果沈識是父親的人,那他調(diào)查不出,便情有可原。
但……
父親出手,又豈會只有沈識一人。
不知不覺中。
安家早已成了牧家父子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