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捧青杏來到我的世界
至此,我不能言說的情感
就如同青杏酸澀
許臨溪×林子青
骨灰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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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高溫融化了白云,像棉花糖絲絲縷縷,只消一拉,就能扯出甜膩膩的糖絲?;ㄒ哺枇耍芳t色的杜鵑本就像紙糊的一樣,這一暴曬,成功邁入干花行列。
教室里的空調(diào)“嗡嗡”作響,不停地運作,許臨溪盯著那顯示屏上打眼的“16℃”,又瞅了瞅自己左手抓著的紙扇子,陷入了沉思。
“諾?!?p> 一個青青滾滾的小球,硬硬的,圓圓的,可可愛愛惹人喜歡,許臨溪的注意力卻效在捧著它的手的主人身上,獻(xiàn)寶似的。
“這什么???”
“杏子啊?!?p> 許臨溪拿起那個硬得像球一樣的青杏,指甲劃過少女柔軟細(xì)膩的掌心。
“哪兒拿的?”
她對著吊燈看了半晌,不由好奇。
“我摘的。”林子青笑得神神秘秘,“猜猜?”
“學(xué)校里?”
“沒意思?!绷肿忧噜阶臁?p> 她嘟嘴的樣子總是很可愛,本人卻不知自己有多吸引人。
“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我家狗子了?!彼€氣似的,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狗子是陳雨田,一個有些瘋瘋癲癲的男生,白白凈凈的,又高又瘦,還容易臉紅,不說話時就是美少年,一說話就是瘋?cè)嗽豪锾映鰜淼寞偣贰R膊恢懒肿忧嘣趺聪矚g這款。
許臨溪慢不經(jīng)心地想著,反正在她的眼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性都配不上林子青。忽而又想到,要是是陳安好,怕是只會沖你甜甜一笑,然后淡淡賞你兩個字“滾吧”。
想到這兒,許臨溪忍不住偏頭,不出意料看見她撐著頭,兩眼放空,在發(fā)呆。像是江南水鄉(xiāng)養(yǎng)出的女兒家,嬌嬌弱弱的。
當(dāng)然,也僅限于不說話,開口也是個自以為是的小瘋子。
孤家寡人也要不得。
“唉?!彼L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愁啊愁,愁啊愁,愁到外婆家。
“啊~”
“許臨溪,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貝容容轉(zhuǎn)過來,她正沉浸于自己爸爸媽媽的be愛情故事不可自拔,眼眶紅紅的,對于許臨溪這種破壞氣氛的行為非常憤怒,遂而怒視之。
許臨溪不吃這套,她推了推自己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同桌,順便捏了一把軟肉,滿足地喂嘆一聲:“毛妍妍,管管你老婆?!?p> “什么老婆!”貝容容不干了,“都說了是左位!左位懂不懂!”
“就你這小身板,”許臨溪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一笑,“算了吧!”
旁邊的人起哄,貝容容很躁,說又說不過,醞釀了一下,憋了兩包眼淚,轉(zhuǎn)回去繼續(xù)哭了。
鬧哄引起了陳安好的注意,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你家娃子哭了,你不管管?”
肖顏看戲不怕大,胳膊肘推了推發(fā)呆的女孩。
“關(guān)我什么事?!?p> 陳安好抓住那不安分的手肘,毫不客氣地送了個巴掌。
“嘶——痛??!”肖顏抽回手,心疼地揉了揉那個通紅的巴掌印,“你是正宮你不管誰管!”
“我不想要?!?p> “無情女人?!?p> 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女孩嗤笑一聲。
“你不無情?”
“沒意思。”
教室里鬧騰得厲害,總讓人覺得這不是教室而是集市,空氣燥熱沉悶,有股說不清道不明,散也散不去的,令人煩躁至極的味道。
“要高考了?!?p> 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
“還有十幾天吶?!?p> 許臨溪撇了眼前桌的日歷,百無聊賴。
上課了,地理課,霞妹嗓音溫柔知性,許臨溪昏昏欲睡。
她上課睡覺有個習(xí)慣,眼睛閉了,頭一點一點,腿卻仍舊在抖,不知惹了眾干姐妹多少次玩笑,對此,她本人表示:“以免我真睡過去了?!?p> 事實上,這比睡熟了更有趣。
林子青不愛上課,愛看許臨溪睡覺。她用筆戳了戳易晴娃的背,又指了指許臨溪的方向,示意她去看,不出意料,又收獲了一陣歡樂。
其實許臨溪也有不睡覺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多半是在看小說或者是吃東西。猶記得有一段時間,這妮子十分沉迷于《他與愛同罪》,看得眼淚稀里嘩啦,上課的時候,一提到索瑪尼,整個人就精神了。
那股子勁兒,怎么說呢,仿佛希望的光瞬間就從兩眼里迸射了出來。她眼睛又小,那個時候,又大又亮。
那真誠的模樣,絕對是讓任何一個任課老師見了都得夸贊一句好學(xué)生的程度。
蠻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