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腕一股一股噴灑著血液。
于蓮愣愣的看著,過了幾秒鐘,劇痛傳來,才握著胳膊尖叫了起來。
張大雷瞳孔猛然縮小,迅速拿起武器,干澀道:“你…你沒中毒?”
趙宣站起身,淡淡道:“不必做無謂的掙扎了,回答我一些問題,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业氖?,我的手!”于蓮驚慌的尖叫著。
“太吵了?!?p> 趙宣揮出烈焰,將于蓮瞬間吞噬,眨眼間她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于蓮凄慘的嚎叫,倒在地上不停翻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可惜這是靈火,不是隨便能撲滅的。
她掙扎著爬了起來,向著遠處田野跑去,隱隱有皮肉燒焦的味道傳過來,這一幕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殺了我,快殺了我……”
沒跑幾步,她失了力氣,倒在地上哀嚎著。
趙宣冷漠的看著,他有些時候很善良,但從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殺伐果決只是基操,即便對方是一個有些姿色的女人。
“如何?”
趙宣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張大雷看著面孔精致的少年,心中如墜入萬年冰窖,泛起難以想象的寒意。
他看了一眼另外兩人,顫抖著扔下了武器,說道:“你…大人,你問吧?!?p> “龍嶺鎮(zhèn)這邊逃難的人,去歇云鎮(zhèn)的多不多?”
“不算很多,大部分都在其他地方重新建村了。”
“我如果想加入歇云鎮(zhèn)的鎮(zhèn)魔司,有什么條件?”
“只要來歷清白,煉氣四階以上都有機會,但是好像有考核,具體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p> “這附近有哪些詭異或者妖魔多的地方?”
這個問題讓張大雷愣住了,他仔細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平常也不敢去野外,出來一般是走的官道,以我們的實力,碰上詭異很難活下來。不過在歇云鎮(zhèn)附近有兩個地方很危險,聽說鎮(zhèn)魔司都不敢隨便前往,一個是白駝山,還有游魂沼澤?!?p> “那歇云鎮(zhèn)的白衣使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就不甚清楚了……”
白陀山、游魂沼澤。
趙宣記下了這兩個地方,說道:“行了,我的問題問完了?!?p> 張大雷三人臉色劇變,想都不想,一起跪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不住的求饒。
趙宣神情冷漠,淡淡道:“你們的手段很厲害,換成煉氣四階甚至煉氣五階的修仙者,一不小心可能就著了你們的道。我相信到那個時候,你們必然不可能放過人家?!?p> 張大雷一臉煞白,哀求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大人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知錯又如何?該殺還是得殺。不必多說,你們是自裁,還是要我?guī)兔??”趙宣攤開手掌,一簇火焰在他手心升起,隨風(fēng)搖曳。
張大雷臉色慘淡,從地上撿起刀,橫在了脖頸上,閉上了眼睛。
兩秒后,他咬了咬牙,猛然睜開眼睛,身形暴起。
“橫豎都是死,兄弟們隨我和他拼了,為小蓮報仇!”
另外兩人早有準(zhǔn)備,同時抄起武器,向著趙宣殺來。
趙宣早有預(yù)料,眼神有些譏諷,他手掌輕輕一晃,火焰一分為三,徑直飄到了三人身上。
“欲害人者,人恒殺之。既然你們不要痛快一些,那就嘗嘗靈火的滋味。”
轉(zhuǎn)瞬,三人就都變成了人形火炬。
張大雷三人的慘叫哀嚎,并沒有讓趙宣內(nèi)心有什么波動。
他退后幾步,再次化作無情的焚燒者,默然的看著。
這些人敢對修仙者下手,自然屬于自尋死路。
但究其原因,還是太弱了,換句話說,只有強者才有審判的權(quán)利。
只要足夠強大,哪有什么善惡。如果有劍叔那樣的修為,那即便是千錯萬錯,罪孽深重,又有幾人敢指責(zé)。
“不說成為審判者,起碼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有講道理的權(quán)利?!?p> 看著幾人漸漸燒成灰燼,趙宣心有所悟,他可不想以后被人當(dāng)垃圾一樣燒掉。
天色已黑。
皎潔的月光均勻灑落在野外。
趙宣獨自在官道上行走,當(dāng)距離歇云鎮(zhèn)不到50里時,人煙漸漸多了起來。
三五成群的人,圍坐在官道上,中間點燃篝火,有的聊天,有的已入眠,但總有神色警惕的漢子值夜。
這里見到的人,看起來算是正常了,有的是商隊,運送著貨物;有采藥人,在外頭用命賺錢;人間百態(tài),這十尺官道,也出現(xiàn)二三。
張大雷等幾個不帶貨物的鏢師,出現(xiàn)在野外就很有問題,只是他們太弱,趙宣不在意而已。
趙宣捏著龍形玉佩,站在遠處,心中想著,如果你看到這么多人,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
不知道無羨在干什么,她不用睡覺,多半是在修煉吧。
啪嗒。
這時候,一個陀螺滾了過來,撞到趙宣的腿上,失了力,歪歪扭扭的倒下了。
趙宣彎腰撿了起來。
便看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粗辮子女孩,急匆匆跑了過來,抬眼看到個小哥哥,臉色發(fā)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這里,嘴唇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你是要這個?”
趙宣將陀螺遞給女孩,笑著說道。
“謝謝哥哥?!迸⒔舆^陀螺,聲如蚊吶。
趙宣見這里還算干凈,席地而坐,問道:“你叫什么?這么晚了怎么還到野外來?”
“我叫秀荷,爹娘要賣貨,我跟著到城里來的。”秀荷低頭說著,把玩手里的木頭陀螺。
“大晚上的不要亂跑,你快回去吧,別讓爹娘擔(dān)心?!壁w宣伸手取下了女孩頭上的兩根雜草,溫和的笑道。
“秀荷!誰讓你到處跑的?”
這時一個婦女跑了過來,將女孩連拖帶拽的拉走,眼角余光不時瞟向趙宣,有些警惕。
趙宣不以為意,還向著女孩揮了揮手。
“哥哥再見?!毙愫膳R走時羞澀的喊了一聲。
等女孩和婦女走后,他躺在了官道上,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夜間的星空,目光漸漸朦朧。
監(jiān)獄空間。
一枚命魂錢幣落下。
趙宣現(xiàn)在總共有3枚錢幣了,什么都買不起,耗子看了都搖頭走。
“劍叔,今天好興致!”
瞧見劍叔正拿著一柄長劍,翻來覆去的嘗試著,趙宣打了聲招呼。
“還是不行。”劍叔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丟失了很多記憶。其中包括我的身份、還有關(guān)于劍道的記憶,包括肌肉記憶,仿佛被剝奪了。”
這還是劍叔第一次談起這個問題。
他自顧自的說著:“我殘缺的記憶告訴我,能做到這一點的,只能是這座監(jiān)獄。我很憤怒,如果有機會,我將劈開這囚籠?!?p>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趙宣,瞳孔中沒有任何情感,將趙宣都嚇了一跳。
趙宣連忙擺手:“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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