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你這是做甚么?”
副街使衙內(nèi),李羽望著王韞秀遞過來的一盒金餅,眼睛被晃的生疼。
王韞秀將盒子放在桌上,笑道:“這是爹爹獻刀后,圣人賞賜的五十兩金子,你也有五十兩。爹說了,刀本是你的,所以金子都歸你!”
李羽忙擺手:“這怎么行,王將軍獻刀本就是為了幫我,怎么能再要你們的錢……”
王韞秀笑吟吟道:“你就收下吧,買個大些的宅子住,我們家不缺這點錢。我走了,以后有空的話,多來我們家走動,我一個人在家怪無聊的!”
語畢,離開了衙門。
門外,一名穿著樸素長袍的男子正在石階上等著,見王韞秀出來,忙上前問道:“你到底把金子送給誰了?”
王韞秀不耐煩道:“都讓你別問了,咱們?nèi)タ磻虬?!?p> 長袍男子低沉著聲音道:“是不是那個新任副街使李羽?”
王韞秀并不否認,淡淡道:“你到底去不去戲院?”
長袍男子聽她語氣,心中急沉,暗道:“自她從朔州回來,對我態(tài)度冷了很多,想來是因我拒絕陪她去朔州??伤趺床幌胂?,我去了又能如何?”
他名字叫元載,是大理寺評事,從八品小官,自打結識王韞秀后,在她身上下了很大心血,以期進身之階。
這次王韞秀去朔州,本邀他同去,他擔心被王忠嗣牽連,找理由拒絕了。
后來王忠嗣轉(zhuǎn)危為安,他多次去找王韞秀,卻明顯感覺對方態(tài)度有異!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道:“韞秀,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
王韞秀冷冷道:“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回家了?!鞭D(zhuǎn)身就走。
元栽面色陰沉,在右街衙門牌匾上默默凝望了片刻,朝王韞秀追了過去。
他剛離去不久,一支馬隊護著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馬車上下來一名中年太監(jiān),右手平舉著一卷黃色帛布,大步走進衙門。
“圣旨到,金吾衛(wèi)右街副使李羽接旨!”隨行一名小太監(jiān)尖聲道。
聞聽此言,瞧見中年太監(jiān)的金吾衛(wèi)齊刷刷跪倒在地。
中年太監(jiān)在大堂外的空地等了沒一會,李羽、張守年、曹義山、伍天明等人一并來了,跪倒在地。
“臣李羽接旨!”
中年太監(jiān)展開圣旨,高聲道:“門下:五皇孫李俅遭人誣陷,宗正寺、大理寺、刑部俱偵查不力,深失朕望。著金吾衛(wèi)右街副使李羽全權調(diào)查此案,查明真相,勿復前鑒!”
李羽叩首接了圣旨,將太監(jiān)請入右街衙門,奉了茶,寒暄幾句,得知他叫劉奉延,是殿中省少監(jiān)。
“劉少監(jiān),能否冒昧問一下,五皇孫殿下是如何洗脫嫌疑的?”
劉奉延是個一絲不茍的太監(jiān),進屋后一直板著臉,答道:
“那女子死的時候,五皇孫殿下在壽寧伯府上,有多人為證!而且那名叫陳嬌的宮女也反水了,說有人威脅她!”
張守年賠笑道:
“如此大案,圣人卻指派我們金吾衛(wèi)右街來辦理,這是何等的恩寵!劉少監(jiān)也一定在中間出了力,我等感激不盡。請您上稟圣人,我右街金吾衛(wèi)一定全力以赴!”
劉奉延道:“張街使錯了,這案子是讓李副街使負責,并不是讓金吾衛(wèi)右街負責!而且本監(jiān)并未替你們說話,舉薦李副街使的是王大將軍!”
張守年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劉奉延不等眾人再問,站起身遞過一個錦盒,道:“這是圣人賞賜給李副街使的五十兩金子,還請收好。本監(jiān)還要回宮復命,告辭?!?p> 不等眾人回話,轉(zhuǎn)身去了。
張守年有些沒趣,起身跟著走了,其余人也紛紛離去,只有許信、伍天明和馬仵作留了下來。
馬仵作兩手捧在一起,笑道:“李副街使,恭喜您得了恩賞,您看我欠您的那五十文錢,可不可以……”
李羽沒好氣道:“你以后若是能少賭一點,免了你那筆賬也無妨!”
馬仵作忙不迭道:“少賭,我以后一定少賭!”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伍天明笑道:“李兄,咱們趕緊下衙,把這好消息告訴公孫姑娘吧!她這幾日可等的心焦了!”
李羽點頭稱是,向許信道:“你有什么事嗎?”
許信埋怨道:“大膽哥,你得了這么多賞賜,也不請我吃一頓飯嗎?”
李羽哈哈一笑,道:“當然請,你和老伍今晚一起去我家,我去董家酒樓點幾個好菜,再要一壇好酒,大家慶祝一下?!?p> 回家路上,李羽感受著身上一百兩金子沉甸甸的重量,心里暗暗盤算著這些錢能買個多大的宅子。
直播間。
八戒哥哥:“播主,你不會真想用這些錢買宅子吧?”
李羽奇道:“買宅子不好嗎?”
八戒哥哥:“這種賞賜,今后未必會有。不如想個法子以錢生錢,不是更好嗎?”
小可愛就是我:“嘻嘻,八戒哥哥一看就是個商人!”
小明愛大明:“唐朝官員應該不能經(jīng)商吧?”
奧特曼打小怪獸:“小明,也只有你這種學生會說這種天真話,官商自古不分家,懂嗎?”
燃燒的胸毛:“說的對啊,我看那些官員都賊有錢,好像都是讓手下人經(jīng)商!播主,你也試試吧,憑著你現(xiàn)在的官位,賺錢穩(wěn)穩(wěn)當當!”
陳警官:“小李,錢夠用就行了。以權謀私是條不歸路,將來遲早會害了你!”
李羽:“……”
八戒哥哥:“播主,我的意思是讓你找個可靠的人,開一個玻璃作坊,利用玻璃工藝賺錢,沒讓你以權謀私!”
向教授:“做玻璃啊,這個簡單,用石英砂、天然蘇打、方解石就能做了?!?p> 小可愛就是我:“簡單?除了蘇打,我別的都沒聽過呢!”
小明愛大明:“哈哈,這個我知道,石英砂就是沙子,方解石就是碳酸鈣!”
陳警官:“做玻璃的話,我沒意見,不過應該先把案子破了,再考慮賺錢的事!”
八戒哥哥:“我本來就沒讓播主現(xiàn)在就干,只是擔心他把錢拿去買了宅子,那就太虧了!”
李羽有些汗顏。
果然人跟人的思維方式不同,他有了錢,第一想法是買個安身之所。八戒哥哥想的卻是用錢生錢。
這應該就是有錢人的思維吧!
與眾人定下發(fā)財大計后,不知不覺已到了小興街。
推門進去,只見小院中,小尖與艾琳正在下四方棋,公孫蘭和李春都在一旁觀戰(zhàn)。
小尖瞧見李羽三人后,喊道:“伍叔,李叔,快過來幫忙啊,我和公孫姐姐聯(lián)手也下不過艾琳姐姐!”
李羽沒好氣道:“不準叫李叔,要叫哥哥!”
小女孩嘻嘻一笑,樂不可支的拍手道:“那我豈不是也要叫伍叔哥哥了?”
伍天明淡淡道:“你要叫誰哥哥?”
小尖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公孫蘭快步走到李羽身前,問道:“有消息了嗎?”
李羽點頭道:“和我們猜的一樣,五皇孫的不在場證明毫無破綻,完全擺脫了嫌疑。陳嬌也反水了,說有人威脅他指認五皇孫?!?p> 伍天明跟著道:“圣人勃然大怒,罷了宗正寺、大理寺和御史臺的辦案權。在王忠嗣將軍舉薦下,欽點李兄負責此案!”
公孫蘭嫣然道:“真好,這幾天沒有白等?!?p> 李羽朝李春道:“小春,拜師禮我已備好了,不過今日我想和大家慶祝一番,改日再陪你去拜師,可好?”
李春忙道:“一切聽兄長安排?!?p> 李羽點了點頭,命眾人收拾好桌椅,然后去董家酒樓點了幾樣菜,眾人鬧哄哄一起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