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岑哥他想我們了
然而還沒等到她跑到顏若司身邊就眼前一黑。
腦袋變得沉重極了,她已經(jīng)無法保持平衡,直到眼前徹底失去光亮。
顏若司聽見動靜回頭,之見拎著東西的魚晚晚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
“晚晚!”
走的好好的陸稔旖轉(zhuǎn)過頭就看見魚晚晚瞳孔渙散,整個人搖搖欲墜。
魚晚晚只覺得頭痛,像是有人往她腦子里塞了個手榴彈。
疼的她腦瓜子嗡嗡的,聽不清周圍嘈雜的聲音,只有系統(tǒng)焦急的呼喚在腦海里閃爍。
她猛的甩頭,想把腦子里的不清醒通通給甩出去,
【宿主,你怎么了!】
【宿主——】
剎那間,時間、空間、世間萬物都停滯了。
流云傾頹,霧灑江河。
靈魂在不知不覺間脫離軀體。
魚晚晚從陸稔旖的懷里起身,她的身子穿過女生的臂膀,澄澈的眼睛里滿是迷茫。
“晚晚,你怎么這么調(diào)皮呢?”
陰鷙的男聲在她耳邊回蕩。
是詹然!
“你在搞什么!”魚晚晚眉頭緊蹙。
詹然的身影在她的話語中顯現(xiàn),白大褂,金絲眼鏡。
“不是讓你好好拯救世界嗎,你為什么要去和那個男人勾搭在一起?!?p> “你什么意思?”
“你以為去到其他世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岑川哪點有我好,你怕是不知道岑川在未來變成什么樣了吧,人不人鬼不鬼的喪尸?。 ?p> 詹然有意要刺激魚晚晚,在看到魚晚晚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的臉后,他又繼續(xù)說。
“你不是要去拯救世界嘛,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威脅到世界的高級喪尸,到時候恐怕要你自己親手解決了?!?p> “哦,對了,陸稔旖那小東西也是哦!”
薄薄的嘴唇拉起無害的微笑,“晚晚,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就不會讓得到的人好過。”
“你以為我會怕你。”
魚晚晚揚起的小臉露出不屑。
詹然欠揍的挑眉,又聳聳肩,“那你以為,以你的性子,你怎么會同意進(jìn)母體培養(yǎng)室。”
心中的火氣被肆意挑起,魚晚晚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詹然儼然一副戰(zhàn)勝將軍的模樣,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笑聲,又像是不過癮,竟然直接當(dāng)著魚晚晚的面仰天大笑起來。
“你要去那里和岑川見見就去吧,不過是罐滴了毒的蜜糖,還希望我親愛的晚晚享用的開心啊~”
“滾!”
魚晚晚早已沒了先前的自持冷靜,眼里透出的是憤怒,以及——憎惡。
“好?!?p> 詹然下一秒就消失在天地間。
一直默默守護在詹然身邊的阿寧見他蘇醒立馬附身取下儀器。
詹然睫毛顫動,看著眼前與魚晚晚極為相似的臉?biāo)麩o端的怒火在心中燒起。
他一把將阿寧拉下身來,在阿寧無辜的眼神中狠狠地貼上她,占有她。
血腥味在唇舌間綻放,詹然捧著阿寧臉頰的手力道輕了下來。
阿寧顧不上自己破皮的嘴唇,她感到身下的人身子在輕微的顫抖。
他好像很無助,為什么?
阿寧不解,在他的嘴唇上輕輕舔舐,像相互療傷的小動物一樣慰藉著。
詹然離開后,魚晚晚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喉嚨發(fā)緊,她緊咬著牙,卻還是在陸稔旖一聲聲的呼喚中松了關(guān)。
“噗……”
一口熱血從唇縫間溢出,滴落在扶住自己身子的手腕上。
“血!”
陸稔旖有些驚慌,元培見狀立馬把她推開。
元培一手捏住魚晚晚的臉頰,一手強行扣開魚晚晚緊閉著的嘴。
“晚晚,張嘴,吐出來!”
撬開牙齒的大拇指被死死咬住,元培也不覺得手疼,心里焦急的快要冒出火來。
他知道魚晚晚這是心里有結(ji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突然,但絕對是和那個男人有關(guān)。
元培從鼻腔里噴出道熱氣,他把魚晚晚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
急促的心跳讓魚晚晚鼻子發(fā)酸。
“晚晚,沒事的,你想岑川了是不是,我?guī)闳フ宜?,你把血吐出來!?p> 元培說話的聲音放的很柔,但字字句句都清晰地傳到了魚晚晚的耳中。
魚晚晚無力的推推他,元培立馬讓開個身位。
她乖乖把哽在喉頭的血吐了出去,隨后靠回元培的身上。
“這次不騙我可……好不好?”
扶著魚晚晚嘔完血的元培眼圈一紅。
“好。”
他不過是用謊言騙來了和她的一紙情緣,他只是想要一個懂他,疼他的人。
魚晚晚懂他,在他被家庭的巨石壓的喘不過氣時,帶著他去兜風(fēng),去走遍小吃街。
魚晚晚疼他,會在他打架受傷后來接他,會帶他買藥,替他上藥。
可這一切不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活,從始至終,魚晚晚的身邊都站著岑川。
他不過是一廂情愿,眼睛里只裝得下魚晚晚一個人。
可是他真的沒有騙魚晚晚。
他是真的喜歡,不是假裝的深情鐘。
他甘愿被打被罵,可再怎么也不想看到魚晚晚受傷。
——“小培,別哭了,哎呀!你這個小哭包,姐姐叫你岑哥幫你打回去,別哭了好不好?”
——“小培,你快嘗嘗,這家的麻辣小龍蝦最好吃了,我和你川哥找了好久才找到呢!”
——“小培,沒事的,你安心讀書,我和岑哥有辦法的,別怕,一定要好好讀書!”
——“小培,我懷孕了,岑川他怎么辦……”
——“騙子,元培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對的起岑川嗎?”
“對不起……姐姐,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元培大顆大顆的眼淚像是扭開了個水龍頭。
“對不起……”
魚晚晚沒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元培。
她好像又從這張被曬成小麥色的臉上找回了屬于元培的影子。
白嫩的手指和元培的膚色形成反差,她輕輕地細(xì)細(xì)地摸著元培的臉。
“小培,我們一起去找岑哥,岑哥他肯定想我們了。”
元培握住她的手,調(diào)整好姿勢把魚晚晚背在背上。
“我們一起去接他?!?p> 魚晚晚就這么眼神空洞地趴在元培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寬厚的背上。
一滴一滴的淚珠劃過鼻尖,滴落在元培肩膀的徽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