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在哪里?”鐘白看著四周的霓虹燈照耀著,一望無際沒入云端的大樓讓他有一點迷茫。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后看著遠(yuǎn)處急忙趕過來的人。
“請把精神力收束并且…廢人?”穿著制服的人皺著眉頭,警惕問道,“你是怎么傳送到云中城的?”
若是一個人,他們察覺不出深淺,說明這個人的修為遠(yuǎn)在他們之上。自然要警惕些才好。
四周的制服都圍著他,很警惕,手都握在了劍柄之上。
“什,什么?這里不是隆城嗎?什么傳送?”鐘白無辜又緊張地看著他們,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就在家里,然后,就在這里了,我,我剛睡覺啊。”
制服們對視一眼:“怎么說?要不還是交去云門吧?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畢竟突破了云中城的空間禁制。”
一個為首的制服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著他:“請不用緊張,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鐘白對于口音有一點不太懂,但是卻又能清晰地知道他們闡述的意思,覺得,好神奇。
“好,好的?!彼X得眼前的制服就很溫和,并沒有像過去的一些警察,給人的是壓迫感。但是心里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他們沒有拷住鐘白,只是圍著他,帶著他前往不遠(yuǎn)處的一棟大樓,上面的圖案是一柄云紋的劍,鐘白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也不敢多問。
他進(jìn)入了這個科技感滿滿的大樓,打量著四周的墻,上面的裝飾是一幅幅畫像,正中央的是一位提劍的仙人,略白,有些清瘦,四周云霧繚繞,眼眸中有一些傷感。
下面有一首詩:青衣素帶白流蘇,楓秋落葉綰衣華。九月初九相思樹,霜風(fēng)不染六月花。
鐘白看著那個人,眼眶中有了一點晶瑩,微微張了張嘴,看著眼前的畫像,目光有一些呆滯。
為首的制服人員愕然地回頭看著他:“你認(rèn)識云仙?”周圍的制服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過來,眼中有著好奇。
鐘白搖頭:“啊?沒,我不認(rèn)識。”他淡淡地?fù)u頭說著,抹了把眼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感覺很傷心?!?p> “行,不過還請放心,懸夜司始終秉公執(zhí)法,不會胡亂就把你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的?!睘槭椎闹品蛉さ陌参恐?,還以為他是被他們的做派嚇到了。
鐘白突然轉(zhuǎn)頭看著他:“我還可以回家嗎?”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他只是想回家而已,雖然神奇的世界很有吸引力,但,他很沒有安全感,也很想家。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家人也在。
為首的制服微微搖頭:“這,很遺憾,恐怕暫時還不行。。。我叫王連,你可以叫我王叔,放心吧,沒事的?!?p> 王連也沒有辦法明確地答復(fù),如果情況真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這個恐怕就需要云夏的巔峰強(qiáng)者出手調(diào)查了。
“嗯。”鐘白沉默著,沒再說什么。
王連帶著他站在了一個圓環(huán)上,一股柔和的白光籠罩了他,一閃之間,他就到了一個同樣的圓環(huán)內(nèi),不一樣的是四周的景象不同了,沒了一樓大廳的空曠喧囂,多了一絲靜謐。
“走吧?!蓖踹B見他不動就喊了他一句。鐘白點頭“嗯?!备狭怂牟椒?,至于其余懸夜司都離開了,在懸夜司中,準(zhǔn)確來說,在云中城中,沒有誰能逃出去,因為這里有云門的根。
云門的霧海云山在此,幾乎沒有人能夠在挑釁犯事兒后安然無恙的離開。
“咚咚咚。”王連停在一扇棕黑色實心木門前敲了敲,上面波紋搖曳,就如同水面一般,蕩起陣陣漣漪。
“進(jìn)來吧。”一道很年輕很好聽的聲音傳來,王連才推開門帶他進(jìn)入了其中。
“什么事?。啃⊥?。”一個人披著浴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玻璃墻外的通明燈火,手里拿著一個白玉杯子,只留下了一個略帥的側(cè)影。
“報告楚帝,是一個人突破了空間禁制,本來準(zhǔn)備打算通知云門調(diào)查的,但是剛剛得到您回來的消息,就帶他過來了?!蓖踹B敬禮說著,神色肅穆,又有著應(yīng)有的尊敬。
“得,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楚帝擺了擺手,似乎有一點點不耐煩。
“是!”王連就很恭敬地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了。
楚帝一見他走了,淡淡一笑,回過頭來瞟了鐘白一眼。
“說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嘖嘖,連我的感知都能騙過去,無窮天極限還是窮極天?”
“這里可是在霧海云山的門口,就算是窮極天的存在,恐怕也不敢這么囂張吧?”
鐘白一愣,,連忙退后幾步,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氛:“那啥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就睡覺,然后就,穿越了?”鐘白自己的語氣中都帶著一些不可置信。
不過他沒有接觸到更深一步的世界本質(zhì),或者說他那個文明都沒有到這一步,所以自然不知道長時間跨度的穿越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全世界的科技研究都出了差錯,所有巔峰強(qiáng)者的大道與認(rèn)知都有問題。然而,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楚帝以為是他不愿意和自己說,連忙走到他的跟前:“說實話,你不會真的以為能忽悠得了我吧?一個普通人穿過云中城的空間禁制,你覺得你很幽默?”
“我知道你肯定是大神,還是和云仙交好的對不對?你都能隱藏在云中的空間禁制下。畢竟這個禁制,連無窮天的存在都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鐘白就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好一臉無辜地看著楚帝。
“好吧,你也別這么看著我了?;蛘哒f你是哪位送過來的?”楚言再次猜測性地問道。
“我不知道…李白?李耳?”鐘白想了想問道,然而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兒扯。
“不會是…可是也沒有通知啊?!背該u了搖頭,還真是難辦。
“現(xiàn)在你怎么說?是把你送到霧海云山去,還是去鴻蒙之地?”楚言詢問道。
鐘白不敢說話,這兩個地方他都沒聽過,雖然鴻蒙之地有點兒熟,但也不敢確定,就是他當(dāng)初在神話中看到的那個。
“穿越?你以前是哪個地方的?中域神尋國?”楚言問道,壓根兒就沒在時間的角度上想,直接猜測空間。
鐘白搖頭道:“華…華國,川中隆城?!?p> 隨即楚言一愣,神色古怪的看著他:“啥玩意兒?”說著眉頭微微皺起,“難不成真是他的手筆?”
鐘白看著他在空中一陣點著,也不知道在干嘛,他想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怎么都打不開門。
“沒有啊?!背悦掳统了贾?,然后回頭看著他:“你是受到重創(chuàng)記憶反祖了?”然后接著又搖頭,“不對,你的魂心沒有強(qiáng)到這么離譜啊,也不像哪位老頭子啊?”
楚言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讓鐘白感覺到了危機(jī)。
“我…我這不會是…”不等鐘白說出口,楚言就打斷道:“你丫的不會真的是穿越了吧?不可能啊,誰還能逃過我的眼睛了?沒道理啊,難道在空絕之上還有一境?”
楚言思索著,然而卻沒辦法思索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走過來強(qiáng)行拎著鐘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鐘白眼前一晃,發(fā)現(xiàn)自己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大殿內(nèi),門對面的一整面墻都是云遮山的場景,一邊也有著一首詩:
風(fēng)醒蒼松滄水明,松隱白月瀾江清。蓑衣帆起漁江澗,狂人即意向天吟。浮云遮斷青山淺,流水映染蒼峰勁。云池倒映巔山暢,霧橫青峰鐘秀靈?!洞ㄊ裼我鳌?p> “這詩還可以,當(dāng)初他寫的時候還是在蜀中劍閣呢。”楚言看到他目光所及,解釋著。
“好了,別磨蹭了,走吧。”又是強(qiáng)行拎著鐘白就進(jìn)入了畫中,最后的一刻,鐘白在上邊看到了四個大字——霧海云山。
等停下來,鐘白=_=這樣看著他,他???這樣看著鐘白:“別介嘛,這樣子快一些,而且,別人想進(jìn)來這霧海云山還進(jìn)不來呢?!?p> “楚言,你怎么來了?”一個白色衣衫的男子就在不遠(yuǎn)處喝茶,鐘白四周一環(huán)顧,整個人都蒙了。
四周都是山,高不見山頂,低不見谷深,無數(shù)高大的樹木直入云天,各色各異,一片銀杏從一顆樹上落入了中白的手中,鐘白看著金燦燦的銀杏,有些疑惑。
“喲呵,你就這么被老銀杏選中了?運氣啊。”楚言一臉笑嘻嘻地看著他手中的銀杏。
遠(yuǎn)處的男子一揮手,這里就多了一幅石凳石桌,他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石桌上是一壺?zé)釟怛v騰的茶。
他倒著茶,問著倆人:“請坐,喝茶嗎?”
鐘白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了,當(dāng)他想說謝謝,可以喝的時候,楚言一把抓住他的手給他拉起來了:“這有啥好喝的?”
然后一揮手,瞬間出現(xiàn)了一套沙發(fā)和茶幾,茶幾上沒有正常的茶,只有幾杯奶茶。
“喏,喝這個,這石凳硬邦邦的,能有沙發(fā)舒服?”說著就把鐘白按在了沙發(fā)上,給他拿了一杯奶茶。
男子嘴角直抽抽:“你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啊。”從他的語氣中聽得出一點咬牙切齒,鐘白也是很尷尬,迷茫地望著楚言。
男子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懶得管你。說吧,這次來什么事?”
楚言搓了搓手:“我來看看你不行嘛?畢竟,咱們都是老。。?!?p> “你還能來看我,你怕不是巴不得見不到我們,懶得讓我們來管你吧?”男子一臉唾棄,直接就被他整得崩了人設(shè)。
“好啦~長歌~我的好長歌,你看看這小子怎么回事吧?這小子竟然突破了云中的空間禁制,直接莫名出現(xiàn)了?!?p> 聽著楚言的描述,長歌用食指點了點太陽穴,閉眼不斷思索著,怎么忽悠他才好些。“不好說,或許他之前只是屏被蔽了氣息,不是瞬移,是突然釋放了氣息而已?!?p> 不過,長歌的眼眸微微動了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間禁制是一種分布在空間中以靈力為基,精神與道法為引的一種陣法,類似于一種程序,編輯了這片區(qū)域不允許進(jìn)行空間的折疊跳躍。
“不可能吧?你覺得云中城的探查系統(tǒng)就可以屏蔽了?除非是他們干的,他們有“密碼”?!背砸彩遣粩嗨妓?。他又開始了在空中點擊的動作。。。不一會兒,他搖了搖頭:“他們都說沒有。”
最后硬是弄了好幾個小時后他們才被迫鎖定了穿越。
“真是穿越?”楚言和長歌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然而又很不相信,什么力量可以做到在當(dāng)世最強(qiáng)勢力之一的總部所在地做到穿越?
而且,穿越其實一點也不合理,尤其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過好幾次本源級別大災(zāi)變,除了強(qiáng)到離譜的人,別的根本就不可能留存下來。
至于時間跨越…做夢呢吧?
“咕~~~。。?!币坏朗煜ざ帜吧穆曇魝魅肓藘扇说亩?。他們齊齊望向鐘白:“餓了?”
鐘白不好意思地點頭,咱半夜穿越過來,這天都泛白了,你們說我餓不餓?
“先這樣吧,他沒有修為,你先帶他去吃飯吧,順便去登記一下他的信息,不然以后挺麻煩的?!遍L歌慢悠悠喝了一口奶茶說著。
“嗯,還挺不錯的,熟悉的味道?!遍L歌點了點頭,眼中有著一絲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