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圣旨接連發(fā)出,朱由檢也喊來了王承恩道。
“這宮中閹黨不少,朕命你三天之內找出所有閹黨,并加以處置,你能不能做到?”
“陛下放心,奴婢一定辦到!”王承恩心中一顫,看著殺意十足的陛下,他立就刻知道這是陛下要對宮中的那些閹黨動手了。
想到自己這長時間,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王承恩也不由得意氣風發(fā),連忙保證道。
“奴婢若是不能完成陛下旨意,奴婢愿意提頭來見!”
“好,把這件事辦好,否則朕在這宮中也是寢食難安!”
“遵旨!”
“傳孫傳庭來見朕!”
伴隨著王承恩離去,朱由檢又讓人傳來了孫傳庭。
他這次將孫傳庭派往大同出任總兵,實際上也是有著他的安排。
半個時辰后,孫傳庭來到了乾清宮。
“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覲見陛下,孫傳庭也有些激動的叩拜道。
自打他接到旨意讓他入京,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自己這一身本領,也終于算是有了施展的空間!
“孫大人,朕此次任命你為大同總兵,你可知朕之心意?”
朱由檢看著三十多歲,正是壯年的孫傳庭,突然笑著問道。
孫傳庭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
自己離開朝堂已久,前無可借鑒的信息,后面也只是陛下連升他及孫承宗和盧象升職位。
可就是憑此,他心中就有了一些答案,但眼神閃爍過后,他反而搖頭道。
“啟稟陛下,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你?。 敝煊蓹z微微一笑,一直在注視著孫傳庭的他,如何能看不到這家伙的眼神的閃爍。
知道他是心有猜測,但沒敢說而已。
“朕知你為人忠義,又有不少本事,所以這次派你前往大同擔任總兵,是希望你可以為朕練出一支強軍,不知孫大人可有信心?”
“啟稟陛下,微臣一定完成陛下的旨意?!?p> 孫傳庭聞言,立刻臉色一正,連忙出聲保證道。
卻是朱由檢的旨意,正好又印證了他的猜測。
奈何君心莫測,有些時候就算猜到,也不能胡亂直言,否則是福是禍客可就尤為可知了。
現(xiàn)在邊軍的問題繁多,但孫傳庭自問自己能力不俗,還是有信心完成陛下的交代。
“好!”
朱由檢見孫傳庭滿臉的自信,也不禁滿意一笑:“不過你放心,朕既然讓你去,也不會不給你幫助,這樣朕在內帑調撥二十萬白銀供你練兵。”
“不過你也要切記,若是你完不成朕的交代,那你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掏錢痛快的朱由檢,臨了哪怕在相信孫傳庭,也不禁給他施加了一些壓力。
一聽還有錢拿,這讓本就信心十足的孫傳庭,也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伏地叩拜:“微臣遵旨!”
“去吧,內帑的錢朕會讓人給你送去大同的,你記得帶人接收就可以了。”
揮揮手,朱由檢揮退了孫傳庭!
看著孫傳庭離開,朱由檢又先后召見了盧象升以及孫承宗。
直至夜色降臨,朱由檢所在的乾清宮才恢復了平靜。
嘩嘩嘩……
奏折的聲音不斷響起,朱由檢沉默低頭,看著面前被內閣以及司禮監(jiān)呈上來的奏折,一直沉默不語,只有手指翻動書頁的聲音在寂靜的乾清宮響起。
不得不說,人類的適應能力真是很強,經(jīng)過這段時間過去,朱由檢也漸漸適應了平時批閱奏折的生活。
這一看就是兩個時辰,直到臨近子時,方才緩緩合上最后一本奏折,卻又沉默了下來。
現(xiàn)在是十二月底,一年的稅收以及各方面的情況,都由各個州府呈送了上來。
如此也讓朱由檢漸漸對現(xiàn)在的大明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那便是現(xiàn)在大明,已經(jīng)是多事之秋,而小冰河也早已經(jīng)侵襲到了整個明朝各州府。
其實災難的征兆在崇禎登基之前便已初露端倪。
萬歷末年,一場前所未有的寒冷席卷全國,即使是氣候溫暖的廣東地區(qū),大雪也連續(xù)六到八天。山谷皆被冰封,這是自大明建國以來,前后未有的事情。
而今年更是干旱,雪災,蝗災等等天災接連不斷,致使西北、華北地區(qū)相繼漫延,多地顆粒無收。
打眼一看,滿朝上下皆是嗷嗷待哺之百姓?。?p> 信步走到窗口,感受著外面森冷的寒意,朱由檢也不由得眉頭緊皺。
按照歷史軌跡,從明年的1628開始,大明朝就會開始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事件。
使得明朝還算一般的財政,也開始了徹底的入不敷出。
錢!糧!
都是當務之急??!
民以食為天,能夠吃飽喝足,誰又愿意冒著誅九族的大罪造反?
換一句話,就算有人愿意造反,又有多少人愿意跟隨?
究其原因,還不是活不下去?。?p> 憂心忡忡的朱由檢,伸手推開了窗戶,頓時一股森冷的寒意瞬間竄進乾清宮,即使有地龍的熱氣,也難掩著天地間的寒冷。
但這股森冷寒意的侵襲,卻讓朱由檢略顯渾噩的大腦倏然一清。
“還有掩蓋的倭寇之患,也是個嚴重的問題??!”
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朱由檢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物,頓時心中一笑。
鄭芝龍!
如果說鄭芝龍無人知道的話,那也一說起鄭芝龍的兒子,鄭成功,恐怕就無人不知了。
正所謂是虎父無犬子,這就是鄭芝龍和鄭成功的真實寫照。
鄭成功是民族英雄,而鄭芝龍也不差分毫。
尤其是鄭芝龍在臺島問題上的作風,更是深受朱由檢的喜愛。
此人雖是海盜出身,但不可否認的是,卻也是一個君子!
鄭芝龍在沿海地區(qū)大量招募流民,為他們出錢購買農資,派船一并運往臺灣,令其開荒拓土,并且正式在臺建立農業(yè)稅收制度。
除了在臺灣辟土征稅,鄭芝龍還大力拓展海上貿易,將臺灣作為一個海上貿易的據(jù)點融入到世界航貿體系中,使得臺灣第一次趕上了大航海時代的步伐。
在鄭芝龍的開發(fā)下,臺灣也呈現(xiàn)出了初步的繁榮,尤其他所擁有的強大海軍,始終有力地抗衡著荷蘭殖民者。
此時,明朝有意招撫鄭芝龍使其成為朝廷的海上力量,為大明鎮(zhèn)守海疆,保衛(wèi)海島。而鄭芝龍也表示將以“剪除夷寇、剿平諸盜”為己任。
崇禎元年(1628年)七月,泉州太守王猷遣人招撫,鄭芝龍遂率所部降于督師熊文燦,朝廷授其海防游擊。
鄭芝龍由此成為明朝正式官員,坐鎮(zhèn)福建沿海,肩負起保衛(wèi)臺海的使命。
值得一提的是,明朝詔安鄭芝龍,歷時兩年零六個月,其中一次兩方會面,只是在鄭芝龍之弟鄭芝虎、鄭芝豹的蠱惑下,認為朝廷沒有誠意。
于是鼓動鄭芝龍離開了泉州,重新過起海上稱雄的生活。
而且就在今年,鄭芝龍還曾帶人與荷蘭殖民者打過一場,最終鄭芝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