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肯定是不會偷跑的,黑月時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會違背約定。
然后,照著鏡子前長發(fā)和服的自己,兩儀式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好久沒讓黑月見過短發(fā)的樣子了,記得他好像還挺喜歡的吧。”
說著,她瞥了眼雜亂的擺放在地上的行李箱中那件許久未穿的紅夾克和藍色和服,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會喜歡嗎?”兩儀式似期待又似害怕的說道。
接著,她便搬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了下來,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凜然颯爽的齊耳短發(fā),獨具個性的紅色朋克風(fēng)夾克,以及內(nèi)部衣擺足以到腳踝處藍色和服……
“好帥……!”遠坂凜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臉上滿是驚喜。
“帥?”兩儀式一怔,又看向了黑月時,想聽聽他什么感想。
但是對方卻好像看呆了般傻傻的望著自己,令她不由得噗嗤的笑出了聲。
“時,眼睛都直了。”
“啊,咳?!焙谠聲r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用袖口抹了把嘴角上不存在的口水,尷尬道:“很適合你?!?p> 說實話,兩儀式的氣質(zhì)很適合這種中性的打扮,令人能在帥氣中找到一絲女性特有的柔和感,這種反差感十分誘惑。
當(dāng)然不是說長發(fā)和服的兩儀式不好看的意思,也非常的好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黑月時的心中總覺得,只有現(xiàn)在這樣的裝扮,才更‘兩儀式’一些。
遠坂櫻羨慕的瞅了眼對方的身材,又看了眼自己滿是‘贅肉’身體。
“哥哥喜歡那樣的身材么…”她幽怨無比的心道。
……
這次去東京,黑月時沒有去帶著兩儀式瞬移過去,反而倒是浪漫感十足的與兩儀式一路自駕游般的旅行過去的。
一起看海,一起吃飯,甚至晚上還會在野外露營睡在一個帳篷里,等到早上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間摟住兩儀式的時候,黑月時會十分害羞的趕緊挪開。
兩儀式帶給他的心動感是絕強的,就好像初戀般的令人著迷,所以黑月時對待她就像對待玫瑰一樣柔和。
“兩儀,你頭發(fā)好亂。”黑月時指著帳篷里一頭秀發(fā)已經(jīng)卷起呆毛的困倦兩儀式,好笑道。
“那…時你幫我梳頭?!眱蓛x式背過身子,將腦袋伸到了他的身前。
“……”黑月時望著那天鵝般雪白誘惑的后頸,喉嚨滾動了一下,一言不發(fā)的用梳子為她仔細(xì)的打理起了一頭烏黑秀麗的短發(fā)。
舒服的兩儀式瞇上眼睛,依偎到了黑月時的懷里。
“時,謝謝。”她夢囈般的說著。
“不客氣?!焙谠聲r有種被心愛的女人夸獎的偷稅感,手上的動作更賣力了起來。
感受到對方明顯想要討好她的行徑,兩儀式溫柔一笑。
“笨蛋,也太明顯了?!?p> 顯然,你讓黑月時憑借個人魅力去俘獲女人的芳心還行,你讓他去追女人,他真的會笨拙到手忙腳亂。
不過,這也代表著黑月時不成熟,也就是純真的一面,而這一面,他只給兩儀式表露過。
“話說,時?!眱蓛x式突然開口道:“你還要叫‘兩儀’到什么時候?”
這下黑月時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僵。
“太生分了?!眱蓛x式有些生氣的說著。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好?!?p> 聞言,兩儀式惡作劇般的扯起嘴角,強硬道:“式或者……”
“老婆。”
這一直球打的黑月時猝不及防,被萌了一臉血。
“咳咳咳…”黑月時連忙躲遠了一些,不自然道:“那我還是叫你式吧?!?p> 人都是折中的,假如你讓黑月時直接叫她的名字,黑月時可能會不干,但你要是讓他叫更過分的老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叫名字。
聽到這一意料之中的回復(fù),兩儀式的微笑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沒關(guān)系的,時,你總有一天會邁出這一步的。”
她在內(nèi)心篤定道。
另一邊。
在某甜點店前排著長隊的五條悟的電話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看,上面赫然顯示著夜蛾的名字。
漫不經(jīng)意的接通放到耳邊,他大大咧咧的道:“喂?”
“五條悟!?。?!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你寫的報告內(nèi)容?。?!”震耳欲聾的罵聲從手機中傳出,五條悟面無表情的將其默默的拿遠。
他掏著耳朵,不耐煩道:“報告哪里有問題?”
“你還說哪里有問題,這個黑月時的情報你不覺得太不合常理了嗎?擁有龐大的咒力,超級天才,戰(zhàn)力強大,霓虹地下界的【黑騎】,足以匹敵甚至超越咒術(shù)界最強【五條悟】的戰(zhàn)斗力……”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后,惱火道:“一個黑道家的少爺,你給我加這么多后綴,逗我玩呢?!”
“他可不是普通黑道家的少爺?!?p> “我tm知道,不就是那個被咒術(shù)界孤立在外的【黑月】家之子么,那家族早就不能使用咒術(shù)了,你和我說從這種家族中出來的20歲的青年竟然有這般戰(zhàn)力?胡扯也有個限度吧!”
“胡扯么。”五條悟隨意的表情逐漸退卻,轉(zhuǎn)變成了認(rèn)真。
“夜蛾,要是我告訴你我和他打了一架后真的輸了呢?!?p> “……”電話那頭變得一陣沉默,接著對方傳來這樣的話,“你是認(rèn)真的?”
“嗯?!?p> 這下電話那頭徹底不說話了,可能正在消化這一難以置信的消息。
他不說,五條悟說。
“夜蛾,你必須要讓我搞清楚黑月家族的背景,不然馬上你就要面對一個完全未知的怪物了?!?p> 說罷,五條悟便掛斷了電話,而夜蛾正道則是呆呆的望著前面空曠的地面,久久沒能回神。
“不應(yīng)該啊,那個黑月家族…竟然?”他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千年前,黑月家族的當(dāng)代家主黑月光組織一場史上最盛大的咒術(shù)聚會,其結(jié)果就是,所有參加那場聚會的咒術(shù)師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而得知這一消息的咒術(shù)世家們無不震怒,最后追查到了黑月光的身上,他是當(dāng)時唯一生還下來的咒術(shù)師,所以其他人都把矛頭指向了他,認(rèn)為他才是那些人死亡的兇手。
在經(jīng)過一場慘烈的復(fù)仇行動無果后,當(dāng)時頂尖咒術(shù)世家聯(lián)合在一起與黑月光進行了一場秘密的談話,這場談話的具體內(nèi)容由于年代久遠的原因已經(jīng)沒有了記載。
只知道在那場談話后,那場針對黑月光的復(fù)仇行動終止,但與之相對的是,黑月家族被徹底的從咒術(shù)圈中被除名,成為了唯一一個被孤立的世家。
“這種沒落的家族,竟然能養(yǎng)出這樣一頭猛虎……”夜蛾的眼睛忽閃不定,沒有什么詞語能夠表達他此時心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