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坐在床另一邊的傅明月,她兩只眉毛朝眉心聚攏,嘴巴故作認真的閉著,看起來一副疑惑的表情。傅明月并不覺得她在言語上對林語的管控有什么大錯,所以她說:“我對你之前說的話也沒有什么深意,我只是覺得你措辭錯了。再說了,我說的那一切,都是為了把你歷練的圓滑”。
林語對傅明月的這個回答并不滿意,他分不清傅明月是在狡辯,還是真的沒有弄懂他的意思。他便又耐著性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你糾正,我不用變得圓滑,我那樣就挺好的”。
傅明月顯然被林語這簡短的話激怒,她兩只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像是要把手中的那些布料扯爛揉碎,但是她又心里清楚:如果她現(xiàn)在發(fā)怒,林語可能會走;他盡管為人溫柔,但終究還是個有點血性的男人。所以傅明月強忍著怒吼,說道:“我們是兩口子,我說的那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既然結了婚,一個人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因為無論你怎樣生活都是會影響到我的”。
“你每次說我是廢物的時候,是怎么為我好的?”
“我那樣說還不是想要你發(fā)奮圖強,不做一個廢物”。
“既然你是我的老婆,那為了你,我是不是更應該成為一個廢物,那樣就可以證明你是對的”。當這句話一出,林語就覺得自己刻薄了,就像平時那個要占上風的傅明月一樣。林語忽然覺得再這樣談下去沒意義,因為現(xiàn)在的他只是倍感委屈和仇恨,因為現(xiàn)在的他只想用那些酸辣的語言將傅明月宰殺,以此完成對傅明月的報復。
聽到這里,傅明月也氣得雙手打顫,她不知道怎么回,所以她低下頭,萬般無奈又怨懟的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哎”。這聲“哎”極其恐怖,像是她要把自己的用來發(fā)音的扁桃體全部震裂。
林語重新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說:“盡管結婚之后,生活是兩個人的事,但是人都會喜歡有自己的空間的,不管你是再怎么為了我好,如果那會讓我感覺很難受,我希望你不要說,或者是以一些我能接受的方式說”。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林語是一個禁不起任何打擊的懦夫,他不是,但是在傅明月面前他就是懦夫,任何傅明月的話都可以傷他很深,因為這個男子漢一直夢想著成立一個溫馨的家,而且他一直將傅明月當作完成他夢想的伙伴,他是受不了任何來自傅明月的攻擊。
林語這番掏心窩的話,讓傅明月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的已經(jīng)脆弱了下來,她更深深的覺得他是善良的,也是舍不得離開她的。她覺得是機會翻盤了,她雙手松開握在手里的被單,看著像是要大干一場。傅明月的頭發(fā)在房間的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整齊又不失靈動,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你想要你的空間,你要就是了,又沒有人逼你。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都沒有抱怨,你倒不痛快了?!?p> 傅明月說完這一番話,頓時感覺心情舒暢,她覺得自己又贏了,她覺得她又一次說明了在這段感情中她付出的比林語多。傅明月覺得自己真是會說話,她短短的幾句話不僅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善良賢惠的妻子形象,而且又側面反映了林語是個一點也不知體貼,每天只知道找茬的混賬老公。
聽到傅明月說的這一切,林語感覺自己被人強行喂了一些豬食。并不是說豬食有毒不能吃,只是豬食吃起來味道怪,因為那畢竟不是給人吃的。林語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竟引導傅明月說出那些惡心的話來,但林語卻不知道怎么反駁。林語覺得傅明月的那句“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我都沒有抱怨,你到不痛快了”讓他立刻丟盔卸甲。傅明月那些話,就像是施在林語身上的拳腳,還彷佛在嘲笑他“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現(xiàn)在有種再囂張一下呀!”
何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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