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馬車夫聽了小四的話，并肩向前。茅安一個掃堂腿，把他們?nèi)克偷搅耸卤涞暮铀?。連那兩個好不容易爬上岸邊的落水馬車夫也被第二次送了下去。
“好漢，你這是何意啊？！”小四看到眼前這一幕，震驚道。
“你叫狗四是吧？”茅安問道。
“沒錯，好漢。這正是我的大名?！毙∷牡?。
“狗四你聽好了。今天我也不白打你。我教你一個道理，你給我記好了。”茅安道。
“好漢你說，我一定好好記著。”小四道。
“有一種人叫做傻瓜，傻瓜總以為他以外的人都是傻瓜?！泵┌舱f完就把小四的脛骨踩斷，也一把丟進了冰冷的河水里，讓他和那些馬車夫去作伴了。也不知道小四這種捧高踩低的東西人緣怎么樣。不然憑他現(xiàn)在斷腳，瞎眼的狀態(tài)估計很難靠自己從十二月冰冷的河水中游上岸。
“謝謝你呀，戴斗笠的?！毙√覂荷锨皝淼?，“不過既然你功夫這么厲害，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出手制服他們，而是聽小四在那兒胡說八道？”
“我勸你少問幾個為什么？”茅安道。
“為什么呀？”小桃兒一連天真的不解道。
“讓你別問，就是讓你別動腦?！泵┌驳馈?p> “為什么不讓我動腦子呢？”小桃兒更加好奇了，連帶林藝涵和金宏也好奇地看著茅安。
“你不去動腦子，就像……就像太監(jiān)不去妓院。有些東西既然沒有，去了也是自取其辱。”茅安道。
“嗯？……”小桃兒一臉問號。
“哈哈哈……”金宏已經(jīng)笑出了聲。
林藝涵羞赧地低下了頭，但也忍不住掛上了笑意。
“林小姐，我們還有要事。你們還是抓緊回家吧。最近，外面不太平?！泵┌舱f著就拉著金宏走遠了。
“多謝，六……六哥?！绷炙嚭缓脤W(xué)著上次金宏的叫法感謝茅安。
茅安沒有回頭，只是伸手搖了搖以作告別。
“小姐，剛才那個戴斗笠的是什么意思??？”小桃兒問道。
“人家說你心大。”林藝涵道。
“那是夸我嘍？”小桃兒問道。
“算是吧。”林藝涵覺得她以往可能一直高估了這個貼身婢女的智商。
“我就說嘛，我這么聰明的人……”小桃兒再次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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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什么？縣衙那邊已經(jīng)散了？所有回來的人都喜氣洋洋的？”得到的每一條消息都讓簫掌柜摸不到頭腦。
“求富錢莊被帶走的人在哪里？”四爺問手下。
“福伯為首的幾個人，被衙門的人帶著去求富錢莊查賬了……”手下答道。
“查賬？衙門憑什么查我的帳！我要去看看！”簫掌柜一聽要查求富錢莊的賬冊，一下就被弄急眼了。
“簫掌柜，我勸你別去。你看這個。”四爺?shù)氖窒履贸鰞蓮埉嬒竦?，“現(xiàn)在全城都在通緝你和令公子。你回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
“爹！”蕭公子做夢也沒想到，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素描頭像會是在一張通緝令上，一時沒了主意。只好求助地看向簫掌柜。
簫掌柜拍拍兒子的手背以示安慰道：“身安不如心安……身安不如心安……放心吧，有四爺在，出不了大事?！?p> “你全程都在衙門盯著，你和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來龍去脈講清楚了，不要遺漏了細節(jié)?！彼臓攩柺窒碌?。
“是，四爺。福伯被帶到縣衙之后…………不收大藥房的嚴掌柜表示愿意代付銀票…………然后又提出了以債轉(zhuǎn)股的設(shè)想…………”手下把他的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的還原了出來。
“又是不收大藥房？！”夏掌柜道。
“怎么哪哪都有這些家伙？！”孫掌柜亦是奇道。
“種牡丹者得花，種蒺藜者得刺。我先前設(shè)計他們，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反將一軍，報應(yīng)啊，真是報應(yīng)……”簫掌柜聽到不收大藥房卻露出了不同的反應(yīng)。
四爺把眾人的表現(xiàn)凈收眼底，突然豁然大笑起來：“嚯哈哈哈……”
“四爺，您笑什么？”夏掌柜問道。
“當(dāng)年臧峰臨走時說過：‘求快樂時非快樂，得便宜處失便宜?！?dāng)時我還不以為然。現(xiàn)在確是深有體會啊。沒想到我老四，準備旬月，籌謀旬月，費時費力費錢，還親臨惠陽。最后盡然是給他人做嫁衣，你說可笑不可笑？”四爺掃視眾人道。
“你說！可笑不可笑？你說啊！”四爺盯著手下吼道。
“屬下不敢！”手下連忙跪下回話。
“不敢？呵呵……就是想笑，卻不敢笑了？哎……確實可笑?？尚ξ抑钡浆F(xiàn)在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搞清楚！”四爺說著就意興闌珊地往回走，幾個掌柜的紛紛跟上四爺?shù)哪_步。
“屬下，這就去查！”手下道。
“你們也別跟著了，對方招呼你們幾家的手段，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們各自回家去準備應(yīng)付吧?！彼臓敁]揮手道。
“這幾天，我喜歡上了這惠陽港的說書，聽著還真挺有意思的。昨天，我聽到一個故事，似乎講得是有個潑婦自己把抓來的藥倒掉，然后反告藥房的藥稱作假的事情?！彼臓?shù)馈?p> “這好像就是不久前，不收大藥房發(fā)生的過的事嘛，這么快就被說書的改編了？”孫掌柜驚訝道。
“說書的故事可比現(xiàn)實要精彩，說書的說，這是另一家藥房安排的一場陷害。用這種解釋不明白的莫須有罪過，讓新開的藥房在藥行，以后都抬不起頭來?！彼臓斃^續(xù)道。
聯(lián)想到簫掌柜剛才的報應(yīng)論，眾人把目光投向了簫掌柜。
“這不收大藥房的嚴掌柜，對于說書人的運用真是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焙嵳乒窀锌?，“這次他們的目標，可能不單單是我求富錢莊。四爺說得不錯，兩位也該回去應(yīng)對了?！?p> “哦對了，老夏。我聽說你的車行最近開始賣古董了？”孫掌柜問夏掌柜道。
“是啊，有個人在我那兒寄賣了一批古董。但是一共只有十來件，你是怎么知道的？”夏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