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哥,你說老大為啥要派我們來干掉這對夫婦呢?而且,為什么老大能這么確定這對夫婦能在城門外待上兩個時辰呢?”
“老大的心思吶,你永遠不要去猜,但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p> 離路人英雄兩人與路人丁分離地大概百米處的密叢中,趴著兩個面容丑陋、似人非人、兩米高的怪物。他們那四只幽紫色的雙眸,正死死地盯著遠處的“神雕俠侶”二人閑逛。
兩只怪物黑色的皮膚下,筋脈清晰可見,厚實的肌肉像是猛虎在準備獵殺突襲時一樣隆起,仿佛出擊的一瞬間就會有一位生靈失去生命。
其中一只長相較為猥瑣的怪物,用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路人花銘那副曼妙的身姿。
“大哥,既然目標只是一對普通的夫婦,那我們能不能把男的殺了后,再好好玩一下那個女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了,嘿嘿。”
“也好。自從老大換人之后,這個新老大就一直管著我們,就連兄弟們中最安分的我,也都有點懷念殺戮與肉欲的味道了?!币慌詽M嘴獠牙的怪物也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伸出近三十厘米長的舌頭,滴下了唾液,“等下,我負責男的,你負責女的?!?p> 滿嘴尖牙的怪物的眼睛露出了一絲血紅的光芒,那是嗜血、嗜殺后的惡果。
“恩?大哥,你不想先嘗嘗女人的滋味嗎?”
“我現在,比起女的,更想嘗嘗鮮血的味道……而且,先把男人干掉,我們兩個人再慢慢玩不好嗎?嘿嘿嘿……”
兩怪物閑聊的同時,雙眼卻依舊像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一直盯著“獵物”,尋找著最佳的時機。
他們老大的命令是:等夫妻與那個少年分離后,等大概兩個時辰左右,然后把夫妻兩人全部殺掉。
而此時,條件已經滿足了!
接下來,只要有個合適的“獵物”放松的時機,他們就可以立即沖出去,享受久違的鮮血沐浴和悲鳴交響樂了。
至于為什么這兩人能確信路人夫婦會回到這里,也是他們口中老大的指示。
這兩個怪物是魔族中的一種——變種人,由人類魔化后變成,是魔人的下位種。他們大多在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后,相貌變得丑陋不堪——有的甚至連五官都無法分辨,大腦則是被基本的欲望——性欲、貪欲、破壞欲所侵蝕。但在智力失去的同時,他們的身體能力卻能達到熊的力量、豹的速度都不及的程度,短短的百米距離也只要三秒不到的時間就可以跑完。
這就是魔族,其余種族都忌憚的“怪物”。
……
路人英雄和路人花銘二人一直注視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直到那小小的身影隱沒在森林的黑暗中,隨后兩人便出去閑逛了。
但閑逛了兩個時辰后,兩人也回到了分離點,離那兩頭“怪物”越來越近。
路人花銘一邊走,一邊用手帕擦了擦已經有些紅潤的眼角,然后轉向路人英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仿佛一位冷漠的殺手,沒有絲毫的感情流露,可沒保持多久,便又開始擦起淚花。
路人英雄看見自己妻子的這副反應,也只是露出無奈的笑容。
“好了,既然兒子已經走了,我們也好好逛了一圈了……那,我們也該回……”
路人英雄話沒說完,兩道黑色的閃電便從百米外的草叢中呼嘯而過。
在短短數秒不到的時間里,兩個變種人便穩(wěn)住了身形,暴露在陽光下。
猥瑣變種人用雙臂像鎖鏈一般鎖住了路人花銘,鼻子還時不時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舌頭上粘稠的唾液滴答滴答地落在身前這位美麗的女人身上,溶解著她的衣服。
尖牙變種人則有些期待地盯著衣服逐漸融化消失、露出雪白肌膚的路人花銘,右手中似乎抓住什么東西——那是……腦袋!路人英雄的腦袋!如涌泉般的鮮血從脖子的斷口噴射而出,化為了血之雨,揮灑于大地。而路人英雄的腦袋,卻依舊保持著剛剛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像是根本沒發(fā)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連悲鳴都沒有嗎……我還以為至少會反抗一下子呢,沒想到連絕望的表情都沒有。切,真是無聊?!?p> 尖牙變種人抬起手中的腦袋,看著路人英雄死前的表情,似乎有些無趣。
“算了,還是讓我先玩女的吧……”
“那個……我勸你還是快點松手比較好……”路人英雄的腦袋突然像沒事人一樣,晃蕩了兩下,說起話來。
“啊——!”
尖牙變種人被這突然動起來的腦袋嚇了一跳,直接把腦袋扔到了地上,并搶過猥瑣變種人手中女人,將鋒利的爪子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猥瑣變種人見此變故,也是警惕起來,和腦袋保持一定的距離。
“哎呀!你扔我干嘛呀!我是讓那邊那個放手,不是讓你放手?。⊥此牢伊?!”
路人英雄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后,吐了吐嘴里的雜草,吐槽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頭被擰下來了還能動?我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族!這樣的‘怪物’,就連魔族里都沒見過幾個?!?p> 尖牙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這副景象,驚慌失措地問道。
他并不指望對方能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想要拖延一點時間來分析一下戰(zhàn)況:首先,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像老大給的情報一樣——是個單純的普通人,但他們的手里還有女人可以充當人質,可以讓人質來創(chuàng)造機會,比如……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既然男的不是普通人,那女的難道也……
“啊——!”
尖牙分析到一半,右臂上就有一股強烈的痛苦傳來,使他迫不得已松開了抓住女人的手,踉蹌著后退。
待他后退了幾步,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時沒了!只剩下一個比用刀切過還要平整的斷口,還在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這,這不可能!我的手臂明明和鋼鐵一樣堅硬!怎么可能會被毫不知情地切下來!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錯了!”
就在尖牙看向路人花銘的時候,他明確地感覺到死神的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右臂正完完整整地在那個女人的手上!
這時,尖牙才反應過來——剛剛路人英雄身首分離的時候,這個女人都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音。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打擊太大,讓這個女人直接崩潰了。但,現在,他才后悔起來。在那個時候,他就應該早些察覺到不對勁的。
而站在原地的路人花銘卻是默默低語著什么,“我還真是安逸太久了啊,連身旁有人帶著殺意,直到到了身旁才發(fā)覺……不,難道說是因為殺意太弱了,感覺沒有威脅,所以忽略了嗎?”
一旁的路人英雄不知怎么的,操縱著不遠處自己的身體,把腦袋給安了回去。身首的斷口在接觸的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同時也平淡地嘆了口氣。
“都讓你們放開那個女人了吧,早說了不聽,還反而換個人去抓。這下好了吧,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丟了。后悔吧?”
就在尖牙對路人英雄的話感到迷惑的時候,忽然一股莫名的恐懼籠罩在他的身周,令他恨不得立即就逃離這里。但,他卻發(fā)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就在尖牙愣神的片刻,路人花銘向尖牙伸出了左手,張開了五指。
尖牙腳下的影子,突然間衍生出來數不盡的黑色利刃,直接把尖牙變成了一座令人作嘔的藝術品,化為了一個個肉塊。但這還未結束,肉塊的影子再一次放出黑色利刃,把肉塊變成了肉末。如此不斷重復,直到所有的肉和骨頭都變成了一攤漿水才停止。
路人花銘將手中的尖牙的右手臂扔入了血漿水中,再次重復著剛剛的畫面。就在那手臂也化為漿水后,路人花銘才從口袋抽出一個手帕,擦了擦手,將手帕扔入了漿水中。
“真惡心,以后我還是注意點吧?!?p> 猥瑣變種人完完整整地看完了這一幕。此刻,他心中那些邪惡的想法已經蕩然無存,而在他的腦袋里唯一剩下的,那就是——快點逃離這里!能快一點是一點!
他的肌肉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活動起來,以遠超剛剛突襲的速度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但他跑了沒幾步,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最后直接站在原地不動了。無論他如何掙扎,雙腳都無法離開地面。
猥瑣變種人下意識向路人花銘的方向看去。在那里等待他的是那一雙冰冷得仿佛能凍住他骨髓的眼睛,而這也使他心中那逃跑生存的火苗直接被強大的力量掐滅了。
“好了,老婆,先別殺他。還有些話要問呢?!?p> 路人花銘點了點頭,將看向猥瑣變種人那種看垃圾般的眼神收斂了些許,放下了原本朝向猥瑣變種人的手臂。
“你,你們究竟是誰?!老大明明說過路人家族的人都只有普通人的實力!為什么你們是這樣!”猥瑣變種人絕望地胡言亂語著。
“看來你們老大都沒有將我們的真實情報告訴你?。繘]錯,我們是路人家族的人。路人家族的人也都只有普通人的實力。但……我是特例。而這位,壓根不是路人家族的。操影者聽說過嗎?”
“操,操影者!他們不是傳說嗎?等等,難道那個女人就是!不!這不可能!操影者從不跟家族外的人結婚!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都說了,我只是路人家族里的一個路人而已,只不過碰巧死不掉罷了。來吧,我都回答你這么多問題了,你也差不多該回答我問題了?!甭啡擞⑿垡桓脑緵]心沒肺的臉,變得異常嚴肅,甚至有一絲殺意流露?!俺四銈儯銈兝洗笫遣皇且瞾砹?!人在哪?”
猥瑣變種人知道自己即使回答了問題也跑不掉了,于是便破罐子破摔起來,試圖在最后給與眼前的這兩個怪物最后的心靈打擊。
“哈哈哈哈哈!是在擔心你兒子嗎?你兒子恐怕已經死了吧!絕望吧!有的時候,其實活著比死了還痛苦!哈哈哈……”
話還沒說完,猥瑣變種人的腦袋便落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那副絕望的癲狂的笑容。
“是啊,有的時候,其實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吧,誰讓我是個爛好人呢?哦,不好意思,你已經死了,聽不到我說的話了。哎呀,這年頭,果然還是要做好事不留名比較好呀。”
隨后,路人英雄收起不知從何處抽出的匕首,看向路人花銘。
“既然這家伙都瘋了,那也沒什么好談的了。反正想要套的情報也大概知道了。那家伙十有八九是親自來殺兒子了,地點估計就在森林中心位置左右。要是我,我也會在那里動手的。”
一旁的路人花銘收回了冰冷的眼神,變成了原本那個溫柔體貼的母親,擔心著兒子的安危。
“那家伙,派這兩個雜魚來殺我們。難道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他有時間來殺兒子?不,那樣的話,派來的雜魚根本連時間都不算拖延,倒不如說更像是告訴我們——他要來殺我們兒子了。而且看這兩個家伙,估計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刀殺人嗎?不,也不一定么……”
“而且,如果那家伙真的要在森林中心地帶動手,那他現在動手不是太早了嗎?現在距離兒子進入森林才過了一下午不到,以兒子的速度,現在估計也才走了沒多遠吧,那他要怎么在最好下手的中心地帶動手?除非……”路人英雄揉了揉復原了的脖子,將自己的思路說了出來?!肮粍倓倧驮?,腦袋還是有些遲鈍嗎?可沒想到他的情報獲取得這么快。明明兒子才出去沒多久,這就知道了。難道城里有他的眼線?”
“那我們趕快去救兒子吧。”路人花銘焦急道。
路人英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兒子,你可一定要撐到我們或者勇者找到你啊?!?p> 隨后,路人花銘便將路人英雄公主抱的姿勢抱起,跳上了一棵大樹,在森林里穿梭著。
縱然是咸魚
或許,有些人會疑惑“操影者”是什么東東?至于這個東東的情報,日后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