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十分鐘前……
一位身披黑色長袍的美麗女性正專注地看著眼前木匣中的黃色藥草。
“老板,這個我要了?!?p> 接著紫嫣便隨手將木匣扔到了都夢手中如小山般高的盒子堆,然后便隨手一揮長袍,走出了一家藥草店。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蹦俏粴q數(shù)已大的老板露出了仿佛遇到貴客般的笑容,雙手一邊忍不住地搓,一邊低下身子道。
“紫嫣,就算要幫小丁煉制新藥,這幾乎把整家藥草店的貨都買下來,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都夢的聲音從那一小片的盒子山中若有若無地發(fā)出著。
而紫嫣卻沒有理會,而是繼續(xù)低頭看著書,趴在紫嫣左肩上的一只小小的只有巴掌大的水精靈時不時拽著紫嫣的衣服,指引著紫嫣前進(jìn)的方向。
都夢并沒有看到紫嫣這個樣子,而是憑借氣息隱隱約約地跟在紫嫣的身后走著,也不再發(fā)出更多的言語,只是繼續(xù)靜靜地跟著。
忽然,小水精靈拽了拽紫嫣的衣服,并爬到了紫嫣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紫嫣合上了書,并將其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了腰間的魔力袋中。
“好了,都夢。你可以把手上的東西放下來了?!?p> 都夢有些疑惑地將手中的盒子小山放了下來,扭了扭有些僵硬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了咔咔聲。
紫嫣走到一個地攤前,蹲了下來,露出了那白如雪的長腿,指著地攤上一個黑色斜肩包道:“這個多少錢?”
地攤販?zhǔn)莻€有些消瘦的男人,胡子拉渣的,看起來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整理自己的容貌了,但那作為商人的眼中的光芒卻絲毫未減。
地攤販伸出了七根手指,以一種異常沙啞的聲音道:“低于這個數(shù),不賣?!?p> “七千?”
地攤販搖了搖頭,笑道:“七萬。”
“好,七萬就七萬?!弊湘踢B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就將錢從自己的魔力袋中取出,扔到了地攤販的面前,并取走了那個黑色斜肩包戴在身上,帶子巧妙地分開了胸前的山峰,顯得更加誘惑。
地攤販一臉懵比。
【這么高的價格都不帶講價的嗎?虧我都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就這么直接拿走了?我還想著實在不行揩點油算便宜點也行的呀……】
紫嫣打開了那黑色的斜肩包,隨即一個個水泡將都夢放下的盒子山包裹,運到黑色斜肩包中。
“都夢,走吧?!?p> 紫嫣說完后,又拿出了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著前方走去。
而都夢卻呆站在地攤前不動,雙眸定定地看著地攤上一個有著小塊藍(lán)寶石的戒指。
“老板,這個能給我嗎?”
此時的老板依舊在愣神,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回應(yīng)道:“拿去吧,拿去吧。這么小一塊藍(lán)寶石戒指,而且還沒有魔力,反正也沒有人買,就當(dāng)做是你們買那個魔力包送的小禮品吧?!?p> “那……謝謝老板了?!?p> 都夢將藍(lán)寶石戒指收進(jìn)了自己胸口的口袋中,隨即彎腰感謝老板后便繼續(xù)跟上了紫嫣。
“你買了什么東西?”
紫嫣一邊看著書,一邊對自己斜后方的都夢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都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紫嫣的身后。
“不想告訴我嗎?也好,反正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p> 都夢聽后,張了張嘴,但又將話咽了回去。
“喲喲喲,瞧瞧這是誰呀?”一個狡詐的聲音從兩人的正前方傳來?!靶∶祪?,你不是最討厭男人了嗎?怎么在跟一個男人約會呀?還是說……那個男人也是你的下一位受害者嗎?”
都夢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頭的白發(fā),但面容卻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身高不高,但也有近一米八的海拔。其身上夸張的敞胸襯衫下露出的卻是有些精壯的肉體,看起來充滿了力量。可眼下的黑眼圈又讓他的神色有些萎靡。左耳帶著的黑色耳環(huán)與右耳那駭人的巨大洞口顯出鮮明的對比。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這位的名字并不叫玫兒?!倍級裟樕蠋е焉频奈⑿?,向眼前的這個男人指正道。
“哦?是這樣嗎?”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副難以形容的令人心寒的笑容,并沒有怎么理會都夢,而是用雙眼在紫嫣的身上掃視著。“嘖嘖嘖,小玫兒才幾年不見,就變得和你媽媽一樣火辣了呢?”
“先生,你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都夢的笑容漸漸消失,“紫嫣,你也說兩句呀?”
都夢看向紫嫣,紫嫣依舊在淡定地看著手中的書。
“哎呀呀,這位小男友對你還真好呀?你說,是吧,小——玫——兒?”
都夢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不太想理這個“瘋子”,拉著紫嫣的手就想離開這個男人。
可……為什么,紫嫣的手……有些顫抖?那個平時表現(xiàn)的異常高冷而又冷靜的“大姐大”,身子在顫抖?
“怎么了?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打算把書放下,看看自己‘爸爸’的臉嗎?還真是個不孝女啊?!?p> 【爸爸?!可他為什么一直說紫嫣是“小玫兒”?】
紫嫣深呼吸了一口,緩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了眼前的那實在是讓人無法抱有好感的男人。
“你不是我父親,而我的父親絕不會是你這樣的人渣?!彪m然紫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趨于平穩(wěn),但她的聲音依舊有一絲的顫抖?!澳氵€來找我干嘛?還想要玩‘過家家’嗎?”
“喂喂喂,這么說就太過分了吧?明明你和你媽的命都是我救,你這么說難道就不?”原本笑著的男人,面部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你知道嗎?我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毀了我作為男人的‘生命’,難道以為我會說一聲‘算了’就好了嗎?”
“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里,開啟了第二段人生,擁有了強(qiáng)大的力量。而你!連給我享樂的機(jī)會都沒有嗎?”
“你知道我為了治療我的‘二弟’,跑遍了多少個國家,多少個城市嗎?你知道嗎?”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毀了我的第二段人生!”
男人說話的語氣越發(fā)地強(qiáng)烈,越發(fā)的偏激起來,右手則是不斷撓著右耳的窟窿,甚至撓出了血印。
“哦,對了。你還記得這右耳的窟窿嗎?這都是我對你的‘愛’呀,恨不得把你摁在床上的‘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