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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追獵

章七十九 血洗三竹的男人

星海追獵 抓馬佬 2060 2022-09-01 11:38:27

  酒紅色中山裝的男子佛像前雙手合十。

  沒什么波動的眼神,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在旁邊小弟手里取過香。

  他對著佛龕鞠了一躬。

  “阿萊,你說我們拜的到底是佛,還是我們心中的欲望?”

  被稱作阿萊的男孩,頭發(fā)亂糟糟的,一身花襯衫大半都被鮮血染紅了。

  歪歪扭扭的半跪在男人身后。

  “大哥,我…我不知道,應該是欲望吧?”

  男人把香穩(wěn)穩(wěn)的插在佛龕上。

  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阿萊。

  “6K黨?”

  阿萊錯愕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三竹幫了?!?p>  點燃一支煙,男人指了指佛龕上的檀香坐在了凳子上。

  “香滅之前,我要看到人?!?p>  他身后幾個黑色西服的男子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寺廟。

  只剩下男人和阿萊。

  “疼嗎?”

  阿萊咬著牙“還行。”

  “挨頓揍,也算是長長記性。”

  “……”

  香還有三分之一。

  男人的手下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個手腳都被束縛帶扎緊,嘴上貼了銀色防水膠布的金毛小子。

  男人瞥了阿萊一眼。

  “這種貨色也能揍你?”

  “不止他一個?!卑⑷R想要起身,卻牽動了傷口,一陣齜牙咧嘴。

  “不急,有一個就有兩個?!?p>  男人比了比嘴巴,讓手下摘下了金毛嘴上的口罩。

  “我草你媽!”

  金毛倒硬氣,向著男人就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

  男人不閃不避,任由吐沫落在身上。

  暴怒的手下被男人攔了下來。

  男人看向金毛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左手還是右手?”

  “什么左右?別指望老子出賣朋友!”

  男人掏出懷里的手帕,擦了擦金毛頭上的血漬,隨后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沒事,很快就好,不要害怕…可能有一點疼,深呼吸…”

  “?。。?!”

  金毛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左手的食指,被男人用剪雪茄的雪茄刀,硬生生截斷了一截。

  骨頭還未完全碎裂,連著肉的神經(jīng),讓黃毛的痛苦加倍。

  男子取下了手巾,仍舊一臉平靜。

  “左手還是右手?”

  “我說我說我說?!?p>  黃毛已是痛哭流涕。

  “是崔社長讓我干的,不管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p>  “你可能沒聽懂我的話,我問你,左手還是右手?!?p>  黃毛再也沒了剛剛的英雄氣概,渾身都在顫抖。

  “我錯了…啊?。。?!”

  陰森森的天空,終于下起了雨。

  似乎為了沖刷掉佛龕前的污血。

  佛龕前有兩只手。

  被擺成了合十的樣子,虔誠的豎立在佛像前。

  血腥又荒唐。

  ……

  H區(qū)。

  三竹幫地頭。

  陳默開車殺到的時候一臉錯愕。

  有人先他一步把三竹幫殺的人仰馬翻。

  就連呂安然給他提供照片上三竹幫的老大崔社長,都被一名穿著酒紅色中山裝的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崔社長雙手都插著尖刀。

  中山裝男人也損失慘重,身后的黑西服手下只剩下三個還能站著。

  其中兩人身上的傷口明顯致命,能站起身也不過是回光返照。

  男人盯著陳默。

  “三竹幫的?”

  陳默搖搖頭。

  “來砸三竹幫場子的?”

  陳默點點頭。

  “那就是朋友。”男人松口氣,緩緩坐在了地上:“不好意思,快了一步,三竹幫沒什么能殺的人了?!?p>  三竹幫和6K一樣,都是遍布羅斯星的黑幫。

  男人這么瘋狂的行徑無異于把自己送上三竹幫頭號追殺名單。

  不過看他帶著六個黑西服就能剿滅H區(qū)的三竹幫總部,應當也不是一般人。

  陳默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自己怒氣沖沖跑來,啥都沒干對手就死絕了。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沒有施力點。

  “朋友,來支煙?!蹦腥诵乜跐B出了些血,把酒紅色中山裝染的更紅了。

  陳默扔過去一盒母星的香煙。

  男人放下鼻子下嗅了嗅,眼睛亮了起來。

  “好貨色,母星的東西?”

  陳默點頭,準備駕車離開,想了想,指著男子胸口滲血的地方:“那是靜脈,不是動脈,再不去醫(yī)院,十五分鐘后你會因為失血性休克死亡?!?p>  “我草?!蹦腥肆R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踹了身邊沒啥傷的男人一腳:“你他媽還是學醫(yī)的,你不早說,老子還他媽以為自己壯烈了?!?p>  “老大你也沒問。”

  執(zhí)法署的警鈴聲在遠處響起。

  男人反手一刀抹了崔社長脖子,從社長衣服上割下塊布料,捂在胸口,看向陳默。

  “朋友,能送段路去醫(yī)院嗎?不,最好是私人診所,過不了多大一會兒這群狗雜碎肯定滿世界找我?!?p>  陳默遺憾的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哪兒有私人診所。

  “這樣,隨便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我自己縫傷口就行。既然你能找三竹幫麻煩,肯定來頭也不小,能不能麻煩再幫我接個人,事后必定有重謝?!?p>  陳默覺得這人挺有意思,點了點頭。

  男人捂著流血的胸口坐上了陳默的車:“還沒問,怎么稱呼。”

  “陳默。”

  “好名字…呃?你是那個陳默?!”

  “什么那個?”

  “就是頭條說你英勇就義那個?”

  陳默哭笑不得。

  “是我?!?p>  “我就知道無論在哪兒狗屎Z客的話都信不過?!蹦腥诉丝趲а耐履骸澳悴粫苯咏o我拉到執(zhí)法署吧?”

  “…你要信不過就下車。”

  “頭次見面,說錯話多擔待,我這人,想到了就說了,你甭生氣?!蹦腥税讶齻€半死不活的手下也拽上了車:“車上的血,我等下給你處理?!?p>  陳默無語,但聽著執(zhí)法鈴越來越近,還是拉著幾人回了白石酒吧。

  看到陳默拉著四個傷員回來,酒吧里面亂糟糟忙做一團。

  就如陳默之前判斷的那樣,兩個傷勢過重的黑西服回來沒多長時間就咽氣了。

  男人和他手下在盧娜的簡單手術中活了下來。

  這人倒是夠硬氣,縫衣服的針縫傷口,疼的臉色發(fā)白一腦袋冷汗愣是沒吭一聲。

  不多時,猛人把男人的小弟阿萊也接了過來。

  男人對著陳默拱了拱手,有氣無力道:“謝謝兄弟?!?p>  陳默遞給男人一支煙。

  “輪到我問你怎么稱呼了?!?p>  “姓嚴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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