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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六十一章 私情

  不日,去遂州賑災(zāi)的人選定下來了——定國侯世子,沈朝。

  八月廿五,是日風(fēng)停,天朗氣清。

  凌清晏在城門口送別沈序淮,臨行前,交代道:“遂州路遠(yuǎn),一路保重?!?p>  沈序淮騎在青鬃馬上,身著緋色官服,眉目清濯如水,明媚陽光落在他身上,像遠(yuǎn)山撥開云霧,瞬間明朗起來。

  他對凌清晏道:“我不在京城,記得替我好好看著瑤兒?!?p>  “……”凌清晏無語,“你還是趕緊走吧?!?p>  虧他起了個大早來送行,結(jié)果人家只惦記著他妹妹。

  “到了遂州我會讓人給你送信。”

  凌清晏輕哼了哼,算他還有點良心。

  沈序淮眉梢一挑,目光落到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閣樓上,唇瓣微彎,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保重?!?p>  說罷,他策馬回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紅色的背影。

  凌清晏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了眼身后,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沈朝剛剛看見什么了?

  街角那處閣樓中,傅明訣罩著一襲黑衣靜靜立在窗前,直到沈序淮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派人盯著他,看看他去遂州想做什么?!?p>  “是?!苯黝I(lǐng)命。

  傅明訣攏著大袖轉(zhuǎn)身,又問:“元吾衛(wèi)有下落了嗎?”

  “還未?!苯黝h首道,“只聽說他們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同州。”

  “同州......”傅明訣低聲呢喃著。

  同州地處大兗邊境,出了關(guān)便是北狄。當(dāng)年元吾衛(wèi)在榆林全軍覆沒,而同州與榆林相隔不過三百里,所剩元吾衛(wèi)極有可能從榆林逃到了同州。

  那他們是出關(guān)入北狄,還是南下入京?

  傅明訣暗自思忖著,隨后對江流道:“繼續(xù)暗中查探,同州若無線索,便向北看看?!?p>  江流一愣:“王爺,您的意思是......”

  “嗯,本王懷疑他們可能逃到了北......”話未說完,傅明訣忽而瞥到窗外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再看時,卻已沒了影兒了。

  “王爺,您怎么了?”江流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除了賣畫的攤販在吆喝,并無可疑之處。

  傅明訣抿唇不語,方才那道身影像極了某個人......

  正在他沉思之際,江流突然驚訝出聲:“王爺,您看那邊——”

  傅明訣抬眸望去,正見平地掀起一陣風(fēng),將攤子上的掛著的那張畫吹起,一路盤旋而上,最終落到了他手里。

  江流湊過來一看,震驚道:“果然是王妃!”

  剛剛不過是遠(yuǎn)遠(yuǎn)一瞧,便覺著眼熟,誰想到這畫上的人還真是凌幼瑤。

  傅明訣修長的手指捏住畫卷的邊緣,墨色的雙眸里倒映出畫中人如花般的容貌,隨后,他唇角勾起,冷笑出聲:“去查查王妃那日在佛光寺遇到了誰。”

  江流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默默后退了兩步,問:“王爺,這畫有什么問題嗎?”

  “呵......”傅明訣低笑著,無比諷刺地念出了畫上那行小字,“永安六年秋,于佛光寺中窺見一撇驚鴻色,自此不能忘?!?p>  聽完,江流心中大駭,連忙道:“王爺,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謠,您切莫相信!”

  正在此時,樓下的商販抓著帽子沖樓上喊道:“誒,那是我的畫!你若是想要,一百兩銀子——”

  傅明訣挑眉,眼里浮上一抹興奮,對江流道:“去,把他帶上來?!?p>  “是?!苯髟谛睦锇蛋禐槟侨似矶\,只希望他能活著走出來。

  ......

  半個時辰后,傅明訣從樓里出來,懷里還多了一張畫,而賣畫的那人卻再也沒有出來過。

  江流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難道你的舌頭也被割了?”傅明訣冷颼颼瞟了他一眼。

  “不是的......”江流想起方才那幕,仍是心有余悸,“王爺,這畫一看就是有人想故意陷害王妃,您可千萬別因此和王妃生了嫌隙?!?p>  傅明訣冷哼了聲:“去把京城所有的畫都收回來,若是有人阻攔,格殺勿論。”

  江流剛想開口,只見眼前劃過一片玄色,再抬眼時,人已經(jīng)策馬離開了。

  “......”

  京城這天,是又要變了。

  傅明訣離開后,隱在暗處那人才悄然轉(zhuǎn)身,一路往城東而去,最后在一處雅致的大宅院停下,趁四下無人,從后院那道小門溜了進(jìn)去。

  “姑娘,如您所料,王爺發(fā)現(xiàn)那幅畫了。”

  正在書案前作畫的少女停下筆,看了過來,問:“王爺見了那畫可有什么反應(yīng)?”

  小棠答道:“奴婢只瞧見賣畫那人被護(hù)衛(wèi)帶走了,而后便沒再出來過,王爺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

  聽到這話,少女臉上揚起一抹笑,垂頭看著尚未完成的美人圖,暗暗得意:“看來,凌幼瑤這回是有口難辯了......”

  蘇凌汐最了解傅明訣,他越是平靜,內(nèi)心壓抑著的怒火便越旺盛,只怕那位賣畫的小哥已經(jīng)死了吧?

  一幅畫確實不能表示什么,但落在旁邊的那行字卻引人遐想。

  “把東西收了吧?!?p>  小棠疑惑道:“姑娘,您不畫了嗎?”

  蘇凌汐莞爾一笑:“畫既已被王爺看到了,便不用再畫了?!?p>  幾日前,她從書畫齋出來時,正巧與一人相撞,原本的山水圖也因此變成了美人圖。巧的是,這畫上的人居然是凌幼瑤,而旁邊還落了一行小字。

  蘇凌汐見此,便想起了那日曾在佛光寺遇到凌幼瑤一事,當(dāng)即派人去查了當(dāng)日在佛光寺中人。

  后來,一一篩選,總算讓她找到了作畫之人。

  “沒想到靖安王府的小公子竟然和凌幼瑤有私情......”蘇凌汐垂眸笑著,眼里卻盈滿了冷冰冰的惡意。

  小棠低著頭,忽而想起什么,道:“姑娘,王爺已經(jīng)下令讓人去回收散落在城中的畫了,您看還要不要把剩下的畫放出去?”

  “不必,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此時再賣畫,只會暴露身份?!?p>  若是被傅明訣發(fā)現(xiàn)畫是她仿的,到時候只怕連姑母也護(hù)不住她。

  為了保險起見,蘇凌汐吩咐道:“把剩下的畫都拿去燒了吧?!?p>  一副《望山春居圖》換凌幼瑤失了清譽(yù),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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