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蠻蠻的手機(jī)來了電話,剛一接通,便傳來陳英俊焦急的話語。
“喂,張總嗎,出大事了,我們在裝配新車間的時候,有一個職工從吊車上掉下來了,你快點(diǎn)過來看看吧!”
“什么?”
張蠻蠻與葉憂仁異口同聲驚呼,隨后奪門而出,直奔第三車間。
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一群人圍在了一起。
張蠻蠻擠開人群,就見到陳英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度步,神情非常著急。
而在他不遠(yuǎn)處,則是一個40來歲,穿著藍(lán)色工裝的男人躺在那,地上灑了一片鮮血,整個人在不停的抽搐著,而他的旁邊,則是吊車的車廂,也有不少血跡。
“張總,你可算來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 ?p> 看到張蠻蠻到來,陳英俊臉色一喜,好像找到主心骨了一般。
“打急救電話了沒?公司衛(wèi)生部通知了沒,人怎么還沒到?”
張蠻蠻眉頭緊鎖,在極力保持冷靜,可心底卻不斷涌上來的不安還是讓他心煩意亂了起來。
“打了打了,急救中心正在趕來的路上,但是公司暫時還沒有設(shè)立衛(wèi)生部?!?p> “什么?沒有衛(wèi)生部?”
張蠻蠻神色大變,但自己也不懂醫(yī)術(shù),只能瞪著眼干著急,只能希望那個職工能夠撐住,畢竟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令人想不到的居然是葉憂仁,自擠開人群后,便快步跑到了那個職工身邊,對著職工一頓按,那職工很明顯抽搐的頻率減少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快,去公司的醫(yī)療箱給我找到紗布來,還有消毒酒精,快!”
隨即一群人沖散開去,都去到旁邊的車間,也不管用不用得上,醫(yī)療箱的東西全部拿了過來。
隨著葉憂仁一頓搗鼓,那職工后腦被紗布包了起來,鮮血也暫時止住了,這時聽到葉憂仁說道,“來幾個人,把他抬上擔(dān)架,他撐不了多久,我們先把他抬到廠門口,不要浪費(fèi)任何時間。”
張蠻蠻和陳英俊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幫忙,許多熱心腸的圍觀人員來過來幫了忙,很快那個職工就被眾人抬到了公司門口。
這時,滴咚滴咚的救護(hù)車也適時趕到,在所有人的合力下,把人送上了救護(hù)車。
車上的醫(yī)生感嘆,“這些繃帶誰綁的,幸好救援的及時,不然他可熬不到救護(hù)車趕到?!?p>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葉憂仁,那一張沉穩(wěn)嚴(yán)肅的臉在太陽底下,似乎多了那么一絲圣光。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涌出來一大群記者,堵住張蠻蠻與葉憂仁便開始追問這件事的細(xì)節(jié)。
要沒有這么一出,張蠻蠻和葉憂仁還以為這是一場事故,但這巧合的一切,恰恰說明此舉早有預(yù)謀,而那個職工的遭遇,是人為的慘劇。
這是宣戰(zhàn),是挑釁。
張蠻蠻臉色陰沉到了極致,挑釁也好,挑戰(zhàn)也好,既然敢來當(dāng)這個總裁,他早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但這種草芥人命的做法,令他心寒,同樣也讓他憤怒。
“英俊,我上次交代你的,找兩個人收集消息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說了一些場面話打發(fā)了這群記者,張蠻蠻把陳英俊拉到一旁。
陳英俊眉頭皺了皺,有些難為的開口,“目標(biāo)人物我倒是有兩個,只是我們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可以,這件事我正想想你匯報呢!”
“資金方面的問題?”張蠻蠻問道。
陳英俊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是我以前在部隊(duì)的戰(zhàn)友,做了幾年偵查員,不過最近聽說退伍了,要想邀請他們過來,待遇只怕這方面,要比普通人要高。”
張蠻蠻點(diǎn)了點(diǎn)頭,思索一番后,說道,“這樣,英俊,你先把人找來,然后成立一個通信部,另外再多招收些人員,至于資金方面,你盡管遞條子,我來審批,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快速落實(shí)?!?p> “有些事,不可能草草結(jié)束?!?p> 張蠻蠻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透著一股憤怒,那是一種若有群山在前,亦要跨越的情緒,堅定得讓陳英俊望去,竟然有股毛骨悚然的直覺。
威嚴(yán)!
沒錯,只有高居上位,才培養(yǎng)得出來的威嚴(yán),只不過張蠻蠻的威嚴(yán),只有最初始的一口氣,但若長期處于這種氣勢下,總有一日會成為一個眼神,就能震懾霄小的威嚴(yán)。
陳英俊深吸了一口氣,內(nèi)心不斷慶幸自己的選擇,倘若要招惹到這種人,只怕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還是我聰明??!”陳英俊捏了一把汗,隨著張蠻蠻和葉憂仁,去了醫(yī)院。
長廊外,幾人在等候,韓勝男趕了過來,她的表情不太好,隨和的臉此刻看起來很陰沉,咋一看有種冰山女總裁發(fā)怒前兆的姿態(tài)。
“人怎么了?”
她先是問了職工的狀況,轉(zhuǎn)而看向張蠻蠻,可以看得出,她目光深處,有著一絲不忍的同情。
“還在搶救,希望他沒事吧!”張蠻蠻深吸了一口氣。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把普通人作為博弈的籌碼,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對道德和法規(guī)的挑釁。
這時,長廊走來一對身著樸素的母女,大概四十來歲,女孩則只有六七歲,女人背著女孩,邊路邊跑進(jìn)來的。
“人怎么樣了,我老公怎么樣了!”
她拉著葉憂仁的手臂,哭的是撕心裂肺。
也許是因?yàn)槿~憂仁年歲稍長,讓她錯認(rèn)為他在公司,職位最好。
韓勝男見她哭的這么傷心,眼眶唰的一下就乏了紅,拉著她的手說道。
“阿姨,醫(yī)生已經(jīng)在搶球了,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人救回來,您請放心!”
女人聽到這話,情緒更加激動起來,甩開了韓勝男的手。
“努力搶救?努力搶救什么啊,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出事就出事了啊,他可是我家里的頂梁柱啊,他要是沒了,可叫我們母女怎么活??!”
女人哭的力竭聲嘶,背后的小女孩什么都不能明白,只見到媽媽在哭,她也跟著啼哭了起來。
一時間,哭聲回蕩在了長廊里。
張蠻蠻眾人聽著這哭聲,心底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心酸涌上心頭。
“老妹子,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力去保住你丈夫性命的,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這是,葉憂仁上前,扶起了母女二人,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母女二人情緒才緩緩平復(fù)了下來。
直到手術(shù)室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