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州機(jī)場,隨著飛機(jī)的降落,開始熙攘起來,來往人群皮膚各異,許多老外像是鄉(xiāng)下來客,望著盛都的建設(shè)嘖嘖稱奇。
與韓勝男一同坐在休息室的張蠻蠻不禁投去“友好”眼神。
有一個黑人小哥見到張蠻蠻友好的表情后,便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問道,“ghjkffjjff”(不懂英語,隨便用一些拼音上去,這里的意思是問,深州國際酒店怎么走……)
張蠻蠻抬起頭,白了黑人小哥一眼,“嗖利,這里是中國,請問你會中文嗎?”
黑人小哥露出囧色,強(qiáng)行夾起嗓子,生硬的說道,“窩會一,點(diǎn)點(diǎn),猜倪是,”
“請溫,深州酒店怎模走?”
聽到這一口五音不全的普通話,張蠻蠻不禁覺得好笑,不過看在他這么有誠意的份上,帶著他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讓老司機(jī)帶他都兩個圈再回機(jī)場,
深州國際酒店就在機(jī)場門口。
為此,張蠻蠻很滿意,希望多逮一些老外為華夏的民生做貢獻(xiàn)。
至于愧疚,那倒是從來沒有,他也不在乎別人去怎么說。
再回到休息室,韓勝男已經(jīng)離開了座位,正在與一個穿著非常像成功人士的外國女人交談,而且是一個長得十分標(biāo)志的黃色皮膚的女人。
對方雖然中文學(xué)的很好,但卻帶著東瀛口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張蠻蠻明白,這位就是韓勝男口中的客戶,卻沒想到是個女人。
“看見美女就移不開眼了么?”韓勝男撇了張蠻蠻一眼,很顯然對他不禮貌的眼神有些不滿。
“哪里哪里,我只是想不到是一個女客戶罷了?!睆埿U蠻趕緊擠出一個笑容。
隨即韓勝男開始為雙方介紹。
得知女人叫做山野子后,熟悉感,驀然浮現(xiàn)在張蠻蠻心頭。
“這是客戶,你給我放尊重點(diǎn)!”韓勝男踢了張蠻蠻一腳,他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著實欠揍。
吃痛后的張蠻蠻不僅沒有半分收斂,反而很是虛心的請教,問道,“你們RB,是不是有個叫做波野子的女明星?”
此話一出,山野子和韓勝男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這也能聯(lián)想在一起?
“張蠻蠻我警告你,少在這里給我胡說八道,山野子家族在東瀛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钠髽I(yè)家族,怎么可能會去拍……”
韓勝男怒氣沖沖,但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趕緊住了口,隨即惡狠狠的瞪了張蠻蠻一眼,小臉頓時唰一下紅了起來,沒好氣的補(bǔ)充了一句。
“反正是企業(yè)家就對了……”
山野子臉都綠了,但作為現(xiàn)代化有為的青年女企業(yè)家,她很快便調(diào)整了心態(tài),扯開話題,笑道。
“聽說你們?nèi)A夏美食無數(shù),這次來華夏除了談生意外,我也想好好了解一下你們?nèi)A夏的風(fēng)土人情,韓總您作為東道主,可以帶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嗎?”
氣氛終于正常了不少。
韓勝男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請求,直接應(yīng)下后,便請山野子上了她的車,作為三個人里唯一的男人,張蠻蠻很有風(fēng)度的為山野子打開了車門,并單手護(hù)著她坐進(jìn)副駕駛,同時,腦海中對她和波野子的關(guān)系有了深深的求知欲。
韓勝男自然看出張蠻蠻無事獻(xiàn)殷勤背后的險惡,趁著關(guān)車門的功夫,一腳油門飛走了。
“我靠,我還沒上車啊!”
張蠻蠻人都傻了,在后面苦追不舍,但兩條腿怎么可能跑的贏四個輪子,在一個轉(zhuǎn)彎處,小轎車沒了蹤影。
一屁股坐在地上,張蠻蠻臉色苦惱,這女人狠起來,當(dāng)真是六親不認(rèn),最起碼三十幾公里的路說丟就丟。
“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
打車回去是不可能打車的了,回公司又太遠(yuǎn),張蠻蠻無奈走到公交車站牌前,尋思著擠一下多么未及的公交車吧,但打開微信錢包后,他人都傻了。
余額1.25元!
“我……”
張蠻蠻想哭的心都有了,卻是忘記當(dāng)日海鮮市場那場意外,賠得自己內(nèi)褲都差點(diǎn)沒了。
透過云彩炙烤大地的太陽此刻似乎在告誡某些不經(jīng)世事的年輕人,不要試圖頂天走路回家,蹭個車最多丟一下臉,但中暑說不準(zhǔn)就沒命了。
走路三十多公里注定是行不通的了,張蠻蠻只能另作他想。
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還是緣分的使然,一輛雙開門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張蠻蠻身前,車門緩緩升起,一個油光蹭亮的腦袋出現(xiàn)在眼前。
“我靠,陳宇森!”
張蠻蠻一眼就認(rèn)出了法拉利主人。
正是那個追了自己老婆五年的磚石王老五,并且多次給自己使絆子。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張蠻蠻現(xiàn)在有種上去就往那個圓滾滾的腦袋來上那么一巴掌。
陳宇森當(dāng)然也認(rèn)得張蠻蠻,那是一種化了灰都不可能忘記的刻骨銘心,他惡狠狠盯著張蠻蠻,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呀,張少爺?shù)裙卉嚢??怎么?軟飯不吃,改行要飯了??p> 張蠻蠻撇了他一眼,用厭惡的眼神瞪了一眼。
“呵呵,陳宇森,這么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掛壁了呢,沒想到今天又見到,真是晦氣?!?p> 兩個人像一對冤家,狹路相逢,一個比一刻說話刻薄。
“呵,你都還沒死,我怎么舍得丟下你呢,看你這個樣子,今天是沒要到飯了,要不你跪下求我,我一開心也許會賞你個百八十塊,這也夠你這個臭乞丐吃兩三天了吧,哎呀,真是可憐?!?p> 張蠻蠻看傻逼一樣看著陳宇森,嘴角漸漸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我老婆等下要帶我去吃一萬塊錢的燒烤?!?p> 嘶!
陳宇森眉頭一挑,王二花無疑是他心頭的一道疤,張蠻蠻的說法無疑是暴力的撕扯著他的傷疤,并且在上面撒了一把鹽,畢竟他當(dāng)初可是死心塌地的追了王二花那么久,這個女人早已成了他的噩夢。
“一個吃軟飯的狗東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你是個什么東西!”
陳宇森真是生氣了,要不是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他指不定要把張蠻蠻挫骨揚(yáng)灰。
“你看,急眼了吧!”
張蠻蠻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屑。
“你……,張蠻蠻你個廢物……”
“你廢物都不如!”
……
陳宇森肺都要?dú)庹?,他猛的拔起方向盤,砸了過來。
張蠻蠻側(cè)身躲過,并且把方向盤撿了起來。
這玩意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
“我靠,老子的方向盤!”
陳宇森只有驚嘆,卻沒有掉價的追著要回,傻眼看著張蠻蠻走進(jìn)機(jī)場里的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