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韓勝男沒有再說話,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明白就算說再多,也無法改變即將面對的結(jié)局。
張蠻蠻也默契的沒有說話,但卻一直盯著韓勝男的俏臉,目中很是不舍。
二人都明白,過了今晚,想再見,怕是不易。
車子停在了別墅外,張蠻蠻沉默了許久沒有選擇下車,韓勝男沒有去催促,手握方向盤靜待,目光卻緊緊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院子。
那里有一個讓她幾近嫉妒的女人,她擁有了她所想要擁有的一切。
“所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小妮子,江湖路遠,有緣再見吧!”
最后張蠻蠻總算開口了,分別總要有一個人先走。
“我們還會再見嗎?”韓勝男茫然,直到張蠻蠻說話那一刻,淚水又一次的奔騰而下。
“也許會,也許不會!”
張蠻蠻緘默,當(dāng)今社會見與不見已經(jīng)由不得緣分使然,一切再見,都是心之所念,不會再見只是因為有的人,不愿再見!
韓勝男嬌軀一震,當(dāng)然聽得出其中寓意,隨即她撲了上來,用她的紅唇堵住了張蠻蠻嘴巴。
唔~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張蠻蠻整個人如遭雷擊,腦袋一片空白。
下意識就捧住韓勝男的臉,互啃了起來。
二人足足吻了幾分鐘,幾乎都快要吻斷氣了,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臨最后韓勝男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會不會來京城找我?”韓勝男望著張蠻蠻不停冒著鮮血的嘴唇問道。
“京城?”
張蠻蠻目露追憶,思索良久。
“京城我一定會去的……”他這樣說道。
不論是韓勝男還是林天驕,又或者王二花,他總預(yù)感自己已經(jīng)卷入了京城世家的斗爭中了,他可以確信不管愿不愿意,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去京城的。
至于去京城的目的,目前來說他說不準,但去看望韓勝男是一定的,不管她是否嫁人!
“為了我?”韓勝男目中有些希冀,隨即苦惱的撇撇嘴,“我不管,反正你來京城,一定要來看我!”
與其用安慰般的話語來麻痹自己,倒不如強人所難。
“一定去!”張蠻蠻啞然失笑。
目中的萬千柔情卻無處安放,只能抬起手輕輕撥動她撩在耳垂的秀發(fā)。
韓勝男走了,駕車離開,臨行前的約定似乎隨著車子的發(fā)動,模糊了幾分。
這世界哪有什么山盟海誓,目之所及,也許才是永恒。
同樣韓勝男也有如此感慨,來日方長,來日太長,一萬年太久,愛情只爭朝夕!
“回去吧!”
這時,王二花從院子走出,望著剩下消失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她雖然情緒不高,但也溫柔的抱起了張蠻蠻的手臂。
張蠻蠻身軀一震,王二花的出現(xiàn)在他預(yù)料之中,只不過她這個反應(yīng)讓他有些失神,換做以往,按照王二花的性格,二人指不定要大吵一架,如今卻這般平靜,讓他不由得好奇看了過去。
“怎么?不適應(yīng)?非要我跟你吵一架才算罷?”
王二花自然看出張蠻蠻驚訝的深意,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倒不是說張蠻蠻犯賤,實乃王二花突然的轉(zhuǎn)變讓他覺得這一切看起來像是做夢,到處都浮現(xiàn)著不真實的感覺。
“我也是很賢惠的,好不好!”王二花扭了一把張蠻蠻腰間的肉,抱著手臂進了院子。
院落里的大黃狗酷馳酷馳,吠了幾聲,隨后就聽到嗯嗯慘叫聲。
“不長眼的東西,白瞎老子喂了那么久。”
不得不說,王二花確實開始變得賢惠,不止把家里整理得整整有條,甚至還學(xué)了一手好廚藝,當(dāng)然小白鼠依舊是張蠻蠻。
一大碗面條被端了上來,王二花逼著他吃得連湯都不剩,那苦澀酸爽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
“聽說今天來了個東瀛女人,你拒絕了和他們合作?!?p> 待吃完了面,王二花這才輕聲說話,可以看得出,她對消息掌控的十分到位,難怪父女二人能叱咤深州房地產(chǎn)這么多年。
“是的,我雖然知道這很蠢,但我真的不愿意和她合作。”
張蠻蠻倒是沒找什么高大上的借口,直接了當(dāng)說道。
“我知道,不過這件事你做的對,不論是京城世家,還是外國的家族,都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招惹的,生意只賺取利益,千萬不要去涉及統(tǒng)治,否則將會像滄海的油燈,隨便翻一點風(fēng)浪就能把你淹死?!?p> 張蠻蠻聽完沉默了,說去觸碰這些實在太過了,不過她提醒的也對,既然是生意,還是得遵從生意的邏輯,不能全憑自己的喜好,這一點張蠻蠻倒是銘記在心。
“對了老婆,你對陳宇森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王二花一呆,旋即目中爆發(fā)出冷光,“這次車禍事件,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你看著吧,老娘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p> 對于王二花知道幕后黑手的事情張蠻蠻沒有意外,只不過他想的卻不是這件事。
陳宇森身為廣州的地頭蛇,今日來到深州,肯定不可能是來這邊游山玩水的,其舉動必定有要事,否則廣州呆的好好的,沒必要來深州,再不濟他也得是暗算張蠻蠻,不然以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怎么可能貿(mào)然來深圳?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去見了房地產(chǎn)的其他開發(fā)商呢?”
張蠻蠻分析,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畢竟傲宇公司背后有京城韓家,韓勝男又親自登門警告,就算陳宇森有多桀驁不馴,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茬。
那么剩下另外一個目標,當(dāng)然就是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的王二花父女了。
“很有可能。”王二花目光微閃,似乎想起了陳宇森那些令人厭煩的臉,她哼了一聲,“他要是打的是這個主意,老娘指定要他們灰溜溜的滾回廣州?!?p> 說罷,王二花不再多言,拉著張蠻蠻上樓睡覺。
苗條的身材在薄紗睡衣的映襯下,張蠻蠻一瞬間就有了反正,加上今日與韓勝男的相處,身體里早就憋了一身的怒火,這一刻,張蠻蠻不再壓制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