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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江湖不太一般

第十七章 兩個(gè)兇手

這個(gè)江湖不太一般 羅慫慫213 3039 2022-08-13 18:00:00

  “又死人了?”

  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聲,沈臨神色一怔,快步上前。

  空曠的田野里,正躺著一具尸體。

  周圍是紛紛避讓的百姓人群,昨日的那位仵作早到了現(xiàn)場,正在進(jìn)行尸檢。

  沈臨靠近,逐漸看清了尸體的模樣與情況。

  慘不忍睹!

  這是一位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長相十分粗狂。身材魁梧,江湖人士打扮。

  死相難看,眼珠子瞪圓,仿佛看到什么驚恐的畫面般,帶著一絲驚恐。

  死不瞑目!

  如此滲人的死相著實(shí)嚇著了在場不少的人,就連附近那些捕快也都不敢靠近。

  在尸首的脖子處,一道清晰可見的傷口。

  又是一劍封喉!

  沈臨瞳孔一縮,死法如出一轍。

  若不是柳絮傷勢加重,根本不可能來殺人,沈臨甚至都要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干的了!

  從死者的模樣裝扮來看,多半與昨日那兩人是一伙的。

  也就是先前柳絮所說,來追殺她的人?

  可問題是,昨日那兩人是柳絮所殺,但眼前此人顯然不是……那么,誰殺了他?!

  這清水縣城附近,還有其他高手不成?

  想到這種可能,沈臨心頭微微一怔。

  “你們怎么在這里?”

  就在這時(shí),身后傳來了個(gè)聲音。

  陳江河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田里的尸首。

  死者死相太慘,太滲人,加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滋味令他忍不住想嘔吐,只能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被血腥和尸氣沾染上。

  晦氣!

  突然,陳江河發(fā)現(xiàn)了田里出來的兩人。

  沈臨,許平安!

  “我不是讓你們看守衙門的嗎?誰讓你們出來的?”

  見到兩人,陳江河眼睛就紅了,格外警惕。

  這兩人跑出來干什么?

  想跟他搶功勞不成?

  沈臨瞥了一眼他,淡淡道:“城外又出了命案,我們身為清水縣的捕快,自然得來瞧瞧,有什么問題嗎?”

  陳江河頓時(shí)說不出話來,有理有據(jù),他一時(shí)間竟也找不到理由反駁這小子。

  他雖身為捕頭,但也不能阻攔手底下的人為百姓服務(wù)……

  想到這,陳江河只是警惕的瞪了沈臨和許平安一眼,沒有繼續(xù)跟他們糾纏,他現(xiàn)在可沒有這個(gè)心情。

  昨天的兇手還沒抓到,結(jié)果今天又出了命案!

  幾年沒有出過命案的清水縣,兩天內(nèi)竟連續(xù)發(fā)生了兩起殘忍的兇殺案。

  百姓們議論紛紛,已經(jīng)引起恐慌!

  再不趕緊破案抓到兇手,會(huì)影響他和縣衙在百姓心目中僅存不多的形象和威信。

  “陳捕頭!”

  這時(shí),仵作尸檢完成,上前稟報(bào)道:“初步判斷,死者的死法與昨日兩位受害人如出一轍,皆是被高手以利器傷及要害而死,作案手段干脆利落??梢詳喽?,死者與昨日那兩人乃是同一人所殺!”

  “果然如此!”

  “跟昨天那兩個(gè)人一樣,是同一個(gè)人殺的?”

  “兇手這也太囂張了吧?”

  “……”

  周圍百姓中引起一陣的議論紛紛。

  誰也沒料到,昨日縣衙的捕快們集體出動(dòng)抓捕了一天,攪的清水縣城天翻地覆也沒能找到兇手。

  結(jié)果,兇手今天又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人!

  這可是真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衙門這些捕快們的臉上。

  生疼!

  尤其是陳江河,身為衙門的捕頭,他甚至感覺到周圍那些老百姓都在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質(zhì)疑著他的破案能力。

  想到這,陳江河扭頭看向一旁的捕快,微微沉著臉色問道。

  “查到兇手的下落了嗎?”

  “沒有?!?p>  “報(bào)案的人說沒看清兇手的樣子。”

  “我們搜遍了附近,也沒有找到任何兇手留下來的蹤跡!”

  “……”

  “廢物,要你們這些飯桶干什么吃的?!”

  陳江河氣急敗壞!

  這么多人找了整整一天了,連兇手半根毛都沒見到。

  “找,全部給我去找,挨家挨戶搜查……我就不信,她還能飛走不成?!”

  “……”

  “沈哥,咱們也趕緊去抓兇手吧……”

  一旁的許平安小聲開口。

  兇手今日又殺了人,案子的性質(zhì)可就不同了。不趕緊把兇手抓捕歸案,她可能還會(huì)繼續(xù)作案。

  萬一到時(shí)傷及到百姓,那可就出大事了!

  沈臨站在原地,瞥了幾眼那田里的尸首,微微皺眉,而后恍然大悟,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許平安對沈哥格外了解,見沈哥如此神色,下意識(shí)問道:“沈哥,有什么不對的嗎?”

  “算是吧!”

  沈臨微點(diǎn)頭,他的確是瞧出了點(diǎn)不對。

  許平安一愣,趕緊壓低了聲音:“哪里不對?沈哥你看出什么了?”

  “今日死者身上的傷口和昨日的死者,不像是同一人所為!”

  沈臨搖搖頭,他的確瞧出了一些端倪,也意識(shí)到殺了今日眼前此人的恐怕不是柳絮。

  下手的手法不一樣!

  身為清水縣的衙役,沈臨雖然絕大部分時(shí)候都在摸魚混日子,但在這方面也多少有些敏銳的嗅覺。

  “不是同一人所為?”

  許平安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什么。他睜大眼睛,吃驚道:“沈哥,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昨天的死者跟今天的死者不是同一人所殺?”

  “算是吧。”

  沈臨點(diǎn)頭,昨天的兇手還在他家躺著,那么今天這起命案只能是另有他人所為。

  會(huì)是什么人?

  沈臨微皺眉。

  不過,他并未放在心上,準(zhǔn)備離開。

  “兩個(gè)兇手?”

  就在這時(shí),旁邊突然傳來個(gè)陰陽怪氣的聲音。

  還未離開的陳江河不知何時(shí)站在田岸邊,冷笑道:“無稽之談,愚蠢!”

  沒能逮住兇手的陳江河憋了一肚子氣,正好又看到老仇人沈臨和許平安鬼鬼祟祟說著什么。湊近一聽,正好聽到許平安說什么兩個(gè)兇手!

  他頓時(shí)憋不住了!

  這個(gè)賤,他今天必須要犯!

  “仵作都說了,此人與昨日那二人死因一模一樣,分明是同一人所殺,你竟還能說出有兩個(gè)兇手這等愚蠢的話來!”

  陳江河冷笑一聲:“虧許平安你還是縣衙捕快,竟然會(huì)犯這等低級錯(cuò)誤?!”

  語氣中,盡是奚落和嘲諷。

  嘲諷許平安,便是在嘲諷沈臨。誰不知道,他們二人關(guān)系交好?

  陳江河哪里會(huì)放過這樣的好機(jī)會(huì)。

  “姓陳的,你又想干什么?!”

  許平安見陳江河來找麻煩,頓時(shí)一瞪眼:“你是不是又想來找事?!”

  “我找事?話不是你說的嗎?”

  陳江河嗤笑道:“身為捕快,連這點(diǎn)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竟說出有兩個(gè)兇手這等荒唐話,實(shí)屬可笑……你既然說有兩個(gè)兇手,那另一個(gè)兇手在哪呢?”

  “你倒是說說啊!”

  總算讓陳江河逮住了一個(gè)發(fā)泄的借口,他肆意嘲諷起許平安,故意加大聲音,讓周圍還未離開的百姓聽清楚怎么回事。

  尤其是還盯著沈臨冷笑,分明是故意沖著他來的!

  “……”

  “兩個(gè)兇手?”

  “怎么會(huì)這樣?這不是胡扯嗎?”

  “對啊,這明明就是同一個(gè)人殺的啊……”

  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diǎn)點(diǎn)著。

  眾人的議論,就連許平安也有些不太自信了,他瞧著三個(gè)死者也像是同一個(gè)人所殺……

  但他畢竟跟沈哥是一伙的,自然不能眼睜睜瞧著這姓陳的欺負(fù)到頭上來。

  正要繼續(xù)氣憤還擊時(shí),被一旁的沈臨攔下:“算了,別跟他一般計(jì)較?!?p>  沈臨剛才只是隨口提了一茬,并未打算驗(yàn)證什么,也沒想到會(huì)被姓陳的聽到后找麻煩!

  不過,眼下沈臨并不打算節(jié)外生枝,也就難得懶得跟陳江河去辯論,對一旁的許平安說道:“咱們走!”

  沈臨想走!

  但陳江河可不愿意了。

  他見到沈臨想走,便以為沈臨是心虛慫了!

  跟沈臨斗了這么久,難得見到沈臨認(rèn)慫一次,他豈能放過這個(gè)狠狠打擊奚落的機(jī)會(huì)?

  “怎么?是被我戳穿后惱羞成怒,無地自容打算跑路了?”

  陳江河雙手抱胸,站在田岸邊居高臨下注視著沈臨,冷笑著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奚落的話語,充滿了諷刺的語氣。

  旁邊是圍觀的百姓,還有那些看熱鬧的捕快,他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陳捕頭跟沈臨過不去,這在衙門已經(jīng)是共識(shí)。

  許平安被氣的臉色通紅,欺人太甚了!

  “姓陳的,你這說話就過分了……”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陳江河冷笑。

  “你……”

  在腦子這方面,許平安顯然跟陳江河不相上下。然而眼下陳江河占據(jù)了有利的局勢,導(dǎo)致許平安想反駁,但又不知該怎么做。

  又氣又憋屈!

  “沈哥,你這能忍?”

  許平安只能扭頭看向沈臨。

  今天的沈哥怎么了?這可不是他以往的風(fēng)格?。?p>  而此時(shí)的沈臨,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陳江河,搖頭。

  “不能!”

  他一開始的確想忍!

  家里有位被通緝的兇手,不想招惹麻煩沈臨不打算跟陳江河糾纏。

  但很顯然,陳江河蹬鼻子上臉了!

  這沈臨就不能忍了!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兩種人,一種是在他面前裝,另一種是不讓他裝的!

  陳江河全占了!

  沈臨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來到田野邊的尸體旁。此時(shí),一旁的仵作正在收拾東西,打算等尸體抬回了縣衙之后再處置。

  他看到沈臨的動(dòng)作,連忙開口:“哎,你干什么……”

  沈臨并沒有理會(huì)仵作的話,蹲在了尸體旁,詳細(xì)端詳起來。

  “他這是在干嘛?”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不知道沈臨在做什么。

  就連陳江河也是一愣……這小子在干什么?

  正當(dāng)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shí),沈臨緩緩起身,回頭瞥了一眼陳江河,一指地上的尸體,淡淡開口:“昨日那二名死者,一人被割了喉嚨,一人被刺穿心臟。眼前此人雖同樣被割喉,但作案手法卻與昨日那兩人截然不同……”

  陳江河一怔,這小子居然說的頭頭是道?頓時(shí)一瞪眼:“都是被割喉嚨,你怎么知道做法手法不同?”

  沈臨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江湖各門派武學(xué)不同,殺人手法也各不相同高手之間,殺人手法也因人而異……虧你還是清水縣衙的捕頭?這點(diǎn)常識(shí)都不懂?!”

  陳江河臉色瞬間憋紅,剛嘲諷的話,眼下就被嘲諷回來了?!

  他怒目,憋屈道:“我,我當(dāng)然知道!”

  “那你還問?”

  陳江河:“……”

  周圍分明傳來了一陣嗤笑聲,尤其是許平安,笑的更為夸張。

  爽!

  眾人都看出來了,這分明是將陳江河剛才嘲諷的話還擊了回去。

  “還有,昨日那兩名死者死前經(jīng)過一番掙扎后才咽氣,但眼前此人卻是直接咽了氣,這意味著殺他的兇手實(shí)力恐怕比昨日那名兇手要高……”

  “更重要的是,昨日那兩人死于外傷,身上并無其他傷勢。但眼前的死者,他的五臟六腑皆受了損,分明是被內(nèi)力震碎……”

  沈臨平靜的望著陳江河,淡淡道:“所以,為什么不能是兩個(gè)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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