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風(fēng)苑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沈臨回到衙門。
隨后又來到了衙門停尸房。
停尸房位于衙門某個偏僻角落的房間,平日里很少有人過來這邊。
停尸房的用處主要是為了暫時處理一些命案尸體,方便仵作尸檢查證什么的。
但由于清水縣的治安太好了,幾年都沒有出過命案,這也導(dǎo)致停尸房閑置了好幾年,基本上沒有派上過用場。
原本衙門的三位仵作,如今也只剩下了那位年齡頗高的曾仵作。
即便如此,仵作在衙門內(nèi)依舊還是這幾年最清閑的職務(wù)。
但這幾天,曾仵作突然忙碌起來。
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清水縣城竟然接二連三發(fā)生了三起命案,四個受害者!
原本摸魚空閑等待退休安享晚年的曾仵作,怎么也沒想到,會在臨近退休的年紀(jì)突然加起了班。
“沈捕!”
沈臨的出現(xiàn)很快引起了曾仵作的注意。
“您怎么有空來了?”
曾仵作看向沈臨的眼神中,比以往多了一絲欽佩。
昨日,沈臨一眼能看出了那名死者的死因,的確紗布擦屁股,給他小漏了一手。
這讓身為仵作的他格外驚訝和興奮,本打算等這次案件結(jié)束之后,找個時間好好去跟他交流一番。
沒想到,又又發(fā)生了命案!
“我想看一下昨晚那名死者的尸體,可以嗎?”
沈臨看了一眼曾仵作,開口道。
“你想驗(yàn)尸?!”
曾仵作一怔,隨即詫異的看了沈臨一眼,稍微有些意外。
停尸房可是最晦氣的地方,平日里沒人來,就連衙門的那些捕快也避之不及,深怕招惹上什么不趕緊的東西。
沒想到,這位沈捕居然主動要去看,的確讓他很意外。
“對,我想親眼看看!”
沈臨點(diǎn)頭。
曾仵作恍然:“原來是這樣,沈捕跟我來吧!”
隨后,沈臨跟著曾仵作踏入了昏暗的停尸房內(nèi),撲面而來一股寒氣,冷的他有些不適應(yīng)。
太冷了!
房間內(nèi)仿佛彌漫著一股陰冷的寒氣,格外滲人。
尤其是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下,停尸房內(nèi)擺著數(shù)張小床。此時其中有四張床上躺著尸體,用白布遮掩著。顯然,這是這幾天命案的受害者。
如此環(huán)境之下,更顯的陰森恐怖。
陰氣很重啊!
曾仵作領(lǐng)著沈臨來到最里面的那張床邊,道:“昨晚的那位死者,就在這里……沈捕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可能有些會嚇著你……”
仵作在一旁提醒著。
沈臨瞥了一眼白布,隨后緩緩掀開。
很快,一位女子的容貌便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
蒼白的臉色,驚恐的眼神睜大,嘴巴微張,神色有些猙獰。
這……
沈臨眉頭一皺,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如此驚恐的死相,還是稍微讓他心頭有些不適。
“沈捕,這位姑娘乃是被人活活掐死,因此死亡時神色很是猙獰……”一旁傳來了曾仵作的解釋。
沈臨這才發(fā)現(xiàn),死者脖子處有一圈很明顯的痕跡。
“這是死因嗎?”
沈臨問道。
“沒錯!”
曾仵作點(diǎn)頭:“死者是被人掐住喉嚨,窒息而死。除此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了……”
被掐死?
什么人會掐死她?
沈臨這才注意到,死者身上并沒有穿任何衣物。
他想起了昨晚許平安的話。
當(dāng)許平安發(fā)現(xiàn)如琳的尸體時,她已經(jīng)死在小黎姑娘的床上,衣衫不整,死不瞑目……
她為何會衣衫不整的死在小黎姑娘的床上?
意識到什么,沈臨回頭看著曾仵作:“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曾仵作道:“死者身上除了脖子的致命傷外,身上還有多處淤青,同時……死者死前有過房事!”
“據(jù)我判斷,死者極有可能是在同房中途被人掐死的……”
沈臨神色一怔,身上有淤青?
有過房事?
被掐死?
玩的還挺花的!
誰說古代就封建保守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沈臨瞥了一眼曾仵作,分析道:“是這位姑娘與他人在房事時有特殊的癖好,比如說什么受虐傾向……只是一不小心玩脫了,才弄出了人命?”
曾仵作怔??!
聽著沈臨的分析,他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震驚的眼神,就連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特殊的癖好?
……
但仔細(xì)一想,似乎又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沈捕所言,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曾仵作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息了口氣?,F(xiàn)在年輕人不一樣了,他看來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咯。
“聽說這小女娃是死在了別人房間的床上,這倒是有點(diǎn)奇怪……”
“小女娃如此年輕,又長的這般標(biāo)致,就這樣被殺害,可惜了啊……”
曾仵作嘆息,惋惜著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沈臨沒接茬。
曾仵作覺得奇怪,那是他太年輕……也可以說是時代局限了他的眼界!
畢竟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在別人的床上,似乎更刺激也更有情趣……
沈臨突然想到什么:“對了,死者昨晚經(jīng)歷過房事時,有被強(qiáng)迫的痕跡嗎?”
曾仵作搖頭:“這倒好像沒有……”
“明白了!”
沈臨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了!”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停尸房。
回到衙門,沈臨心頭逐漸有了思緒。
既然兇手不是許平安,那就一定有另外的兇手謀害了如琳。
依曾仵作所言,如琳遇害之前同房過,也并非強(qiáng)迫所為。
這也就意味著,兇手要么是昨晚來青樓尋歡作樂的嫖客,要么,就是如琳認(rèn)識的人!
只有如此,恐怕才不會反抗。
但按春風(fēng)苑老鴇和其他姑娘的口供,如琳昨晚并沒有接客,也沒有客人去找過她。
……即便她私底下偷偷接了客,也不太可能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xiǎn),跑到小黎姑娘的房間里尋求刺激。
那么只剩下了另一個可能!
兇手,可能跟如琳認(rèn)識?!
甚至……很熟!
這個念頭剛浮現(xiàn),沈臨腦海中便猛然意識到什么。
既然沒有外人去找過如琳……那有沒有可能,昨晚去找如琳的,并不是什么外人?
而是……自己人?
春風(fēng)苑內(nèi)部自己的人??。?p> ……
羅慫慫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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